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最近怎么了?来枝俏这只是喝茶聊天,一点别的都不做,怎么,王爷是不喜欢枝俏了,还是您变成正人君子了?”
夙亦琛轻笑一声,沙哑说道:“本王不宠着你了,就是正人君子了?呵,你还真是个小笨蛋呐。”
其实从很久之前,夙亦琛就对这些庸脂俗粉失了兴趣,就算是气质优雅的欧芝兰,也入不了夙亦琛的眼。虽然心底很不想承认,但夙亦琛知道,自己最渴望的女人,就是住在别院,嚣张又冷酷的百里岚。他也想过,如果得到百里岚的身体,或许就不会在对她产生抓狂的欲望。可每当他看到百里岚那桀骜不驯的眼神,他就有一种要征服她的欲望!让这个女人在自己身子底下辗转承欢,娇喘连连,认软服输!
脑中想到了这些,夙亦琛不由觉得身下一紧,变得燥热起来。花枝俏发现了夙亦琛的变化,以为是自己的话让他产生了反应,便娇笑一声,柔若无骨地依靠过去,双手还不老实地挑逗着夙亦琛,红唇也印在他性感的薄唇之上。
咚咚——
正当满室一片旖旎时,门外传来阵敲门声。花枝俏正在兴奋中,不想被人扫了兴,双手更加放肆起来。可门外那人也锲而不舍,继续敲砸着门扉,且越来越急躁。
“王爷,宫里传话出来了!”
只是这简短的几个字,便让夙亦琛猛地从情欲中惊醒。他一把推开身上衣衫半退的女子,抬步就走出了房门。
来人是夙亦琛的心腹,刚刚晋升为御前带刀侍卫的宫凯。两人来到春香阁最为隐蔽的一处厢房,将门窗关好之后,宫凯低声禀告道:“皇上已经决定废了夙亦城,诏书明日下达。”
听过之后,夙亦琛并没有异常惊讶的表情。垂目把玩着腰间环形玉佩,夙亦琛问道:“皇上可说要如何处置夙亦城?”
“只是听说,皇上要将太子囚禁起来。”
“哼,牺牲掉那么多孩子的性命,只是将他囚禁起来吗。看来皇上还是不忍心对夙亦城下手!”
“王爷是还有什么担心的地方吗?”
夙亦城抬眸看着桌上怒放的牡丹,沉声说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皇上对已故前皇后情深意重,而夙亦城是已故前皇后唯一的子嗣。”
“前皇后已经去世十余年,皇上即便在多情,也该淡了。况且这涉及到一国根本,皇上自会慎重考虑的。王爷,咱们要不要趁着此刻的有利时机,让朝廷中咱们的人举荐您为太子?”
“此事不可操之过急。”夙亦琛沉声说道:“皇上并非愚蠢之人,如果这事咱们做的太明显,会招来皇上忌惮。你不是见过皇上是如何对待心怀不轨之人的吗?”
“可如果咱们不行动,恐怕翎王爷那会抢占先机啊。”
“枪打出头鸟,就让他去好了。你放心罢,皇上这次是被太子伤了心,短时间内是不会有立储的心思。现在需要做的,只是静观其变。”
***
隔日,皇宫中果然传出惊天消息。原太子夙亦城举止失仪,无才无德,难以担任一国太子之位,现被褫夺太子之名,幽禁于辰星宫,反思己德。
诏书一出,四方哗然,而宫中属太子一党的大臣纷纷落马,夙亦城往日罪行也被一一列举,并由兵部侍郎李涵天陈写呈递,送到皇上面前。皇上看到奏折,雷霆大怒,若不是皇后苦苦哀求,甚至想将其发配边疆,让其永不回京。
这样的结果,可以说是几家欢喜几家愁。曾与太子交好的大臣人人自危,不知道肃整的风气何时会刮到自己身上。而夙亦翎更是忙碌。作为皇上最为信任的皇子,夙亦翎在削封太子一事上不遗余力。相反,夙亦琛在得知皇上褫夺太子之位时,竟然亲自去上书房恳请皇上收回皇命,并声泪俱下地陈述当年前皇后的丰功伟德,希望皇上念在当年之情,能够保住太子之位。皇上听后大声斥责夙亦琛一番,而后不顾其苦苦哀求,甩袖离去。夙亦琛为了能打动皇上改变主意,竟然在御前跪了整整一夜,第二日清晨就体力不支,晕倒在地。
虽然夙亦琛的极力请求并没有取得效果,但其重情重义之名不胫而走,自此,夙亦琛便有了个别号——贤王。
听完手下亲信回报完毕,夙亦翎冷冷一笑,说道:“好个夙亦琛,心思果然多变。我还以为太子倒台之后,他会第一个站出来赞成的,毕竟他与太子不和是众所周知的事情。没想到啊!他竟然隐忍得如此好,恐怕连父皇都要被他所骗,以为他真是个重兄弟情义之人。哼!”
“四哥这是为何事如此大动肝火?”
正当夙亦翎满心愤恨之时,突然传来一阵清朗阳光的声音。而这道声音就像是一阵春风,立刻吹散了夙亦翎心中的烦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