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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穿着暗纹锦缎的富态男子弓腰,小心翼翼地问道:“赵老爷,郑老爷,你们今天来找甑老爷莫非也是为了那古怪雷雨之事?”
赵老爷叹口气,“可不是么,那些奴才一回来就说腰酸背痛的,我心想大概是淋雨感染了风寒,还特意让下人给他们去抓药了。”旁边几人连连奉承“老爷真是仁善……”
赵老爷很是受用,接着说:“可是吃了几副药没见好,现在干脆是下不了床了,唉,你们说说,这是个什么事呀。几十个奴才竟然都像大老爷一样躺那里了,没长疮没发热的,还要人去伺候他们……”
众人连连符合,“哎呀,我们也是”
“对呀,请了几个大夫来看了,都说是有风湿……你说都是一个个的青壮年的,以前也没听说有啥病的,怎么突然就得了风湿了呢?”
“就是嘛,还所有人一起得,真是气死人了,现在不得不重新去买奴才。可是那些个贱坯子竟然一个个都翘的很,还不愿意卖身……”
“是呀……”
其中一个神秘兮兮的道:“对了,我听说这跟那天的雷雨有关系……”
另一人很是不屑,瞥眼道:“哼,什么关系?你是不是听那些贱坯子说什么神明显灵了?”
提起话头的人被对方一诘,顿时结巴嗫嚅着。尽管他们都是相潭有头有脸的人物,但也分为几个档次,想甑家,那是皇亲国戚家重臣家属以及相潭世家传承大户,是绝对顶尖的领头角色。而赵家郑家略微次一点,不过貌似也和朝廷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又是当地大户。那些商贾中也分为几个等阶,所以财大气粗绝对有道理。
众人一见面就相互讨论起来,一边熟门熟路地朝甑家内堂走去。
管家提醒道:“老爷请各位老爷内堂叙话。”
众人惊回,停下讨论,整理仪容,这才一次迈步向前。
甑老爷已经坐在上位喝茶,众人一次揖手问好,然后按尊卑在两边太师椅上落座。
看甑老爷的样子,众人心中有些吃不准,难道说他这一边的任务也失败了?很快他们就否定这个想法,他们太清楚甑家的势力了,那些高手,随便拈几个来就能将所有人干掉。更何况听说甑老爷这次是将所有人都派去了,目的只是砸碎酒缸,挥挥手的事情。
赵老爷当先打破沉寂,“甑老爷,这次……”
前两天的清剿行动,甑家负责铲除小花产业的有生力量——酒作坊;而这些人家便负责将小花在城内的几个店铺铲平,以及组织佃农将小花的庄园铲平。本来以他们的力量,莫说是一个小小的庄园,就是像钱家那样底蕴深厚的员外府,如此大规模的行动也能顷刻间将其扳倒。
甑老爷将茶杯放在案几上,赵老爷连忙噤声。
“刚才你们说的不是挺热闹的嘛?哼,一群没用的东西!”这句话不知道是骂在座众人还是说这些人派出去的人。
众人心中顿时凉了半截,听甑老爷的话便知道前两天的事情不妙。
甑老爷叹口气道:“实不相瞒,恐怕我派出去的那些精锐死士已经全部折损了……”
啊——众人大惊,面面相觑。
“这这怎么可能呢,那贱人只有两个保镖武功稍微好点,其余的都是垃圾,怎么能与甑老爷的死士相比?”众人纷纷附和,什么时候都不要忘了拍马屁,不过这次拍在马腿上了。
甑老爷哼了一声,“看来那个小小的庄园不简单呀……对了,刚才我听你们说你们派出去的家丁全部生病了,是怎么回事?”
赵老爷应道:“是呀,说来也怪,上次我将府里所有得力家丁小厮全部派出去,竟然一回来便同时病倒了。高热,说胡话,说什么神明显灵了,等高热退去就说全身骨子里酸痛难耐,还不能受风。如果是一两个人装病还好说,可是几个人全都说他们被老天爷惩罚了。”
另外的人也纷纷附和,如此一说,都感觉到背脊直冒寒气,莫非真的有神明显灵?
甑老爷喝道:“神明也是保佑我们这些高贵人的神明,怎么会保佑那些低贱的贱民?纯粹造谣!”
“是是……”一片维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