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比他爱的女孩更好。还有啊,当初云果公司成立时,我跟董事极力反对叫这么土的名字吧?他却独断的敲定下来,可以说叫任何两个字都比这两个字合适,但他却硬是要叫这个,只因为现实中不能跟果果在一起,想要弥补心中的遗憾。你说,这些年,萧云是怎么熬过来的?”
唐小天一提到萧云的这几年就有说不完的话,这还只是其中九牛一毛的事情,真正要说完只怕说三天都不够。
包厢里安静下来,谁也没出声,因为这几年萧云怎么过的,大家都看在眼里。
门口,苏果果并没有去洗手间,而是站在那里,刚刚出来的急,她没有带上包间的门,所以唐小天说的话全落在她的耳里。
急促的呼吸使得她有些缓不过来,头皮就像有很多针一样在扎,这几年她无数个失眠的夜落下了这头疼的毛病。
她扶着墙壁往会所外走去。
夜风习习,吹在身上有些凉,却让她头疼稍微松了些,也舒服了些。
看着茫茫夜色,脑子里想着刚才唐小天的话语,她深吸了一口气。
直到走在大街上,她抑制不住的情绪才爆发开来。
泪,无声滑落。
夜风吹过,指尖的冰凉刺疼着她的心,一遍一遍的疼,无论疼多少遍,伤口愈合多少次,当她回味时依旧是刻骨铭心的痛。
原来不是所有伤口愈合结痂后都可以完好如初,或者说,她心上的伤口四年来就从未愈合过,每每触及,依然会鲜血淋漓,那是一辈子也无法好的伤口了。
她曾以为,只要两个人相爱,可以排除万难也会在一起,可是有一千个在一起的理由也抵不过那一个不能在一起的命运。
深夜,她走在前面,恍惚的看着整个世界,四年前开始,她眼中的世界就只有黑白了,她记得清楚,那一晚,她站在天桥上俯视,彩色的世界一瞬间只剩下黑白。
她知道,那是绝望的颜色。
萧云走在她身后,隔着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视线里永远只有她单薄的身影。
在她演奏‘永不褪色的爱’时,他看着那段转播整整一夜,抽了一夜的烟,直到他第二天在自己房间里晕了过去。
他明知道那是为他写出来的,明知道她演奏的是他和她有过的曾经,可是命运却让她跟他只能分离。
没有人知道他的那种无力感,而他只能自己受着,又不能怪秦忧,更不能怪他爸爸,亦不能怪李叔。
似乎谁都没有错,那到底是哪里错了?
寂静的夜,两个深爱彼此的人一前一后走着,隔了不过二三十米的距离,却像一道永远也无法逾越的鸿沟。
……
第二天一早,秦忧给女儿打电话,问她这一夜怎么不回家。
昨天约好了相亲对象,可女儿却不见人,后来还得给对方打招呼,表达歉意。
苏果果走了大半夜,坐在公园里的木椅上直到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