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吃酒的。听闻于妃娘娘在浣衣局的时候,多的姑姑照拂,才有今日的荣光,本宫也想姑姑多多照拂呢。”
一听到于绯诗的名号,月槿瞬间脸色变的刷白。她跟于绯诗的过节,可谓是她心底的一块心病,冷不防总担心着于绯诗会跟她算旧账。
看着洁嫔的脸色,微微有些难看,
“娘娘说笑了,那是于妃娘娘的福分,跟奴婢毫无关系。”
“姑姑真是谦虚呢,难怪姑姑如此的德高望重。”哪能不知道于绯诗跟月槿的过节,洁嫔还是不忘给月槿带着高帽,却是不忘给月槿施加着危机感,
“不过,有些事情总会在心里留下疤痕的。指不定,于妃娘娘哪日就想起姑姑的好来,定然会赏赐姑姑的,姑姑你说呢?”
此话一出,月槿生生的被吓出一身的冷汗来,不敢在跟洁嫔兜下去,颤颤开口,
“娘娘有何吩咐,请直说,奴婢一定不让娘娘失望。”
“姑姑客气了,浣衣局都归姑姑管辖,本宫不过是想姑姑行个方便而已。”说完,藏在袖子里的白玉瓶子已经塞到月槿的手中。
“娘娘这是?”月槿并不明白,茫然的看着洁嫔。
“姑姑也知道,于妃现在正为太后罚在万佛堂抄写经书。姑姑的伤疤能不能从此除去,可就在此一举呢。”没有直接点透,洁嫔拐着弯笑盈盈的回着月槿的话。
霎那间,月槿立即明白过来,藏好洁嫔给的白玉瓶子,点了点头,
“奴婢知道该如何做了,娘娘放心。”
难得有人想除去于绯诗,想着于绯诗压在自己心头的恐惧,月槿就夜夜睡不安稳。想都不想,就答应下洁嫔的请求。
目的达成,洁嫔脸上的笑意越发的灿烂,朝着月槿微微颔首,
“那就有劳姑姑了。”
“娘娘客气。”朝着洁嫔回了一礼,月槿谦逊的答。害怕在挽香宫呆的太久,会被人瞧出不妥来,回礼过后,月槿就想着告辞,
“娘娘您看,奴婢出来的时辰已久,浣衣局中都没个省心会做事的人,奴婢得回去盯着。多谢娘娘抬举,奴婢就先行告退了。”
知道月槿的担忧,洁嫔没有多加挽留,放任月槿离去,
“姑姑慢走。”
“娘娘留步。”又是福了福身,月槿才是抬步走出挽香宫。
一直躲在凝香殿中盯着偏殿一举一动的香妃,目送着月槿离去的身影,嘴角缓缓的扯开一道顺心的笑意。
于绯诗,看这次你如何逃过噩运。
确实,月槿没有让香妃跟洁嫔失望。
偷偷摸摸的将药粉洒在于绯诗的衣物当中,第二日,于绯诗身上就已经出现奇痒的情况。误以为是夏季天热闷出来的痱子,于绯诗没有过多的理会,自顾的抄写着经书。
等到晚上的时候,于绯诗脸上都出现了那些可怖的红疹。
怵目惊心的模样,惊的给于绯诗送晚膳的宫女都将晚膳扔在地上。
于绯诗这才反应过来,拿起镜子看着自己的模样,不看还好,一看吓的连镜子都扔在地上。
不仅脸上,于绯诗身上手臂到处都出现着那些可怕的红斑,先是疹子,然后慢慢变成一片一片的红斑。于绯诗自己也是学医之人,心中暗暗的觉得不妥。
把着自己的脉搏,看不出有任何的异状,但是身上的斑斑点点,实在是像极了,麻风。
这样的想法,于绯诗自己都吓了一跳。
如果真是麻风的话,那自己的一生,只怕就得毁在这里。
而给于绯诗送晚膳的宫女,本该是去给于绯诗请太医的,但是她没有立即就去太医院,而是先去了玉宸宫。
柳烟儿听到宫女带来的消息后,喜上眉梢,立即就让柳言将当值的太医传召到玉宸宫来。
作为太医,哪个不是对后宫的那些事情了若指掌,来到玉宸宫后,太医战战兢兢的跪到柳烟儿跟前,
“微臣参见柳妃娘娘。”
“大人请起!”没有拿捏着皇妃的架子,柳烟儿示意太医起身。
“谢娘娘!”得到柳烟儿是应允,太医哆哆嗦嗦的起身。站在柳烟儿的跟前。
看着太医哆哆嗦嗦的模样,柳烟儿不禁有些厌烦,瞅过太医一眼,心中有了主意后。径直开口,
“万佛堂出了事情,所以本宫想请大人去那边走一趟。不过,本宫得提醒大人一句,于妃娘娘像是害了麻风,大人得多加小心,免得染上了祸害宫闱。”
“麻风?”听着柳烟儿旁若无事的说出麻风两字,太医吓的几乎腿软,
“这,这……这可是大事,微臣得先禀告院判,方能,方能决断……”
柳烟儿要的就是这效果,朝着太医撇开一道明媚的笑意,道,
“那是自然,小心驶得万年船。麻风可不是小事,大人是太医,这些事情自然是大人处理的。”
“那,那微臣先行告退。”已经吓出一身的冷汗,太医不敢在玉宸宫中多留,忙忙起身告辞。回太医院禀告着情况。
柳烟儿也不做多留,放由太医离去,
“既是如此,那大人请吧!”说完,看了一眼柳言,让其将太医送出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