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水给小荷灌下去,小荷清醒一点,但是胸口痛的厉害,大概那守卫的一脚伤到脏腑了。小荷嘤嘤哭泣,抓着景婶的手臂,“婶子,我是不是很没用呀,我,我怎么就那么贪睡呢?早上就该给小娘子准备好饭食的,也不至于饿这么久呀……”
景婶安慰道:“小娘子吉人天相,定会没事的,所以我们也要吃东西,不能垮下去了,不然以后怎么伺候小娘子呢?”
小荷点点头,端着塘碗,咕咚咕咚将大半碗糖水喝下去。不过胸口依旧疼的厉害,甚至连呼吸都越来越困难了。
终于在天黑的时候,五六个大夫被请进小院。让所有人都有些意外的是,田云山竟然也来了。
所有大夫都是从家里或者药房里面直接被田云山的护卫带过来的,而且一到田府,也没做半点停留,便送到小花小院里来。
加上先前的郑大夫,一行六人,分别给小花诊脉。他们神情都十分郑重,手指探了又探,生怕有什么疏漏地方。
所有人都诊脉完毕,各自面前放一张纸,写下诊断结果。
一个护卫上前,将纸张收起来,递给田云山手上……
田云山神情陡然一变,飞快地将剩下几张纸看了一遍:脉象平稳,和缓从容……一连几张都是这样写的,不仅没任何异状,更是不会滑脉之相的。
田云山啪地一声将纸张拍在桌子上,面色阴沉的厉害,走进郑大夫,“你今天告诉我瞿小娘子的脉象是什么?”
郑大夫看到这么多有名望的大夫同时被请来的时候,就知道自己这次栽了,他此时除了被责罚的恐惧,更多的是对小花上午突然发飙的怨恨。明明已经没有任何悬念了,偏偏她要站出来吼一嗓子……
郑大夫身体跪伏地上不停颤抖……
田云山喝道:“将这没用的东西给我拖出去,既然他连脉都把不准,这双手以后也没用了……”
护卫上前,不由分说,直接架起郑大夫拖了出去。郑大夫还要叫唤,小花蹭地站起来,搬过一张凳子摔在地上,啪地一声,凳子坏掉,小花抽出一根凳子脚,上前一步,劈头盖脸就朝郑大夫砸去……
登时,郑大夫整张脸被打的血肉模糊,小花神情冷漠,瞥了眼惊异和愤怒的田云山,目光平淡,反手又是一下,直接将郑大夫嘴打烂,昏了过去……小花没事一样,将凳子脚哐当一声丢在地上,而后走回去依旧盘坐在地。
所有人都被小花刚才雷厉而血腥手段吓住了,那几个大夫更是瑟缩地站成一团,面面相觑,不知道这个小娘子会不会对他们突然发飙。
田云山指着小花,“你,你你个毒妇!”
小花语气平淡,“现在确认了吗?”她一点也不在乎他怎么看自己,所有一切都不重要了。既然不给自己尊重,那么就自己给自己尊重。至于田云山么,她已经不稀罕这个田老爷小妾的身份,所以他怎么看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
田云山气的不轻,第一次,竟然有女人敢跟自己叫板的,而且还是自己纳的一个小妾,一个小妾而已。“好,虽然脉象没有,那帐薄上又是怎么回事?”
小花轻笑:“不懂女人就不要装的很懂的样子,难道没有翻看前面的记录吗?我每个月都会缓几天的,如果身体不舒服或者心情不好,多缓些时间也是有的。”
田云山被诘问的哑口无言,责问那个最先滋事的丫头。
连秋是万万没想到小花有更改脉象的能力。连秋这几个月给小花吃的du药就是一种慢性du药,让人嗜睡,看起来就像有孕了一样,甚至连脉象也会跟着改变。这药还是从宫里面传出来的呢,从未有失过,没想到在瞿小花身上竟然没用。
连秋跪着爬向小花,“小娘子对不起,对不起,都是奴婢不好,奴婢不该多嘴的。奴婢是绝对不会说出去的……”
小花眉头一皱,这连秋还真是铁了心要给自己糊一坨屎在身上呢,她正要抬起手给对方一巴掌,一只大手抓住手腕,田云山带着挑衅的语气说道:“让她说!”
连秋又连连对田云山磕头,“奴婢不敢,奴婢说了小娘子…小娘子会打死我的……”还偏头看了小花一眼恐惧的往后面缩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