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珠什么话都没有说,看着风夜寒先起身,轻唤了一声就看到一袭黑衣的暗卫出现将叠放整齐的锦衣放在桌上。
“等一下,先换了药先吧。”在看到风夜寒打算亲自穿衣裳之时她忙出声言道。
风夜寒看向白玉珠点了点头,他浅浅一笑道:“都听你的。”
唤来僧人连换药都在属于白玉珠的屋内,她看着他被纱带缠满的身子心里发紧,当僧人一层层的将纱带解开入目的便是绽开血肉模糊的伤口,她终是不忍心继续看下去别过头去。
风夜寒就算是换药双眸也是望着还躺在榻上的白玉珠,当看到她眸中快速划过一道苦楚,他的心口越发难受却无法开口去安抚她。
因为她的难过和无奈都是自己强加给予她的,他便是她痛苦的根源,然而,他却不能停止离开。
药酒的气味在不算宽敞的屋内弥漫开来,鲜血顺着伤口流在风夜寒的身上,僧人忙拿起湿帕为他擦去鲜血,一道道冒着血的血口分外狰狞,特别是腹肌上被长剑硬生生刺穿的伤口更是怎么都擦不干净的血污。
在没有办法之下,只能先上止血药后去擦掉这些鲜血,药酒轻沾在鲜血淋漓的伤口之上,撕心裂肺的痛不是普通人所能忍受的,而风夜寒脸色痛的苍白如纸却一声未吭。
洁白的纱带一层一层的将上好药的伤口包扎起来,而他的身子基本差不多都没有什么完好之处,到处都是伤痕,触目惊心。
僧人在为他包扎好之后,还是出声担忧道:“太子殿下不可在乱动了,不然伤口会又一次裂开。”
白玉珠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鼻子一酸,他身上的伤自己是看在眼里的,只能安静的躺在榻上静养,不可稍作动弹,内伤外伤都非常的严重,稍微一动弹就会让外伤裂开,裂开一次痛心蚀骨,而内伤伴随外伤的剧痛更是痛上加痛。
虽然她知道有很多人可以忍耐剧烈的痛,但是他痛成如此都不愿意吭一声,她的心紧紧揪着。
风夜寒转头冷冷地看了一眼僧人,那凤眸之中满是警告之意,只见那僧人立刻垂下了眸拿着干净的帕子为他擦拭身上残留的血迹。
如缎墨发清洗之后用玉冠束发,一袭梅纹黑色锦袍,黑色的面纱遮盖住了他脸上的伤痕和明显黑纹,看起来和往常并无异样,但是他只要走一步,就明显看出了他略显瘸着的腿。
躺在榻上的白玉珠听着丝绸摩挲在一起的声音接近自己,下一刻一冰冷的大手抚上自己的脸颊,便听到风夜寒的声音。
“还要起来吗?”风夜寒轻声的问着白玉珠。
“自然。”白玉珠这才转头看向风夜寒,看着他穿戴整齐还是像一位傲视群雄的太子时,她眼神闪了闪。
风夜寒伸手将白玉珠揽入怀中,这让她一惊忙道:“你没听到刚刚的话吗?不许你随便动弹,你到底还要不要你的伤好了?”
鼻息间满是药酒和药的气味,白玉珠想伸手推开他,奈何自己也是稍微动弹便痛心蚀骨,通着痛着她虽然快要痛的麻木了,但是看到他如此,她还是不免冷声道:“你不是说不会让我生气的吗?既是如此,你该听我的话。”
风夜寒面色一僵,忙哄道:“我知错了,别生气。”
“放开。”白玉珠眉目冰冷带着一丝气恼的看着风夜寒。
风夜寒自是不愿意让白玉珠受到丝毫的气,他便忙松开了她,轻声又道:“我知错了。”
“去把婢女唤来。”白玉珠这才语气缓和了不少轻声对风夜寒说道。
“好好。”看到白玉珠冰冷的脸色温和不少,风夜寒紧张的心也放松了不少忙应道。
之前太后安排的几名从宫中特意来的宫女并没有就此离开,宫女们端来了洗漱用品,搀扶着白玉珠慢慢下了床榻……
寺内僧人虽说不沾染红尘之气,但毕竟是男人自是不能够给白玉珠换衣服换药的,这几名宫女也在的及时,既不麻烦到了老夫人也不用白玉珠亲自动手。
室内温暖如春,屏风之后的白玉珠由宫女服侍褪下衣衫丝毫不觉冰冷,一旁桌上托盘内摆放着各种瓷瓶、纱带、剪刀。
白玉珠立刻就倒抽了一口冷气,痛的整个身体都要痉挛,着实可以体会到风夜寒该有多么的痛。
坐在屏风外的风夜寒端起了桌上的药茶轻抿了一口,可在察觉到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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