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易无风的心里对淑妃还存有一丝因为利用的愧疚跟怜爱的话,只怕出了这等时候,也是死的干净。每每想到这个,淑妃就心如刀割。
淑妃这一生并没有太大的愿想,只想陪着易无风一生一世。
有着富贵荣华也罢,没有也罢。只要让她在易无风的心里存着一丝一毫的地位,淑妃都是心满意足的。
但是眼下,虽然易无风没有处置她。那不过是因为她的身后站着北方八府,她的父亲是张庭喻。易无风纵然恨她,却也不能轻易处置了她去。
即使淑妃还住在宫里,还占着淑妃的名头,还是延禧宫之主。只是,她早已成了囚徒。身边的人如数被换的干净,还有朝华门那边,慕婉知道怎么联系他们,也被易无风除的干净。还有寒月山庄,只怕绿林寨的人,也都全部被一网打尽。
易家皇族的人,连流着血都是冷的,更何况是心。
心底深处,没有来由的隐隐一痛。痛的淑妃落下泪来。
于绯诗,这个名字,成了淑妃心中最深沉的恨。
本是无所依恋,心如死灰,又被恨意支撑着,不肯甘心。怨念跟理念抵死纠缠,一番较量之后,淑妃脑海中灵光一闪,闪过一道精明的光。
对,皇后。
好似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一般,在沉溺的黑眸底浮起隐晦的光。
皇后乃是现任郑国公的女儿,是她嫡亲的表姐。若是皇后肯出手相助,她定然能渡过这一劫。对,一定可以的。只要皇后帮她,易无风一定能对她回转心意。何况,何况皇后与她,还有着……
心中主意一定,淑妃赶忙换过衣裳,带上宫人,匆匆赶向昭元宫。
雨过天晴之后,被雨水冲刷的干净的宫殿在阳光下呈现出一片明晃晃的亮堂。闪着晶莹的光,恍如搁在水晶盘子里的精致器皿。看的人流连忘返。
秉着待罪之身,淑妃不敢坐轿子,一路从延禧宫步行走到昭元宫。
停在朱红色的大门前,淑妃缓缓停下脚步。
大门却是紧闭着的,淑妃正想进去,门口站着的两个宫女恭谨的拦住了淑妃的脚步,
“娘娘留步,皇后娘娘有令,概不见客!”
“你说什么?”骇然浮起的愕然,聚集在淑妃的眉梢。冷漠晕染开的落寞,散在她的眸底,碎成破碎的星光,热不起心里的严寒,
“概不见客,本宫是客么,本宫是娘娘的嫡亲的表妹。本宫是郑国公的嫡亲的外甥女。你们也敢拦本宫?”
知淑妃所言皆是实话,宫女惶然低下螓首,不敢再接话。
场面安静的僵持下来,没有皇后的指令,宫女亦是不敢放淑妃入内。
而淑妃见不到皇后,又岂会甘心的离开。
僵持着等候许久,昭元宫的大门终于徐徐打开,皇后跟前伺候的大宫女玉燕从宫内步履娉婷的走了出来。径直走到淑妃的跟前,中规中矩的拜下一礼,
“奴婢给淑妃娘娘请安,下人们不懂事,娘娘别介。只是我家娘娘最近身子不利索,从普陀寺中回来就感染风寒,怕把病过给各位娘娘,所以我家娘娘才避而不见客的。”
“既是如此,那你还不快带我去见你家主子!”宫里的那些门道,淑妃历经多年,怎可能不懂。斜睨玉燕一眼,接着话就道。
“只怕是不行的。娘娘,我家娘娘刚吃过药,躺下了,要不如此,等娘娘请来,奴婢在去延禧宫里头请娘娘过来?”玉燕毕竟也是宫里的老人,怎么可能就这样被淑妃唬住,转念就解开了僵局。
淑妃仍是不死心,
“那本宫就在这儿等着。”
听闻淑妃此言,玉燕蓦的神色一怔,但也只是一瞬间。眨眼后,神色又恢复如常,淡定自若的与淑妃道,
“娘娘这又是何苦呢,娘娘此举不过更加惹的陛下厌烦。还不如休养生息,寻求东山再起。有我家娘娘在,还能委屈了娘娘不。娘娘该好自为之才是。”本宫?”
知淑妃所言皆是实话,宫女惶然低下螓首,不敢再接话。
场面安静的僵持下来,没有皇后的指令,宫女亦是不敢放淑妃入内。
而淑妃见不到皇后,又岂会甘心的离开。
僵持着等候许久,昭元宫的大门终于徐徐打开,皇后跟前伺候的大宫女玉燕从宫内步履娉婷的走了出来。径直走到淑妃的跟前,中规中矩的拜下一礼,
“奴婢给淑妃娘娘请安,下人们不懂事,娘娘别介。只是我家娘娘最近身子不利索,从普陀寺中回来就感染风寒,怕把病过给各位娘娘,所以我家娘娘才避而不见客的。”
“既是如此,那你还不快带我去见你家主子!”宫里的那些门道,淑妃历经多年,怎可能不懂。斜睨玉燕一眼,接着话就道。
“只怕是不行的。娘娘,我家娘娘刚吃过药,躺下了,要不如此,等娘娘请来,奴婢在去延禧宫里头请娘娘过来?”玉燕毕竟也是宫里的老人,怎么可能就这样被淑妃唬住,转念就解开了僵局。
淑妃仍是不死心,
“那本宫就在这儿等着。”
听闻淑妃此言,玉燕蓦的神色一怔,但也只是一瞬间。眨眼后,神色又恢复如常,淡定自若的与淑妃道,
“娘娘这又是何苦呢,娘娘此举不过更加惹的陛下厌烦。还不如休养生息,寻求东山再起。有我家娘娘在,还能委屈了娘娘不。娘娘该好自为之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