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遭逢过无数不幸。也说不定她相貌丑陋无比,以致不肯以面目示人,倒是个可怜人。徒儿,徒儿并不后悔……管她的闲事。”
东方不败听罢,无奈地摇摇头,叹息道:“唉,也罢,也罢。你这小子定是要当活菩萨当到底了,师父拦也拦不住。从今个儿起,为师就传你武艺,希望你以后既有当活菩萨的心,又有当活菩萨的本事。”
段誉听了,当即跪倒在地,向东方不败磕头道:“徒儿多谢师父。”
东方不败将他扶起,辨明了方向,搀着他向着“万劫谷”方向走去。
走在半路上,段誉向四周望了望,没有发现那女郎,料想她为了躲避仇家,已经自己一个人走远了。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向东方不败问道:“师父,既然钟姑娘已经获救,我们还去‘万劫谷’干什么?那钟谷主嫉我们姓段的人如仇,我这一去,岂不是自讨苦吃么?”
东方不败随口答道:“噢,你救了人家钟谷主的女儿,他还不得七碟子八盏儿地款待你一番啊!你还是用你的化名‘余端’,多好听啊,钟谷主一定不会为难你的。再说,师父已经答应钟谷主要帮他教训一个调戏他妻子,就是钟夫人,的狂蜂浪蝶,叫什么段正淳来着。这不关你的事,你就在谷中好吃好住好玩就行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段誉听罢颤声道:“师……师父,你……你要……对付……徒儿的爹爹……段……段正淳?”
东方不败回答:“嗯,对为师是要收拾段正淳那个风流……啊,大理镇南王,段正淳,是你的父亲?”
段誉点头道:“对啊,大理镇南王,段正淳正是家严。”
东方不败脸上现出惊讶的表情,愣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哈哈,那大理镇南王竟然是我徒儿的父亲,那么你是王子??∠氩坏桨。?氩坏剑?揖谷皇樟艘桓鐾踝幼鐾降堋!?p> 段誉问道:“师父,你,你真的要为难家严吗?”
东方不败虽然对段誉的身世将信将疑,但还是正色道:“当然不会啦,为师答应钟谷主之时并不知道段正淳就是令尊,要是早知道的话,为师就决计不会答应他了。”
段誉喜道:“真的,我就知道师父最好了,绝不会为难徒儿的。那现在我们快去‘万劫谷’,我要去见钟谷主,晓谕一番,不许他这样算计我爹爹。”
东方不败伸出左手的食指,对着段誉的脑门戳了一戳,厉声道:“你这个呆子,如果你能晓谕得动人家,那我辈习武还有何用?”
段誉捂着被她戳得发疼的额头,疑惑道:“那,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我们得立即去通知令尊有人要加害于他,请他务必早作防范。”东方不败转过身去,双手叉腰道。
段誉却在一旁犹疑不定,过了一阵才自言自语道:“唉,罢了,罢了,我见了爹爹,最多答允跟他学武功,身为人子,怎可爹爹有难而不回去替他老人家排忧解难的道理……”
东方不败听了,好奇地问:“喔,听你这么一说,倒是你不愿学武才从家里逃出来的?”段誉道:“嗯,爹爹要教我练武功,我不肯练。他逼得紧了,我只得逃走。”
“那么你又为何愿意拜我为师?看来这师拜得的确不是诚心实意的。唉,罢了,罢了,你不愿学武功,师父也是不会勉强你的。”东方不败故作失望道,心中却暗自欢喜:“哈哈,原来他不愿习武啊!那太好了,我也不用再硬着头皮当他的师父,传授他帛卷上的武功了。何不趁此机会,赶快摆脱这个尽爱到处惹麻烦的书呆子?对,就这么办。”
段誉忙向东方不败解释:“不,不,徒儿真的是一心一意要拜在师父您的门下,学习武艺的。”
东方不败不屑道:“你别骗我了,连你亲爹的话都不听,还会听我这个萍水相逢之人的闲言碎语吗?”
段誉道:“并非徒儿不听家严的吩咐,只是徒儿从小受了佛戒。爹爹请了一位老师教徒儿念四书五经、诗词歌赋,请了一位高僧教徒儿念佛经。十多年来,徒儿学的都是儒家的仁人之心,推己及人,佛家的戒杀戒嗔,慈悲为怀,忽然爹爹教徒儿练武,学打人杀人的法子,徒儿自然觉得不对头。爹爹跟徒儿接连辩了三天,徒儿始终不服。他把许多佛经的句子都背错了,解得也不对。”
东方不败道:“于是你爹爹大怒,就打了你一顿,是不是?”
段誉摇头道:“徒儿的爹爹不是打了徒儿一顿,他伸手点了徒儿两处穴道。一霎时间,徒儿全身好像有一千一万只蚂蚁在咬,又像有许许多多蚊子同时在吸血。爹爹说:‘这滋味好不好受?我是你爹爹,待会自然跟你解了穴道。但若你遇到的是敌人,那时可叫你死不了,活不成。你倒试试自杀看。’徒儿给他点了穴道后,要抬起一根手指头也是不能,哪里还能自杀。再说,徒儿活得好好的,又干吗要自杀?后来徒儿的妈妈跟爹爹争吵,爹爹解了徒儿的穴道。第二天徒儿便偷偷地溜了。”
东方不败道:“你不会武功,江湖上许多坏事又不懂,竟敢一个人跑出来闯荡。你段家的点穴功夫天下无双,叫做‘一阳指’。学武的人一听到‘一阳指’三个字,个个垂涎三尺,羡慕得十天十夜睡不着觉。要是有人知道你爹爹会这功夫,说不定便起下歹心,将你绑架了去,要你爹爹用‘一阳指’的穴道谱诀来换。那怎么办?”
段誉曾听父母说过,他爹爹所会的确是“一阳指”,便搔头道:“我爹爹恼起来,就得跟那人好好地打上一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