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瞧着梅儿,心下倒是有些愧疚。
“我瞧着你院子里边的人都给换了,听下人说道,先前院子里边伺候的人关了柴房,打的去了半条命。”梅儿说着,拿出手帕替李涟漪擦拭了嘴角的糕点屑沫,道。“可是难为了她们,平日里瞧着,也都是尽心尽力伺候着,上回还见着那个叫春儿的丫头,还算麻利,倒是这会子关在柴房也不知晓如何了。”
说到春儿,李涟漪也是喜得紧,春儿那丫头伶俐,手脚也麻利,乖巧的很。听了梅儿这话,李涟漪便开口道。“梅儿,可是能托了你事儿,打发人去柴房让婆子将春儿给放出来,这丫头我喜着,往后还得让她上这儿来伺候呢!”
“行,回头我上娘那儿去说道一声,你先好生歇着,可不能折腾。”
“知晓着。”
“我先回了院子,明日再过来瞧你。”梅儿说道完,便带着绿儿离了院子,李涟漪听了梅儿一番话,这下也不折腾了,唤了丫鬟进来,将屋内摔破的物什收拾收拾,又觉着肚子还饿着,让人去厨房熬些鸡汤。
李夫人这边打发人去打听打听,将事儿查个清实,第二日便上了莫府来。
莫氏一听是李夫人来了,也未觉着惊讶,出了这档子事,李夫人若是不上门来,倒是奇了怪。
李夫人见着莫氏的面儿,也未拐弯抹角,面带不悦道。“莫夫人,我家涟漪如今可是好着?”
“亲家母,且放心,涟漪这会子在院子里边歇着,亲家母难得上门一趟,这般惦记着涟漪,自是好。”
“哼,莫夫人可莫与我说道这些客套话,外边将我家涟漪的名声传成了那般,这事儿可是你莫府出的岔子,我家涟漪清清白白嫁到你们莫府,如今却成了人人唾弃,这让我李家的脸面往哪搁?”
“李夫人,你也先别着急着说了作气话儿,你可想着,我莫府也是有头有脸的大户人家,岂能丢了自个的脸面,再说,涟漪被人败坏了名声,这外边传道的事儿还真是随了外道人去说。”
听了这话,李夫人倒是被莫氏噎了一哽,她家涟漪自小就好生教导着,岂会做了那般不知羞耻的事儿,道。“莫夫人,你我也是过来人,这大户人家里边的门道都有着,动着歪心思也不少,当日涟漪嫁进莫府,还连同妾室一道进门,我李家可是也未说道甚。”
莫氏听着这话,不禁暗笑一声,你李家若是敢说道,莫府也并非定是要娶了李涟漪,真若是成了那般,到时,还不知晓谁求了谁呢!
但这话儿,也只得搁心里说道罢了,说到底,也是君儿做了糊涂事儿,才让人拿捏了住了,现儿老夫人在气头上,回头若是老爷回来得知这事儿,怕是得责怪一番。
莫府这边折腾着,江云秀倒是在江家这几日过活的好。
除了江云清摆着一张脸,她也是自在的很。
这会子地里也该忙活起农活,江云秀也未闲着,换回往日里江云秀未出嫁前的旧衣裳,肩头上扛着一把锄头便随着江家老大和老二下地去了。
江家的地不多,拢起来也只得三亩地,离的近的几块地都忙活好了,这会子去了村东那边。
村子里边的人难得瞧见江云秀,往回江云秀是个痴傻,不知晓修整自个,早上起身,江氏倒是给她好生梳了头发,可出去忙活一个上午回来,整个人弄的脏兮兮的,没瞧着好样子。
这会可不同了,江云秀现儿不但不痴傻,比起往回,这白白净净的小脸,瞧着便让人转不过眼,再说,这江家两姐妹,摸样也不差。
江云秀随着大哥和二哥一块下去,路过地里,好些忙活的人都瞧了过来,不少相熟的人还打了招呼。
“云春哥,咋的下地还带着云秀妹子一块儿来了。”说道话儿的是个皮肤黝黑,身形壮实的青年汉子,脸上带着笑意,停下翻地的忙活,手撑着锄把,往这边瞧了过来。
“青山兄弟,你也下地忙活呢,啥时候回来的?咋也没见着你上俺屋里来走走。”云春,便江家老大,本名为江云春,老二为江云冬。
“这不昨儿才回来,镇上忙活也忙活好了,回屋里将地里忙活完再上镇上去寻别的事儿做,云秀妹子啥时候回来的,咋还跟着一道下地呢?”
“回来有几日了,成,你先忙活着,俺们也得赶紧。”
“成啊,等忙活完,上俺屋里去喝点,俺搁镇上带回来一坛好酒,正愁着没人一块儿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