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了也是唏嘘不已,也纷纷劝诫小花。
小花第一次听到这件事,没想到比自己想象的还要严峻,看来自己必须好好筹措一番了。
小花含混应哦,众人都十分担忧地看着她,他们知道,小花心中有自己的决断,不过只要他们的话能起到一定的劝诫作用就好。
回到小院不久,小蝶和尉迟真两人做完手术也回来了,向她汇报情况。
尉迟真道:“那小子的命算是保住了,不过以后想要登台就难了。”
这早在预料中,小花一点也不意外。
尉迟真像是想起什么,眉头微微皱起,疑惑的说道:“我在切开患处时竟然发现他有旧伤的痕迹,而且旧的伤痕引起骨质坏死。所以即便不是这次意外,那处旧伤也足以让他残废,甚至是…死亡。”
小花惊异道:“这么严重?”
“嗯,更奇怪的是,我问他们怎么回事,他们谁也不知道他那里受过伤。所以,这次意外如同一个导火索一般,若不是有你的药丸辅助生机,不用等我们去,早就死了。”尉迟真神情变得凝重起来,自从跟着大东家以后,自己遇到太多稀奇古怪的事情了。试想,那么深及骨头的伤势,身边的人甚至是连当事人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这实在是太诡异了。
小花哦了一声,“这么重的伤,连他本人也不知道吗?”
尉迟真摇摇头,正因为那个旧伤所以引发了一连串的恶性反应,若是换了其他任何一个地方,慕秋都必死无疑。
小花有种直觉,自己离那个神秘的能够制造出阴冷气息的人越来越近,而且对方貌似也感觉出自己对他的“重视”。所以这次,与其说是一次意外,还不如说是一次针对自己的试探。其实小花这次着实是高估了自己在别人眼中的“地位”了,这的确只是一个意外,只不过阴差阳错中,就让她赶上了而已。不知道是他们的命大,还是小花的运气好,总之因为这次事件让慕秋躲过了一次命劫,也让小花多了几分戒心。
小花点点头,尉迟真看了眼小蝶,识趣地告辞离开。
尉迟真走后,小蝶这才说道:“姐姐,为什么不让尉迟先生知道这件事呢?”
小花道:“如果可以,我也不想让你知道这件事。因为即便是我自己现在也不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对方神秘和手段超出我的想象。”小花淡淡的将前几次遭遇到这种带着死气的阴冷气息说了一遍。最先接触就是钱员外家的钱公子,第二次就是皇后那里,第三次则是小花送给瞿灵儿的礼物——把安庆郡主的怪病治好了。现在,却在自己庄子上再次遇到这阴冷气息,是以小花才感觉到一种紧迫感。
小蝶默然,心里只叹息自己没本事为姐姐分忧,不过既然自己知道了这件事,那就要尽全力做好它。小蝶道:“刚才在戏班的时候,我听他们谈论,那方巾好像是另一个戏班的头牌的。”
“另一个戏班?是…兰乐坊戏班?他们的头牌是谁?”小花有超强的记忆力和逻辑思维能力,只要景婶给她汇报过一遍就能记下。当时景婶说相潭第一戏班竟然不接他们的单子时,她还略微有些意外,并不是说自己现在是风头浪尖上的红人,谁都应该尊重自己诚服自己,而是说,自己开出的条件并不低,而且要求也不苛刻,无论是谁,稍微正常一点的思维都不会拒绝这样的大单的。
小蝶道:“他们的头牌是一个叫花容的女子,十七八岁,出道不到一年,便名震两江,最后却只选择留在湘江戏班。”
小花哦了一声,虽然她以前对戏曲和这些娱乐并不感兴趣,但是不妨碍她对这些消息的收集。但凡进驻到相潭的势力,不管大小,甚至是那些商贩走卒都有专门的情报机构收集。所以,这些戏班进驻相潭也不例外,自然对这些行业之间的竞争也不陌生。
说话间,小蝶貌似想起了什么,“姐姐,你等一下,上次你周游大央国赈灾,我先行回到庄子,钱老爷亲自找到我,将一封信给我,让我亲自转交给你。当时因为事情耽搁了……”小蝶一边说着,已经快步走出房门。片刻,便急匆匆拿回一封盖了油漆印章的信。
小花轻轻捻捏下信封,里面挺厚实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