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袁本初这个掌管禁军的佐军校尉高,但仍然站在他的前面。看到没有?”说完,曹操又回头来,肯定地道:“所以,你应该站在武将这三列最靠内的一列,而且是仅次于大将军何进与车骑将军何苗,位于第三个位置!”
这下王旭总算明白为什么别人会笑了,当即不由摇了摇头。“多谢孟德了,要不然今天还真是要闹笑话!”
“你我还说这些干什么,快去站好,马上就要早朝了。”曹操急道。
“嗯!”王旭也不拖沓,干脆得大步走了过去。
曹操见状,微笑着摇了摇头,也是站回了自己的位置。
这次果然没搞错,刚走到何苗身后的时候,原本站在第三位的那人对着他微微一笑,便缓缓退了一步。而身前的何苗和何进也是转过了头来,点头示意。
此刻王旭还真是有些感激曹操,如果不是他,等进入大殿之后,皇帝陡然让自己出列,结果却发现自己站在最后,那时候才不是一般的尴尬。
刚刚舒了口气,高高的石梯顶端突然走出一名宦官,扫视了群臣一眼,便拖着尖细的声音,大喝道:“陛下传旨,群臣入殿!”
随着他的话音,位列四周的侍卫们顿时便开口传达起来。一声接一声,在空旷的宫殿门前,显得格外响亮,陡然升起一抹肃穆。群臣也是迅速停止交谈,队列瞬间变得齐整无比,满脸严肃。
随着大将军率先迈开脚步,六列官员顿时踏上了石梯,缓缓向着大殿走去。整个过程,除了静默的脚步声外,没有任何杂音。
第一次经历这种阵仗,要说一点也不紧张是假的,不过王旭终究还是很好的克制住了自己,脸上始终没有流露出任何异色,举止从容地跟随着队伍。
好在这个时候的朝议没有后世那么繁琐,群臣上朝都是跪坐在布褥上,不用站着三叩九拜,高呼万岁。王旭也坦然地做到了何苗下方的位置,而且这位置离皇帝的龙床很近,隔着空旷的中道,正对着的更是三公之一,让王旭很不好意思。
众臣静默地等待了没一会儿,皇帝便在两名宦官的陪同下缓缓走了进来。虽然不敢抬头直视,但是王旭的眼睛也不由自主地瞥了过去,但仅仅一眼,就是大失所望,这灵帝还真是缺少威仪。虽然穿着黑色的龙袍,头戴威严的帝冠,整个人也有那么一些尊贵的感觉,可是却没有多少皇者的气势。
更何况,这灵帝脸上苍白,脚步虚浮,也不知道究竟是纵欲过度,还是已经病入膏肓。不过想来也应该有病才对,毕竟历史上,明年这个时候他都已经要病死了。
随着皇帝坐下,那两名宦官顿时退到了龙床的两边,位于帝台的石梯中央。左边的宦官扫视了众臣一眼后,便立刻大声道:“朝议开始,三公禀报政事!”
这朝议还真不是一般的枯燥,太尉、司徒、司空相继站了出来,禀报发生的大事,以及最新做出的重大举措。但王旭哪有心情去听那些,除了认识曹嵩,许相和丁宫还有点兴趣,根本就是听得昏昏欲睡。瞥眼看了一下帝台之上,高坐龙床的皇帝,也是好不了多少,直打哈欠。
好在事情并不多,很快便已经说完。随着丁宫也退回位置落座,灵帝几乎是不加思索地开口道:“有三位爱卿主持军国大事,朕甚感放心。不知诸臣可还有它事启奏?”
“臣有事启奏!”随着话音,文官最外面一列的中间位置顿时站起一人,快步走到中间跪伏于地。
“哦?刘焉,你有何事?”见是自己的宗亲,灵帝的态度倒是稍微好了一些。
倒是王旭在听到这话的同时,止不住细细地打量起了这人。原来这人就是位居九卿之一的太常刘焉,也就是刘璋的父亲。
“臣以为,当今叛乱四起,四方兵寇盛行,皆是由于刺史威轻,既不能禁,且用非其人,以致于离叛。宜在各州改置牧伯,总督一州之军政,并选清名重臣以居其任,天下可安。”刘焉头也不抬,跪伏在地上回道。
“噢?”听到这话,灵帝顿时有些迟疑起来。片刻之后,却是开口问道:“诸卿觉得如何?”
“臣反对!”随着灵帝的话音,前太尉,现任大司农崔烈却是猛得站了出来,跪到中央道:“陛下,一州之地,何其广?仅凭一人掌管军政大权,岂能明治?况且如此一来,诸郡太守的作用势必减小,也不利于朝廷与各地的交流,恐怕他们也会反对吧!”
但话音刚落,刘焉却已经抬起头来,义正言辞地望着崔烈道:“按崔公所言,那天下盗贼四起,该当如何?各地太守碍于权限,只能固守本郡。而刺史本行监察职权,并无军政权利,虽然近些年,朝廷已经逐渐赐予统兵治政之权,但与诸郡太守却并无统属关系,无法集中物资兵员,也就无法平定盗贼。好比当年凉州刺史耿鄙为何阵亡?如今并州刺史张懿又为何阵亡?照此下去,如果天下各州皆效仿,该当如何?”
“但为平定区区贼寇而置牧伯,实在不妥。州牧统管一州之军政大权,如果所任非人,或是存有歹心,岂非祸患?”崔烈也是毫不相让。
随着两人的争执,众臣却是议论纷纷,各抒己见,不过比较而言,还是支持刘焉的人比较多。
随着这番争论,灵帝也显得有些迟疑不决,半晌之后,却似乎是想起了什么,陡然转头望向了王旭,笑道:“王爱卿,虽然你是平南将军,但也是一郡太守,统管地方,应该更为了解实情,不知你对此事有何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