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算计她的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北漠尧——”咬牙切齿地唤出这个名字,云汐声音凌厉地说道,“你给我等着。”
哼,想娶她。那也得他有那个命活着与她拜堂成亲才行。
再艰难的困境都不曾打倒过云汐,也正是因为如此,她前世才能在极短的时间内就在黑白两道混得风生水起。
自那日被轩辕奕关进地牢已有十天之久,云汐说不清自己是怎样度过这段日子的,只知道终日与老鼠蟑螂为伴,轩辕奕不曾踏入牢房看过她一次。
忘了是第五天还是第六天,楚淮安来过一次,他陪她闲聊了几句,而后把一篮子的好酒好菜给她放在地上,目光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就离去了。
再之后就再也没有人来探望过她。
“放她出来……”行色匆匆走进牢房的清河手持轩辕奕的令牌对牢头喝道,“动作快点,王爷在外候着,正急着呢。”
牢头抬眸瞟了眼清河的手中的令牌忙打开牢门将云汐脚伤的连锁打开,脚上铁链一松,云汐脚步甚是轻快地走了出来。
“公子,属下来迟,让你受苦了。”清河面色自责上前对云汐行了一礼道。
“走吧,可别让你家王爷等久了。”目光幽暗的闪了一下,云汐若有所思的看了清河一眼。这些年来,清河虽然一直把当成主子看待,但云汐知道他的主子并不止她一个。所以,她还不会笨得相信清河此番是来救她的。
顺着通道走出牢房,清新的空气迎面扑来,抬手挡了挡刺眼的阳光,云汐率先上了马车。抬眼与她四目相对的男子,目光不自觉的愣了一下。侧开脸来,拂衣坐到一边,开口问道:“楚淮安,怎么是你?轩辕奕呢?”
“嘘,公子,别问了……”清河紧张的声音在马车内响起,让云汐顿时奇怪地抬头看向了清河,“到底怎么回事?”
“驾车。”扬声对车夫吩咐了一句,清河回头对云汐低声说道,“是楚神医灌醉了王爷,我乘机偷走了王爷的令牌,私自到牢房里将你放出。”
“荒唐,你这么做,他会杀了你的。快,叫车夫调转车头,送我回去。”听完清河的话后,云汐的心中顿时涌起了一股暖流,但于此同时眸中却划过了一道担忧的神色。轩辕奕已经答应了群臣将她送去匈奴和亲,若是日后他发现她被人救走之后,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公子,我不能送你回去……”对上云汐的目光,清河意志坚定的摇了摇头,目光阴郁地看着云汐,“王爷他已经将你要出使匈奴和亲的消息昭告天下了,我们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就这么断送了你的幸福。”
昭告天下。微微眯起眼睛,看着清河与楚淮安一脸沉重的表情,云汐沉默着接受了这个消息。默默地握紧双手,眼底划过决绝的冷意,吐出的几个字,却让楚淮安忍不住地皱了皱眉,“他果真是个无情之人。”
“云汐,奕有他不得已的苦衷。”瞄了眼一旁闷声不语的清河,楚淮安接着说道,“身为跃龙国的摄政王,他不得不为跃龙国的百姓着想啊。”伸手轻轻推了下清河,楚淮安猛向清河递眼色,“清河,你说是吧?”
“哦……”收到楚淮安眸中的眼色,清河神情僵硬地点了点头。他也想为轩辕奕说几句好话,可事实胜于雄辩,更何况睁眼说瞎话本来就不是他擅长的伎俩。
“哼……”听完楚淮安和清河的对话后,云汐不屑地冷哼了一声,而后眯眼看着二人问道,“既然轩辕奕已将我出使和亲的事昭告天下了,那么到了出嫁那天,他若是交不出人,他又该如何向天下人交到呢?你们今日将我救走,他日岂不是会陷他于不义?”
目光来来回回在二人看着,云汐接着说道:“一个是轩辕奕的好友,一个是他的心腹,我不相信你们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害他失信于人从而挑起跃龙匈奴二国的战事。说吧,你们救我出来的真正缘由是什么?”
“这……”愁眉苦脸的看了眼云汐,楚淮安心烦至极地叹了口气,总不能将轩辕奕要凤舞代替云汐嫁往匈奴的事告诉她吧?云汐与凤舞的感情那么深厚,她是绝对不会允许凤舞替她代嫁的,如果被她知道了事情的真相,那他和凤舞轩辕奕这段时间的努力可就都要白费了。
而与心事重重的楚淮安比起来,他身旁的清河,则要显得坦然得多:“主子有难,做属下的哪有置之不理的道理?我清河只是俗人一个,没什么忧国忧民的情操。我只知道谁对我好,我就为他粉身碎骨在所不惜。公子,你放心,不管我清河今天救你出牢房的原因是什么,但都是为了你好。”清河说的是实话,虽然他是奉了轩辕奕的命令,将云汐救出并送往那个地方,但这一切都是为了云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