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我刚从窗子里跳出去,就一梭子把我打成筛子!
我这样想绝不是不可能的!之前敌人把我的退路的封死了,而现在给我留了这么多可以随时跳出去的窗子,这不是明摆着外面就是危险吗!
这样想着,我继续警惕的观察着窗外的一切。窗外依然一片寂静,我被吹进窗子的寒风冻得直打哆嗦。先前被汗水浸湿的衣服被冷风一吹,别提多难受了。
我咬着牙,锁定了窗外几处可能隐藏狙击手的制高点,盯着这些地方看了很久,没有任何动静。
“KAO!外面这么冷,狙击手都冻僵了吧?”我心里暗道。但我知道,训练有素的狙击手真的可以在严寒雪地里一动不动的趴上一整天。
这下我真的犯难了,又静静的等了一会儿,还是没有任何动静。我相信的我的耳朵,在狙击步枪射程的距离内,我应该能听到人的呼吸声和心跳声,可是我除了“呼呼”的寒风声之外,什么都没有听到……
我依然在犹豫要不要冒险跳出窗子。如果是我一个人的话,此时肯定毫不犹豫就窜出去了!可是我现在背后还背着风妮,如果外面真的有狙击手,他们开枪打中风妮怎么办?
一想到风妮,我再次犹豫了。为了风妮,我不能冲动,绝对不能冲动!
别着急,让我想想……
既然这里有可以通往外面的窗子,别的地方肯定还有其他出口,我可以到别的地方再去找找。总之离核反应堆越远越好!
决定以后,我小心翼翼朝着不远处的楼梯走去。经过刚才躺着尸体和无线电台的房间时,我下意识的朝着房间里看了一看,看到安详的躺在地上的“核专家”的遗体。
看到尸体以后,我顿时心生一计:外面有没有狙击手不妨试试,这么做只是要得罪专家大人了!
想罢,我跨步跃到房间里,两手提起“专家”的尸体,小声道:“*老师,得罪了,我这么做全是为了能安全的出去,愿您的在天之灵能够原谅我!”说完,我提着尸体来到离着房间最近的窗前,把尸体立起来,在窗前晃了几下。如果外面有狙击手的话,应该看到了窗子里面的动静。随即,我迅速将尸体头朝上脚朝下顺着窗子扔了出去。扔出去以后,我躲到窗子后面,听着外面的动静,注意着我之前锁定的几个有可能隐藏狙击手的地方。
瞬间,尸体落地,发出一声沉闷的声音之后,外面又恢复了之前的寂静,没有传来任何枪声,那几个我怀疑的地方也没有任何动静。
难道是我太多虑了,外面根本就没有狙击手?要不就是狙击手太过狡猾,一下就判断出我仍下去的是死人?
我躲在窗子后面又等了一会,外面依然没有任何动静。此时,我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嘴里骂着:“我D!爱尼玛怎么着怎么着吧!老子现在就出去,要杀要剐随你们!”喊完,我钻出窗子,纵身跳了出去……
在我落地以前,我一直注意着我认为藏有狙击手的地方,一直努力的调整着身体,努力让风妮在我的身后,如果真有狙击手,如果狙击手开了枪,我也希望我能用自己脆弱的身体给风妮挡住子弹。
但事实证明,我的想法是多余的,我之前的顾虑也是多余的。当我双脚平稳的站到地上以后,我发现周围依然是一片寂静,没有任何扣动扳机的声音,也没有从远处传来致命的狙击步枪的声音。
落地以后,我依然保持着警惕,看准不远处一个可以身体隐藏的建筑物角落后,纵身跃了过去。
在这个角落里隐藏好后,我轻轻的调整着呼吸,静静的听着周围的动静。还和刚才一样,周围没有任何动静,一片寂静。
随即,我感到一阵强烈的寒冷袭来,冻得我开始打哆嗦,开始嗑牙。也正是因为外面的寒冷,让我的大脑感觉特别清醒,同时,强烈口渴的感觉也减轻了不少。
突然间,我感到身后背着的风妮也开始打哆嗦。我急忙将她解下来放到地上,只见风妮此时小脸冻得煞白,全身不停的哆嗦着,同时还微微的睁开了眼睛。
我见她睁开眼,就小声道叫她道:“风妮,风妮,是我,你听得见吗?”
