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没有,只有塑料折叠杯!”小楠说着从龟甲包里摸出两个折叠杯子拉长了,到小溪边用山泉水涮了涮,走回来抬手扔给虎子一个。“就这辈子,你爱喝喝,不喝滚!”
“喝,咋就不喝!放着美酒不喝,美吅人儿不陪,咱学胖达滚来滚去有毛的意思!”虎子说着端起杯子朝小楠伸过去。
小楠被虎子逗得噗嗤一笑,骂他一句贱吅人,把酒瓶递过去先给他倒了一杯,然后给自己也倒了一杯。迎着宿营灯的光线,虎子仔细观察杯中的酒液,现并不像市里卖的那种勾兑过的商品红酒一样,清澈透吅明,色泽红艳,而是略微有些浑浊,颜色也是粉粉地并不清亮,但是那一股子葡萄酒的香味却意外地醇厚,酒未沾唇便已直沁入心肺了。
“酒确实不错,不过光有美酒没有美食未免遗憾。”虎子说着放下杯子,就像变戏法一样,从龟甲包里掏出一个小小的铁锅,和一个酒精喷炉,又端出一个扣得严严实实的便当盒出来,点着了酒精喷炉的火焰,摆好支架放上锅,打开饭盒一股脑全都倒进了小铁锅里,原来是满满的一锅板栗炖牛肉。
没有几分钟时间,酒精喷炉温度升上来之后开始向外喷吅高压酒精燃气,伴随着嗤嗤的响声,火焰的颜色变成了蓝色,就像一条长长的舌吅头一样来回舔shì着锅底。锅里的板栗炖牛肉被渐渐加热,浓郁的香味飘散开来,让早已饥肠辘辘的小楠和虎子都忍不住食指大动。
两人再次一起举起来杯中的葡萄酒,虎子望着小楠的眼睛,意味深长地说道:“过去,每当车队里有哪个家伙失恋了,咱们都会一群人陪着他到这儿来宿营喝酒,干杯前的第一件事,就是热烈祝贺他的人生再一次重获自吅由……”
“重获自吅由?”小楠不由得苦笑,眼神望着酒精喷炉吞吐不定的火焰渐渐变得迷离。“虎子,难道你觉得我蜕变后和小婷在一起的那段时间,算是失去了自吅由吗?”
虎子咧咧嘴,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把杯子伸过来跟小楠的酒杯轻轻一碰:“这有些话啊,不适合脑子清吅醒的时候讨论,咱们先喝上他几杯,等到酒意微醺,彼此都有了几分醉意的时候,才好畅所欲言~”
“要畅所欲言,干嘛非要等到有了几分醉意的时候才行?”小楠眨眨眼睛,不解地问道:“难道我们之间……说话还需要有那么多的顾虑吗?莫非……是因为我现在是女生的关系?”
“当然不是。”虎子正色道:“这跟你的蜕变完全没有半毛钱的关系,虽然很多时候我总是忍不住开你的玩笑,叫你丫头、小妞,嘴上占你点便宜,可是你要知道,在我的心里,你一直都是我最好的朋友,是可以分享所有痛苦欢乐悲伤,相互之间没有任何秘密的兄弟!”
听了虎子的话,小楠感觉心头一暖,瞬间眼前的视野就有些模糊了,她知道这又是自己体吅内的女性荷尔蒙在作祟,却一点儿都不讨厌这种被感动的感觉。
“好,就冲你这句话,咱们把这杯干了!”小楠把手里的杯子冲着虎子一举,仰起脖子一口气把满满一杯红酒灌下了肚子,然后把空杯子倒过来在虎子眼前一晃:“我先干为敬了!”
小楠家里自酿的这种红酒,因为纯天然没有经过任何勾兑,酒成后又在几乎恒温吅的地窖里窖藏了三年,所以酒液的纯度极高,喝起来虽然带着些葡萄的酸甜,酒精的力道却不逊于市面上一些勾兑过的高度白酒。小楠一口气自灌了满满一整杯,酒一入喉,就觉得肚子里像着了火一样热吅烘吅烘地,原本白吅皙如玉的小吅脸顿时变得灿若红霞。
小楠长长地呼出一口酒气,放下手里的杯子,眯起眼睛望着虎子笑而不语,明显是一副“该你了”的表情。
虎子挠了挠头,看看杯子里浅粉色的酒,又看看小楠像抹了胭脂一样红扑扑的脸颊,笑道:“果然好酒量,不过……我怎么好像听某丫头说过,红酒这种东西,须得一小口一小口地细细品味,要是大口大口地牛饮则完全属于暴殄天物,是焚琴煮鹤的野蛮,是牛嚼牡丹花儿的不解风情……”
“滚你的!”虎子的话音未落,一根火腿肠飞过来准确地命中了他的额头。“少废话,我都已经干了,你干不干?”
“当然干了!”虎子嘴角的笑意显得颇有些邪魅:“美吅女都已经先干了,这酒还能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