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的骨血亲情,所以那些一概的求亲以及对小花不利的一切都被他们拒之门外。
这时,招摇的闵氏出现了,他们退而求其次,开始把目光落到闵氏身上。
有人挑唆,“你外甥女自己制作胭脂养身丸和果酒,都是可以强身健体养颜美容的,怎么不给你们这些当舅母的送一点…啧啧,这是连对那些外人都不如呀……”闵氏本来就对小花强势做派不满,就连窝囊邋遢的原氏现在都在作坊里面当了一个小管事,偏偏她去找工,却被安排当杂役。连一个下人都如此对待她,让她心里非常不平衡。
在她眼里,景婶辛婶都是低人一等的仆役。她也不想想,原氏当初也是从一个淘洗工作起,是因为她的认真尽责,还有细腻心思才获得现在小工头的地位的,哪里有一蹴而就的好事?
可是闵氏听别人一挑唆,又给她送胭脂水粉首饰什么的,一来二去和那些人成为无话不谈的“好友”。在一次“偶然”机会,这些“好友”让她结识了郑家一个远亲的侄子,郑泽,一身锦缎袍子,纶巾配玉的,好一副风流倜傥……被“好友”灌的醉眼迷离,半推半就中直接被那郑泽推到了……
开始的羞耻让闵氏很是不安了几天,结果发现没人注意她,索性放开了……
这些事情不是景婶闲的蛋疼去刻意调查的,而是有庄户人家特意告诉她的,人家并没有看笑话的心思,若真是想看笑话的话在旁边跟着鼓吹就行了,怎会在得知并且确认后的第一时间告诉庄里管事呢?他们目的就是要让景婶她们小心点,免得因为这一颗耗子屎坏了一锅粥。要知道他们现在的生活富庶已经和庄园休戚相关,怎会舍得庄园再有所闪失?
小花双手紧握,骨节发出咯咯的响声,她不喜欢男人朝三暮四三妻四妾还经常逛窑子,但是她骨子里也不喜欢女人没有定点原则和底线。最重要的是这件事情涉及伦理纲常,不仅辱没门风,身为女人一方更是会受到严酷的惩罚,火刑,沉塘,石碾……那一样都异常血性而残酷。
虽然小花一直觉得闵氏不怎么懂事,但是同身为女人,如果是身不由己还情有可原,可是明明知道的情况下还要去……那就是自己犯贱了。
该怎么办?
这件事已经发生十多天了,可是那些设下圈套的人还没有收网,恐怕就是等着她这个“东家”回来,然后趁着现在年关将至,给自己一个迎头痛击吧!
怎么办怎么办?小花在屋子里来回踱步,她让人将小蝶和谭婶请来。
谭婶是大户人家的奶娘,而小蝶不仅精通诗书,更加懂得斟酌人情世故中的利弊关系。
不过一会两人急急赶来,小花让景婶将事情的前因后果细细说了一遍。
谭婶大惊,身体一凌,她看看东家又看向小蝶,最后选择沉默。
小蝶沉思良久,最后说道:“此事可大可小,就看东家的家人……”
小花是信任小蝶的,这点小蝶也很清楚。小花说道:“你但说无妨,至于怎么操作我会想办法的,眼下年关将至,各方面的事情全部挤到一起,闵氏的事情一旦爆发,将成为一个导火索,影响到整个庄园的运作。那些虎视眈眈我们的人恐怕会趁势反扑,我们的处境就堪忧了。”
这一点许多人都想到,只不过听小花这样说出来,才知道那些人的良苦用心。心中可怜闵氏即将可能受到的惩罚,又恨她不争气,同为女人,人不同,命运不同。她们想要一个踏实本人的男人厮守一生而不得,可是她有了不去逛窑子,不纳小妾,不打人不骂人的丈夫却不知道珍惜……怒其不争!
小蝶眼神变得冷漠起来,说道:“让贵管事写一份休书,将日期写在这事之前,然后拿去衙门备案……”
小花眼睛一亮,旋即明白小蝶的意思。这样一来的话闵氏就是一个弃妇身份,和别人勾搭成jian没有身为人妻与人通奸罪重,最多受到伦理道德的谴责而已。而且这样一来,庄户受到的影响也小许多了。
只不过要完成这件事有两个关键,一是林贵愿不愿意写休书。小花不知道姥姥姥爷和二舅他们是否知道闵氏的事情,应该不知道吧,他们你们有原则的人,倘若早先知道的话恐怕已经家法伺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