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该用膳了。”小雅看着发呆的梨落道,“不饿,搁那儿吧!等饿了再吃。”
“可这饭菜凉了就不好了,这天凉了不少,奴婢帮你把窗户关上吧娘娘!若染了风寒可如何是好。”
“不用为我担心。我身子还没娇弱到风一吹就病的地步。妮妃那儿怎样了?她好些没?”
“这个奴婢不知,只知皇上会派太医进去宫里瞧。想来也不是什么大病。娘娘!何必记挂着她呢?”
“呵呵!小雅你不懂。”她叹了口气,如今她剩下的唯一就是莫黎了。她不能见她有事儿。
“娘娘!皇上来了。”小雅忙道,“哦!你下去吧!我来伺候就好。”晚霞满天,染红了湖面,如血般的像极了那日清书流的血,很红。她从前她觉得红色很好看,可如今她再也不爱红色。
她一身白色衣裙坐在那里,发间别着朵白色的花朵,在外人看来很不吉利,也只当她是个疯子皇后。好好的穿着这样为谁在服丧。
有好事之人猜测皇后同太后不合,如今太后正好病危,梨落这样怕是多数人都会这样想,她不在乎。她是为清书为自己死去的多年的父母。
“冷吗?”他伸手过来关窗,“不冷!这身衣服不是为太后穿的。”她开口跟他解释,“我知道。落儿!你又瘦了。”希泽抱她道。
“对不起,给我些时间缓缓。过些日子就好了。”他说她瘦了,他又何尝不是呢?“好!别太久!你这样谁都不会放心,她救你可不是想看到你这样。”
“你说的我都知道,可我能怎么办?我忘不了她满身的血忘不了她的离开时的样子。”
“会好的,会好的!刺杀你的人已经被杀了。给她报了仇,玄冥封了她为贵妃,以贵妃的礼仪给葬了,入了皇陵百年后可与玄冥同寝而葬。”
“呵呵!那样又如何?她不爱玄冥。我想将她带回北辰葬在苏城我爹娘的身边,若有一日我死后也葬在那里。这样便团圆了。”梨落一字一句的说着,眼睛看向某处眼神也有些空洞。
“这事恐怕没有可能,他不会同意,还有我也不同意,无论怎样你要同我一起。”希泽拧眉道。
“呵呵!何时变得这样霸道。跟我一起有什么好?”从前她觉得很好,现在她觉得自己只会连累他。
“我变成如今的样子还不是因为你,我们一起怎样都是好的。”他在她的发上一吻,希泽的话丝丝的在她心里蕴开。还好她还有他,还好他们在一起。
“希泽!我爱你,很爱!”她转身抱住他,“我知道。”她爱他,对他来说不是秘密,可每次她说的时候他都觉得美好,从前对他说的人多他从来没有放在心上,如今因为这三个字他变得不是从前的自己。
某日晚上,许久未办家宴的宫里热闹起来,本不想来凑这个热闹,可一想若再这样下去怕是对希泽不好,外头现在传着各种关于她的流言,多数是说她疯了。所以她才想着出来让大家看看她是不是疯了。
“皇嫂!怎没来?怕不是……”有人说道,“嗯!听说她成天好好的穿着身白,那倒不打紧皇上也爱白色,可头上戴白花,那不是不吉利吗?”
“就是!听说当年皇后同睿王爷是有关系的。至今她二人的关系也有些奇怪,这皇上就不管?”
“谁知道呢?这皇后不知道会什么法术,把皇上同睿王爷迷成这样。哎!”
