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地不熟的,还要躲避那许多仇人,好不危险。不如到寒舍暂避一时,如何?”
那女郎冷哼一声道:“哼,前几日我弄晕了你,你今日见了我,非但不来寻我的晦气,反而邀我到你家做客,任谁都瞧得出你没安好心。哦,我知道了,你是想把我引到你家,再来个瓮中捉鳖是不是?你这点小心思,怎能逃过本姑娘的法眼。”
段誉听罢,心中好不恼怒,本想随口骂一句“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但一想到在眼前的可是一个孤苦伶仃的女子,也就只好把那句话又吞回肚中,柔声道:“姑娘,你误会在下了,在下前几日既然愿与姑娘同生共死,当然就不会加害姑娘。在下虽然因为姑娘而昏了过去,之后不也醒了过来吗?在下现在只是想请姑娘到家中避过仇家。家严武功不弱,还有几位叔叔、哥哥,都会些功夫,定能保姑娘周全。请……求姑娘跟我走吧。”
他说得真挚,但那女郎却冷冷地道:“你这人好生奇怪,要帮助别人,竟要求人家接受帮助。我本来打算到你家看看的,可是我最恨人家求我,你求我去你家做客,我就偏偏不去了。”
段誉忙道:“好,好。我不求姑娘!”
那女郎道:“可是你已经求过了。”
段誉道:“那么我刚才说过的不算。”
那女郎道:“哼,你是男子汉大丈夫,说过的话怎能不算?”
段誉说道:“我不是男子汉大丈夫,我……我是……”
见段誉竟一时答不上话来,那女郎嗤的一声笑,又向他打量片刻,问道:“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那晚你宁可性命不要,也非留下来帮我,这会儿居然煞费苦心地邀我上你家去。哼,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段誉不解道:“我……我能安什么心?”
那女郎道:“我师父说,世上男人就没一个有良心的,个个都会花言巧语地骗女人,心里净是不怀好意。男人的话一句也听不得。”
段誉道:“那也不尽然啊,好像……好像……”一时举不出什么例子,便道:“好像姑娘的爹爹,就是个大大的好人。”
那女郎道:“我师父说,我爹爹就不是好人!”
段誉眼见那女郎催得黑玫瑰越走越快,自己的马难以追上,叫道:“姑娘,慢走!”
突然间人影晃动,道旁林中蹿出四人,拦在当路。黑玫瑰陡然停步,倒退了两步。这四人都是年轻女子,一色的碧绿斗篷,手中各持双钩,居中一人喝道:“你们两个,便是无量剑的干光豪与葛光佩,是不是?”
段誉道:“不是,不是。干光豪和葛姑娘,在……他们在……”那女子道:“在哪里?你二人一男一女,年纪轻轻,结伴同行,瞧模样定是私奔,还不是无量剑干葛两个叛徒?”
段誉笑道:“姑娘说话太也无理。葛光佩脸上有麻子点儿,这位姑娘却是花容月貌,美丽无比,大大不同。再说了,我们也不是两人同行,你看,我东方大哥来了。”说着便转身一指正策马徐来的东方不败,然后回头对那女子笑道:“这世上有三个人一起私奔的道理吗?啊哈哈哈。”
那女子侧身瞧了瞧他们身后的东方不败,微微一愣,显是为其超凡俊逸所震慑,略一定神,扭头向黑衣女郎喝道:“把面罩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