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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这人一迟疑,初初已从他爪下划了出去,但肩膀被他抓住,一块血肉连着衣服被
他抓了下去。
初初折身往回便跑,这人随后便追,初初一路大喊:“有刺客,有刺客。”
这人追了一段,快到园门的时候,拔身向玉兰花树那边钻了进去。
初初捂着肩膀,鲜血从指缝儿涌出,巨烈的疼痛,令她脚步凌乱,步履蹒跚。行到廓下,才被丫环看见,丫环吓得大叫,海棠,端木清平都跑了出来。
见她如此,忙扶进屋,灯光下血肉模糊,鲜血依然在流着。
端木清平顾不得别的,紧张地处理伤口,说道:“还好,没有毒。”
他迅速地处理完伤口,又上了止血药,才道:“你不是被太太叫去了吗,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先别问了,给我口水喝。”
海棠端着水杯,初初就她手里喝了几口,喝完水,定了定神,笑道:“还好是我,换作别人,命早没了。”
“是谁,难道是太太?”端木清平脱口而出道。
初初摇头:“这个时候怎么可能是太太呢?我猜也并不是太太叫我,说什么太太在听风阁。故意引我到花园中去。”
“海棠,是谁告诉你说太太叫我的?”
海棠道:“是太太跟前一个叫青翠的小丫环,”
初初将头靠在床上:“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我给你熬一些补血的药吧?”
“不用了,没什么大事,一些小伤而已。没那么娇气。”
端木清平道:“别听她的,多熬些好的补血药来。”
海棠轻快地答应:“是。”
端木清平紧张地坐在床前,攥着初初的手:“城雪,你快说到底是什么人要害你?”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有一只铁手,威力无穷。”
“铁手?”端木清平焦急而茫然地重复着。
“据我所知,你前面的三个妻子都是被人捏碎颈骨而死的,当时我还在想,是谁有那么大的指力能轻易将人的脖子捏碎。原来是出自一只铁手。”
端木清平的手有些发抖,将额头抵在她的手背上,初初感觉到他的额头全是冷汗,他一抬眼,眼里有泪水:”城雪,幸好你没事。”
“我不知道,我端木清平犯了什么罪,一直要这样让别人替我赎罪,因为我的罪过而让别人丢了性命。”
初初心疼地抚着他的脸,柔声道:“并不是你的错,你没有做错什么,要错的,也是杀人的那个人糊涂。”
端木清平整夜守在她的床边,抓着她的手,一直在说:“幸好你没事,幸好你没事。”
初初玩味着他这句话,“幸好你没事”,是因为他需要她的帮助去见若烟呢,还是他真的在乎她呢,不过这两种感觉都不重要,她也攥了一下他的手,重要的是,她受伤了,此时此刻有一个人这么关心她,陪着她,无论他是为了什么。
在她需要关心的时候感受到了温暖,这就足够了。
第二天,整条胳膊都肿了。清平刚伺候她洗漱完,欧阳夫人那边就派来人叫了。初初和清平警惕地交换一下眼神。
这次是太太真的来叫了,难道昨天晚上也是太太叫她?初初心中狐疑,难道知道她没有死,要再度加害?可是太太没有害她的理由啊,现在她正是需要她的时候。端木清平要陪初初一起去,初初答应了,有他在,太太应该会忌惮几分吧?只不知,太太叫她做什么。
初初早饭没吃和清平两个人就去了。太太的屋里还有着清晨的黑暗,因为此时太阳还没有升起。太太已经盛装打扮好,应该也没用早饭,他们一进去,门就被关上了。欧阳夫人端坐在那里,沉着脸,一股威严的架式。令人不得不诚惶诚恐。
初初小心冀冀地笑道:“太太好早,这么早叫我们过来有什么吩咐?”
欧阳夫人冷笑道:“吩咐不敢当,昨日才听说,你猴戏耍得很好,我想当面看一看。”
初初情知不好,但仍撑着笑道:“太太您跟城雪开什么玩笑呢?我哪里会耍猴戏了?”
只听焦雷般地一声响,欧阳夫人盛怒已极地拍着桌子,咬牙道:“好大的胆子!贱人,跪下!”
初初迫于她的威势,一句话不说,跪了下去。
“清平,还有你,给我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