很显然,风妮听到了我在叫她,把眼睛睁大一些,看到了我。
我焦急的问道:“风妮,你感觉怎么样,好点没有?”
风妮看着我,用颤抖的声音微弱的说道:“杨大哥……我……冷……我好冷……”说完,继续颤抖着。
不容分说,我急忙用我的外套包裹住风妮。可是我发现,我的外套只是一件很薄的单衣。想从自己身上脱下几件衣服给风妮穿上,可我发现自己只穿了一件很薄的长袖体恤衫。
不对呀,怎么TMD这么冷呢?现在外面的温度就像是在冷库里,明显感觉是严冬呀!可是,我怎么会穿这么少的衣服呢?
难道现在是清晨,切尔诺贝利更靠近寒冷带,这里的清晨会特别冷?再仔细想想,也不对呀!我们到达切尔诺贝利以前,还在外面宿营。深夜里我们还为了黑影折腾,都不觉得冷呀。我们宿营的地方离这里也没多远呀,温度也不会差这么多呀。再抬头看看,天空一片阴沉,也看不出来是清晨还是中午或是下午。
再想想还是不对劲,太不对劲了!我从核电站里面出来以后好像就来到了冬天一样……
“杨大哥……我好冷……”风妮继续用颤抖的声音小声叫着我。我看着在我的外套里面蜷缩成一个球的风妮,心疼极了。
我明白了!也许我和她都是因为受到了强烈的核辐射,所以才对室外稍低的气温觉得寒冷无比!没错,应该就是这么回事!“我CTMD!这该死的核电站!这倒霉催的核辐射!”我嘴里一边咒骂着,一边站起来想寻找些能够裹在身上保暖的东西,哪怕是一块破布也好,哪怕是一些稻草也好……
很快,我看到刚才被我扔下楼的死尸,看到他身上穿着厚厚的橙色的防护服……
“*老师,您看在风妮快被冻死的份上,再帮帮我们吧!”我一边说着,一边脱下了尸体身上的防护服。看到他防护服里面还有很厚的绒衣,我也一并脱了下来。最后,只给他留了一身秋衣、秋裤。
拿着死尸的衣服我来到风妮跟前,慢慢给她往身上穿。风妮现在好像比刚才缓上来一些,能小声和我说话了。
我把她昏迷以后的经历简单的和她说了一遍,还向她保证,只要我有一口气在,就一定把她背出去。
给风妮穿好衣服以后,又给她喝了几口水,检查了一下她的身体,好像不再出血了。她说觉得好困,想再睡一会。我依然把她背在我的背上,用外套把她系好。
弄好以后,我绕过藏身的建筑物,来到核电站的围墙下面,看着说高不高的围墙,计算着自己的脚力,应该能一下跃上去。
随即,我看准围墙的上沿,双脚用力纵身跳了上去,并用双手抓住围墙上沿,向上一悠爬到围墙上面。
在高大的围墙上面,我寻找着之前我们进入的那个离核电站不远的建筑物,就是在那里我和风妮与安娜、真琴、铁蛋分别,下到了地下室,经历了一系列的历险。
很快,我就找到了那个建筑物,也辨明了方向。因为切尔诺贝利核电站周围总共也没有几个建筑。
想从围墙上跳下去,看我望着围墙外面的景色越发觉得不对。再仔细看看,还真是很不对劲。我清楚地记得,我们来的时候是夏末秋初时节,外面的树林还是枝繁叶茂,地上还有绿油油的青草。可是,我现在看到的树林,出了少数几棵松柏是绿色以外,其他树木全都是光秃秃的,着实是一片严冬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