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底,迎来了各国来访北辰,是三年一度的盛会,如今天下强国无非北辰与离国,梨落再次见到了那个女子悦榕,说她不是妃嫔可玄冥每次都会带她出来,这地位绝不比那些个妃嫔差。
大会开始前夕,希泽邀请玄冥进宫,摆了简单的宴席,设在南湖小筑外头。倒有些几分家宴的味道。
晚膳过后,桌上又摆上了茶,梨落自然不会在那里掺和,他们间的谈话她不大懂,朝中之事国与国之间的事。她觉得跟自己没有多大的关系希泽在就好。
“你在做女红?”梨落点头道:“从前做的不好,现在吧!也做的不好,怎就没有进步呢?”悦榕很自然的做到她旁边。
“我帮你,做孩子的衣服?有了?”梨落诧异的抬头看她,何时同她这样亲近了,“还没呢!先备着。”她又有些脸红,“那先备着,做娘亲多好。若是女孩会同你一样。”她拿过梨落手中的东西,低头绣了起来。
“我没想过她要跟我一样。像我这般哪里好,若非有他在的话,我便是一个人。”她的心头滑过感伤。“不会的,落儿!”悦榕道。
“悦榕你有些奇怪。”梨落道,“呵呵!大概是喝的有些多。”她揉了揉额头道。“那还是回去歇着吧!”梨落道,悦榕的身体有些晃荡,梨落忙上前扶她,她摆了摆手。
“等等。你手链掉了。我帮你戴上。”梨落捡起她从她手上掉下的手链。她拿过悦榕的手,悦榕像是被烫到一般,迅速的想抽回自己的手。
“你的手腕怎么了?”梨落察觉到异样,那道伤疤让她觉得熟悉。“没事。”悦榕用袖子盖住那道疤痕。
“你是谁?”一个念头在她脑中闪过,“我是尹悦榕,离国皇帝的侍妾。”说完便走。“不对!你到底是谁?那道疤怎么来的?”悦榕背对着她。
“娘娘这与你有关吗?”悦榕道,“对,如果你是尹悦榕,那么你便不管我的事,可你若是不是,而是其他人便管我的事。”这个念头在她背对着她的时候变得更加急切的希望得到证实,尽管有些荒唐不可思议。
“你疯了吗?别碰我。”悦榕没有料想到,梨落会这样,她日渐消瘦的身体内何时迸发着这样的力量。
“你是清书?呵呵!我从前就觉得你莫名的亲切因为你跟清书的背影那么像,若你不转身我定以为你是她,可她死了,怎么可能你会是她呢?况且长得又不一样。”
“既然知道你就不该将再当作是她。”
“我宁愿你不是她,可你是,很荒唐可笑,你手腕上的疤痕同她的位置一样,她每次都会带着手镯只之类的东西遮挡。”
“如此你就断言我是她不觉得可笑吗?”
“可这个刺青怎么解释,别告诉我也是巧合,巧合的位置都相同图案也相同。”梨落盯着悦榕说道。悦榕脸色白了下来,她解释不了。这是她最怕的事情。
“说不出话来了?你为何要骗我,要装死。你知道不知道为此我一直内疚,内疚自己的任性害了你。”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转身就走,被梨落拽住,“清书,你从一开始是不是就计划好了,那晚避开祈渊的人从后山走的时候,你说你用的你娘亲给你的迷药,可祈渊说那药是离国才会有的,我很傻的想你娘亲大概是离国的人才会有,如此想来的话,那地图是不是你换了?”
“放开我。不然我对你不客气了。”悦榕紧紧的咬着嘴唇。“难不成你想杀了我?为何你说为何?明明我们情同姐妹,我从来没有把你当过外人。”
“你……娘娘你的情绪有些激动。你认错人了。”悦榕又强调道,她没有承认的勇气,因为确实如她所说的那般。
“你还是不承认,呵呵!你一直当我是傻子对不对?也对我是傻,分不清好人跟坏人,连我叫了那么多年的爹爹兄长都是骗我的利用的。”她失声的笑了起来,清书若真是活着她会很开心,可清书不再是清书。
从离开奉行山都是她计划好的,仔细想来那地图也是她动了手脚。是通往离国的方向的,她是想将她带回离国献给玄冥的。
她一松开她,悦榕便逃开,这世界终是没有可以掩盖的秘密。
悦榕一路跑着,风从她耳边呼呼的穿过,“是你?”悦榕抬头撞到一个怀抱,男子低眼,推开撞到自己的女子,剑眉拧着。
她满眼的泪水,一把抱住面前的男子。男子的手停在半空中。“注意你的身份。”男子冷声道。
“她知道了,落儿知道了。”她将他抱得很紧,“你说落儿,她知道了什么?”他问道。“知道我是清书。”此刻她所有的情绪都在触到这个怀抱而不在压抑自己。
“你说什么?你是清书。”男子的声音带着不可思议的,用力的推开她。“你怎么能骗她,她待你如何当你是姐姐你该知道。简直是荒谬。”
“对是很荒谬。若知道她是谁我怎会那样做。”被推开的悦榕像是断线的木偶看着面前眸子里都是冷意的男子。
他清冷着一张俊颜一言不发,此刻他的脑海里是梨落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流泪的样子,那样的他让悦榕心中一疼,明知道是不可能的人,却还是会难过。
“别推开我,让我抱一下就一下。”悦榕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勇气抱住了他,“请自重。”
“就一下求你。我知道你爱的是她。落儿很可怜那么多的人都是在骗她,连我都骗了她。呵呵!可她又很幸福至少有人爱她。”她的泪湿了男子胸前的衣服。
他愣了愣神,心中漫过些心疼。却不是因为眼前的女子。
“你们……”突然来的声音,让男子回过神,推开怀中依然抱着自己的女子。“落儿!不是你看到的这样。”他跑过去拉着她。
“呵呵!你怎能也骗我。你们认识还是这样的关系。你骗了我多久,是不是一开始也都是假的。”梨落追出来不过是想再确认些事情,可没有想到会看到这样的一幕。
“不是的,落儿。没有的事,我对你从来都是真的。”他抱着她说道,“别碰我,我喜欢过你从来都没有假。你对我来说是特殊的,我没想过让你不要爱上别人,也没有想过让你一直爱我,我希望你好,可至少我们在一起的曾经你不能骗我。”她的感情对谁从来都是真的,即使在如今她也敢说对他是喜欢视为亲人,那段一起走过的时光怎会有假。
梨落往后退了几步,“你别过来,我不想见到你们。”她无法接受,悦榕就是清书,骗了自己那么久,也无法接受他们之间的关系,若是那样的话,那么他们从何时有了情愫,太荒唐可笑。
若她还是原来的清书,若他们现在互生了情愫她无话可说,两个都对自己那样好,他还口口声说爱她要娶她,都变成了笑话。
“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解释。”他跟了上去,她跑很快,悦榕咬着唇哭了起来,她没有想过她会追出来,也没有想过会在此处碰到他,更没有想过自己压制着这么久的感情会在今晚轻易的流露出只为一个温暖的怀抱。
这样的误会怕是很难再解开,她连累了他,他紧张甚至于害怕,她都看了出来,他何时怕过什么,只有因为梨落才会这样,即使在现在他还是对她执念。
梨落根本不理会后头叫自己的男子,也顾不得什么礼节,幸好南湖小筑建的地方偏,加上希泽将守卫都安排在小筑的外围,因此这里没有人可以见到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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