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他转业之后不是去了粮店吗,粮店那些伙计当时都是他手底下的兵,跟他一起受了处分。后来营长干脆把他们都弄到了粮店。那些伙计还保留着部队的习惯叫他营长。就这样他的外号就传开了。”顿了顿,老耿忽然压低了声音说道:“不过听说,他跟咱们李局长关系不错。李局就是那次军警冲突之后调过来的,营长转业以后没少打架,都是李局保的他。”
听到这沈天龙点点头,没有说话。对于局长李援朝,沈天龙不想跟老耿讨论太多。毕竟自己还是个新人,少说话多干活才是正道。
“要说这营长,转业之后架可是没少打,他粮店那些伙计也一个个如狼似虎的,整个红旗市没几个人敢惹营长。”老耿又补充道
沈天龙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他终于明白了为啥营长的粮店一进去就给人一种走进军营的感觉。感情那些伙计都是退伍兵啊。怪不得买粮的人都乖乖的排队呢。
不过营长虽然武力强横,但却不仗势欺人。那天却放任尚文权在粮店胡搅蛮缠,就可以看出来营长还是很讲道理的。
红旗市的冬日,总是黑的特别早。还不到五点钟天就已经全黑了下来。科林市草原上一马平川,没有树也没有山,呼啸的狂风从草原吹向市区,呜呜作响。
粮店距离公安局很近,转过街角公安局的斜对面就是粮店的所在地。
下了班沈天龙也没骑自行车,溜达着就往粮店走去。虽然狂风肆虐,但却丝毫没有影响沈天龙“赴宴”的心情。沈天龙一边走一边哼着“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的调子,小步伐挺轻盈。
可是沈天龙转过街角,却忽然看见一道火光冲天而起。火借风势、风助火威,熊熊烈火竟似要把天烧个窟窿。
沈天龙不由得加快了脚步,距离更近。隐约可以看到几辆消防车停在路边,消防官兵手持水枪站在路边,但是却任由大火那么呼呼的烧着,按兵不动。
火光下影影绰绰的一群人正厮杀在一起,人群中不时传来呼喝与惨叫的声音。
距离又近了一些,可以看到一个手持制式军刺的矮小身影,被一群人团团围住,形势危急。却不是营长是谁?
营长及粮店伙计统一都是光头的造型,这在火光下格外醒目。每个人的身上、脸上、光头上都带着点点血迹,众人虽然累得气喘吁吁,但是脸上都是一副咬牙切齿、决然赴死的模样。
粮店方面算上营长一共八个人,他们两两一组,背靠着背,手持军刺与一帮人对峙着。
而围住营长的一伙人,各个都是头戴毡帽,跟粮店方面的光头形成了强烈的反差。人数上足足有二十多个。场面上占了绝对的上风。
而铁路帮的身后,还负手而立着三个头戴礼帽的男人,神情甚是倨傲!
地面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好几个头戴毡帽的男人,不停地翻滚着,哀嚎着。看来已经受伤失去了战斗力。
“铁路帮!”虽然还弄不清那三个头戴礼帽的人是什么来历,但是那些头戴毡帽的人必是铁路帮无疑。
在户籍科的日子里,李国东给了沈天龙送了不少部门的工作总结,还有不少案卷的卷宗。沈天龙清晰的记得一件案件卷宗里面介绍,“冬天带毡帽,夏天带草帽”是铁路帮的不二标志。
可是那三个头戴礼帽的男人又是谁呢?这群人跑来跟营长过不去,却又是什么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