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自饮,四盅酒喝完,然后执壶走到张博身边,双手给张博斟了两盅酒。乡村中礼节上最高的待遇张博站起,以示礼貌,饮掉两盅。
“谢谢你,今天斟酒辛苦了。”张博坐下说。
从开始喝到现在,只有一人没说话,就是那个放羊的老汉。他叫李贵,无儿无女,他的腰痛病就是张博亲手治愈的。是二村人,他六十多岁,脸色黑红,胡须黑色,眼睛很有光彩,脖子里皮糙肉厚,脸好象永久没洗过一样。
“我说一句。我无儿无女,放羊是我们职业,张大夫亲手给我治好了病,我高兴的每天都唱,我感谢张大夫,也感谢张大夫把手艺传给了赤儿。张大夫大慈大善。老辈人都说:宁邦十块钱,不把艺来传。没想到,张大夫却传了艺,我在这里,也敬张大夫两盅酒。”李贵先干为净,林之声斟酒,他又喝下。
“我捉摸着张大夫说的话在理,人必须读书才能致富,我们这里是风水宝地,我们要运用好这块风水宝地,不就是弄个图书馆吗,想买那类书列个表,做图馆我那里有一地主家四合大院子,我还是住到河滩那三间房里去,离家又不远。”李贵激动的说。
张博闻听李贵说到这里,起身离座,端来酒盅子,走到李贵面前说:“李贵大叔,我敬你!”
张博一饮而进,连干两盅,林之声斟酒,李贵面对张博很激动,也连干两盅。
“我捐出五万够不够?”李贵慷慨说道。
大家一下惊呆。五万块人民币,在山区里是大钱,也是老人一生的积蓄。
“李贵叔,你可是无儿无女哟,这些钱可以到不能放羊的时候用。”张博握住李贵鞭子磨出老茧的手,久久没有放下。
“这事就这么定了,至于怎么花,由周光,林青,再组织几个年轻人来决定,我上过三年私塾,也算一份子。”李贵说。山里人是说到做到的。
“我也捐一点,少则五千,多则一万。〃林青表示支持。
“我拿出一部分稿费,剩下的钱买肥料,追果树。”周光很坦诚,说。
“…我捐一千吧,大钱没有。〞周扒吃着兔子肉。
“你的一亿美金呢?〞林之声笑着问。
“怎么都知道了。”周扒脸色有点羞红。
大家都哈哈大笑起来。
“大哥回去坐下。〞周光客气的说,饱含尊重。
张博重新落座,吴小小端上一盆炖羊肉来。
“小小,在这桌上,还是去东房桌上。″林之声笑着问。
“在那张桌上都敢吃。”吴小小天生伶牙利齿,要不,长薄嘴唇是干什么的。
“那就再拿双筷子来。”周光笑道:“这边人少一点,免得那边拥挤。
吴小小回厨房取了自己筷子回来,说:“我先给张大夫及各位长辈唱一曲才能入座,周光哥笛子伴奏。”
“那就谢谢了,″张博说。
“欢迎。”林青说。
“就是,我们这老辈人听听孩子们的声音。”李贵对周扒说,周扒点头称是。
“唱什么?”周光取了笛子,试了一下。
“《哥哥你走西口》。”吴小小说,并有些脸红。未唱就进入角色。
周光横笛在手,来了兴趣,吹了一个过门。苏小小开始领调而唱:
“哥哥你走西口,小妹妹我实在难留,手拉着哥哥的手,送你送到大门口。哥哥你出村口,小妹我有句话留,人马多来心忧愁,紧紧接着哥哥的袖,汪汪的泪水肚里流,只恨妹妹我不能跟你走,只盼哥哥你早回家门口,哥哥你走西口,小妹妹我苦在心头,这一去要走多少时候,盼你也要白了头。紧紧拉着哥哥的袖,汪汪的泪水肚里流,虽有千言万语叫你难回头…”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