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撑着身体:“江施主,好早。”
初初扶住他,摸他额头,他发了高烧,初初急忙把他扶到床上,头了热毛巾,又熬了姜汤喂他。
初初终于还是忍不住:”情痴师傅,昨日你为何站在雨夜当中呢?”
端木清平知道她会有此一问,便笑道:“经雨水冲刷能醒人心智,对坐禅有好处。”
“可你为什么又到我的窗外呢?”
“那不过是巧合。”
初初坐在他床前,切了一牙儿西瓜,笑道:“你说是巧合就是巧合吧。我用温水给你擦身怎么样?”
“多谢江施主好意,可是男女有别,使不得。”
初初心道,看你这和尚还能做多久。
“我去给你熬药。”
“多谢施主了。”
他站在雨夜里的那种眼神,初初现在想来,他一定是想起了一个人,这个人在他心里尘封已久。这也一定是他叫情痴的原因。
但他为什么要站在我的窗外?难道把我当成了那个人?还是因为我让他想起了那个人?
整整一天初初都魂不守舍。
端木清平的身体很好,只躺一天就好了。但他把自己关在禅房里谁也不让进。初初就守在门外,他一开门,她差点倒了下去,因为她靠在门上睡着了。
“你怎么在这里睡觉?”
初初头一次听到他说你,而不是施主。她心道,这一觉睡得值。但还没等她高兴,端木清平又道:“江施主,你生性活泼顽皮,有点象小孩子。”
初初不以为然地道:“小孩子怎么啦,小孩子有童真,不世故。”
“情痴师傅,你出家几年了?”
“五年。”
“五年在这里寸步不离?”
端木清平点点头:“我已经五年没出这座寺院了。”
初初自言自语般地道:“五年,一个女人能有几个五年?”
端木清平愕然,不知她为什么有此一问,而这一问又问到他心中,象入定一般:“人生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一切终将是过眼云烟。”
“如果你对一个人有承诺,没有去兑现,把它说成是过眼云烟,我觉得那是逃避,就算遁入空门,也不会有成就,因为佛家也讲,尘缘要了。”
‘江施主,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已经听懂了。”
“出家人不打诳语,而你也没有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