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那间属于小婷的病房门开了,从里面走出了一个瘦高的中年男人,那人身穿白色衬衣和灰色西裤,手里拎着一个黑色的垃圾袋,出了房门后沿着门外的走廊往东边去了,他走出病房时随手带上的房门没有关严,也许是有风吹过,那道窄窄的门缝渐渐变宽,依稀可以看到里面的床位。
程小楠就像被针扎了屁股一样从长椅上蹦起来,把手里的百合花束往长椅上一丢,伸手从衣袋里掏出一个小巧的双筒望远镜,就是明星演唱会上后排观众常常会带的那种可以折叠的袖珍望远镜,放在眼前对着病房的门缝里面看。
“你在看她?”石大夫问。
“嗯……”小楠没有回头,只是用鼻子哼了一声算是回答。
“看到她了?”
“看到了……”
“她怎么样?”石大夫继续问:“希望她今天状态好些,因为我的仪式需要她有足够的体力坚持到结束。”
“她看上去……似乎还好……”
小楠默默地用望远镜看了好一会儿,直到刚才出去丢垃圾的中年男子回来关上了病房的门,他才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把望远镜收了起来。
石大夫把小楠丢在长椅上的百合花束拿在手里,腾出位子让小楠重新坐下。她嗅了嗅花束的香味,忽然问道:“你以前经常这样看她?她知道你会这样看她吗?”
小楠摇了摇头:“小婷的爸妈恨死我了,我很难找到机会靠近病房的,所以我想她的时候就会到这儿来,远远地看上一眼就满足了。这么远的距离,她应该是现不了我的……”
“真是一对苦命的小鸳鸯……”石大夫把花束还给小楠,抬头看着天空,头顶上那群白鸽仍在空中徘徊着,出一阵阵的鸽哨声。“我有点搞不懂,为什么小婷一定要坚持坐在你车后座呢?她不害怕吗?记得我上学的时候曾经坐过一次学长的小踏板,那感觉真是糟透了……更何况是你那台怪物一样的重型机车,随便一拧油门就能跑过3oo公里时,要是我坐在后面一定会被吓死的……”
“我也一直搞不懂啊……”小楠双手枕在脑后半躺在长椅上,眼神跟随着天上那群自在飞翔的白色精灵,语气有些无奈地说:“也许……是因为小婷觉得,我带着她会比较有顾忌,不敢把车开得太疯狂吧?因为她说过,有她监督着我,我就不会出事故。实际上只要她在后面坐着我开车就会格外小心,直到那次赛车时生意外……”小楠说到这里,藏在额前乱后面的眼神忽然暗淡下去。
“我有点好奇……虽然我不是特别了解小婷的个性,不过以我冒充医生身份跟她接触的几次来看,小婷看上去是个很温柔乖巧的孩子,从她父母的言行举止来判断,她的家庭属于那种很有教养的社会精英阶层,小婷的家教应该是很严格的吧?”石大夫把护目镜往额头上一推,露出她那双迷人的凤眼,眼神里满是疑惑地看着小楠:“而你们这些玩摩托车的孩子,虽然我了解不多,但是从整个社会对你们的笼统印象来说,你们应该都是些个性张扬,桀骜不驯的叛逆小青年吧?我特想知道你们两个是怎么凑在一起的?”
“那个啊,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
一辆金属蓝色的重型机车,在大街上一辆接一辆的越那些爬行一般的汽车,流光溢彩的车身整体式导流罩上印着一个斗大的“隼”字。驾车的小楠时不时地抬手看一眼手腕上的多功能手表,脸上满是焦急的神情……
“都说不要再缠着我啦,把你的花拿回去!”一束红色的玫瑰花被丢回一个西装笔挺的青年男子怀里,一个少女甩手挣脱掉被拉住的手腕,抱紧怀里的书本转身就往马路对面跑,一头飘逸的长在她脑后飞扬。
小楠开着他的铃木隼经过一处公交车站台,一辆到站的公交车停得比较靠近路中间,小楠不得不驾车从公交车的左侧远远绕开,就在他加油门越那辆正在上下乘客的公交车时,从公交车车头处突然跑出一个身穿白色连衣裙的长女孩,这女孩横穿马路时似乎根本没有有观察过往车辆,等她和小楠同时现对方的时候,小楠摩托车的前轮距离女孩已经不到五米距离了。
看到像野马一样冲向自己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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