“哎!我等怎就不行!皇后长得怎能那位妮妃比,可你看看人家还不照样被冷落吗?”几个女人一边走一边说,根本不晓得梨落听了一路。好吧!自己什么也没有做就成了她们口中的疯子,又或者是一个疯了的红颜祸水。
“娘娘家宴就要开始了,你怎不进去?”小雅不太明白不为何主子在外头等也不进去。“不急!最后去效果会好些,我若早早的坐在上头,旁人还是会以为我的病还没有好。”她淡淡一笑,小雅大概知道为何要着般了。这样大破谣传会更好些不攻自破不需要解释。
彼时丝竹管乐声从大殿周围响起,所有的人都准备举杯时,门外突然有公公传皇后娘娘驾到,于是所有人又停下手中的杯子看向门外。
只见着女子着一身粉蓝色的衣裙,外罩见短袖的素锦色上衣,上衣上头修粉色的桃花,袖口上头又绣几只翩然的蝴蝶。
发丝挽的简单。耳上的明月当轻轻晃动,眉如黛,眼如月,眸子里的光如星辰。唇点朱丹。清新脱俗若出水的莲花。
整个大殿的目光都随着她而移动,希泽弯了弯嘴角,她一走到他身边就拉着她的手让她做到自己身边,且是坐在一张椅子上。
“既是家宴给位也就不必拘谨。方才不是要喝酒同贺来吗?皇上要举杯吗?”她端着杯子侧目问他,眼睛里是他许久不见的笑。
“呵呵!那是自然,奏乐!依照皇后的话举杯同贺,贺皇后身体无恙。”希泽带头喝了杯中酒,其他人自然也都跟着喝了。
方才那几个妇人,见到她表情有些奇怪,估计在捉摸怎么跟传闻中的不一样,还真是好了,不疯了!当然梨落不会去追究说这些话的人是谁也没要治谁的罪。
从他们的口中她算是知道了自己在他人眼睛里是怎样的。
“酒冷!不准喝。”希泽夺过她手的杯子道,“这样的场合我不喝不妥,再说这酒不冷。”梨落看着被他拿下的杯子道。
“要喝也可以,我喂你这样酒便不冷了。”他端着杯子含了口酒,“别!我开玩笑的。不喝就是了。”她推了推他。二人的动作在台下的人看来是肆无忌惮的亲密。
说这个皇后疯了的传闻算是破了,可关于她如何取得了帝王心一时间又有了很多说道。
“可真是热闹啊!”从殿外传来声音,声音由远而近。手里头拿着个酒壶,黑色的发有几缕落在额前。
样子冷邪,冰冷的双眸里含着些笑,许是天气渐冷,许是今夜有风,大殿里头回头看他时只觉得有丝丝寒意。不经的打了寒颤,那个严谨的一丝不苟的冷面男子也有这样的一面。
“二弟你可是来迟了,快入座吧!”希泽浅笑道,梨落轻拧着眉,他的目光灼灼盯着她看,薄唇勾起带出一抹笑意,这笑是熟悉又陌生的。
熟悉的是这是他对外人常有的笑,陌生的是他从未对自己这样笑过,如今却笑了,她想那一日她伤了他。在放开他手的那一刻,她听见她叫了她声,可她却没有回头。只想着希泽,莫名的想。
现在回想起来她又做错了一件事,不该逃避将自己封在过去,若不这样便不会给他希望机会,也不会出现那日的场景。
她不晓得那日的他是怎样的离开的,怀着怎样的心情,当时她心里头心心念念的是希泽,今晚是她那日后第一次见他。他消瘦了一大圈。原本就立体的五官显得更加的明显。让她有丝心痛。
“呵呵!皇兄要不要同臣弟喝一杯。落儿!要喝吗?”大殿里头变得很安静,所有的人都听见了他唤自己的嫂嫂为落儿,很亲昵。且目光只是从希泽面上抚过就落到了梨落身上。
诸位王爷王妃心里头自然明白了几分,看来传言有些真,“当然!只是落儿身子不适也善饮酒,这些你同她从小一处长大该知道。来!朝中的事二弟多费心了,朕敬你一杯。”希泽依旧淡淡的一笑道。
希泽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祈渊冷笑了两声,自酒壶中倒了满满一杯酒仰面喝完,然后回到自己的坐位上。
大殿里头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希泽抬手示意,乐声再次响起。大家面上都表现的没有留意方才的事情,可心里都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儿。
“我有些闷,先回去歇息。”她凑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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