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希泽微微一笑,梨落抬了半天的手,终于放了下来,匕首扔到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她捂住自己的嘴巴,转身哭着跑开。他看着她跑开的背影,眉紧拧着。从门外吹进的风,吹动着烛火晃荡像极了此刻某人的心。
晚风从她的耳边吹过,泪水被吹了不少,梨落恨自己做了件这样傻的事,白白的放弃了这么好的机会,她竟没有下手。这是为何?梨落一遍又一遍的问自己。
在她确定自己已经不再哭脸上没有泪的时候才回到自己的住处,门吱得一声被推开,她跌进了一个怀抱,“去哪儿了?”他从背后抱着她,梨落微微的动了动转过身来。
“去吹吹风了,时候不早了,你早点歇息。”
“落儿!你哭过。?”他将她的身体转身过来,她双目微肿。嘴唇上还有血痕。
“哪有?你看错了,这烛火有些晃眼。有话也是风吹的。”她轻笑然后去推他。
“落儿!别对我撒谎好吗?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同他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你哭也不是因为他。”他心中的对她占有欲一点一点连骨子里不知道的部分都跑出来了,尤其是在她待在宫里的那段日子。那种身不由己看着心爱的女人别的男人在一起自己却无能为力的感觉,折磨着他。
所以这次是上天安排的,他怎能错过。
“祁渊,你这是怎么了?我恨他你是知道的。”她的手抚摸到他的脸上,他生气的时候很怕人。
“好我信你。落儿今晚我想留下。”梨落一惊抚在他面上的手像是被烫到般的缩了回来,这一个动作祁渊嘴角的笑凝住,半眯着的眼睛像要看穿她的心。
他说要留下,梨落早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什么也不懂的小女孩,男女之事希泽教了她很多,也领会了很多。若他留下那样的事会发生,这一点梨落清楚,他想占有她想她给他生了孩子。
“我不想干偷情这样的事,你是叶甄的夫君。”她退后袖中的手紧紧的攥着。他对她提这样的要求,梨落没想到自己本能的反应有些大。这样还是伤了他,而伤他的事她不想做的。
“呵呵!原来将我定义成别的女人的夫君,可我却将你当成了我的娘子。”祁渊这话带着些苦楚,梨落心头一痛,今晚发生的事对她来说有些难搞。
“别生气。我……”梨落想说点什么,可除了让他不要生气,竟也说不出其他的话来,除非让他留下接受他。
“你早点歇息,此事以后再说。”她无措纠结的样子让他不忍却又莫名的腾出些怒气。
“祁渊我们算了吧!对你不公平的。落儿不是以前的落儿了,我不爱你只是喜欢。”这样的纠缠对谁都没有好处。梨落鼓足了勇气说了出来,况且他的宏图大志她不是那个可以帮他的人。
“落儿!喜欢就够了,无论怎样你必须留在我身边,我说过会陪你住在奉行山。”祁渊深深的吸了口气,背对着梨落,面上的表情冷冽,回过身来,冰冷的眸子里染上了股怒气。
祁渊这样的生气骇人的表情,在她面前单独就他们两个人时,她是第一次见到。
“祁渊!别这样。”她起身,觉得有些疲倦,今晚的事委实让她觉得伤神,他们不出现生活平静,她不会有这些事去想。
“你一再的逃离,当年住奉行山上也是,现在我在你身边你还是想逃。落儿!你是不是觉得我宠你就不会生气?”
他低头抚摸着她的脸,冰凉的脸上怒气仍旧在那里,“我不是那样想的。”梨落道。
“那是怎样?我推开京城所有的事来奉行山陪你过除夕,带了你喜欢的烟花,一路上我都在想你看到满头烟花时笑着的样子,可你在哪儿?又一次的骗了我。落儿!因为是你我才会上当。”
梨落终于知道他为何不去找她,因为生气难过还有失望,她想开口解释,却发现不解释会好一点,关于这个问题,他们错了解释的时机。
“既然我总是骗你,你就别再管我。”
“不可能的,落儿!”他俯身下来,薄唇冰冷的落在她的唇上,只含着她的唇瓣吮吸,未进一步动作。再生气他有时还想着顾着她的情绪。看到她哭得红肿的眼睛,他的怒气渐渐的平息,转而变成心疼。他不能再接受她一再的想要离开的事实,这次无论怎样他要留她下来。
当晚梨落并未睡好临近天亮时方才睡睡着,早晨醒来时顶着一双熊猫眼,然后发现自己竟睡在了马车上,头枕靠着祁渊的肩上。
此刻她一下子清醒起来,迅速的掀开车帘,入眼的风景是茂林修竹,还有映带左右的涓涓流水鸟鸣山涧。
“你要带我去哪儿?”梨落心中隐约是有答案的,可还有个声音告诉自己,他不会这样。
“回奉行山。把这个披上,山上的温度不比山下。”素白的披风搭到了她的肩上。“我没有说要回那儿。”她扯掉披风,扔回给他。“可昨晚同你说过,落儿!别闹好吗?乖乖披上。”祁渊清冷的俊颜上好看的剑眉微皱。
梨落定定的看着身边的男子,神情复杂,然后移开目光,掀开车帘,她安静没有再闹,祁渊将她扔到一边的披风又重新搭回到了她身上。揽她到怀里。“气我对吗?我也气自己要用这样的方式让你留在我身边。”他的下巴抵着在她的肩头。
“将于我之心,付她人不好吗?”她一声叹息,她做错了,怨不得他人。他低笑的声音有些冷,然后一语不发,抱她的手紧了一分。
“皇上,睿王爷一大早就坐着马车离开了。”陆寿全伺候希泽穿衣,“嗯!你留下将蝶妃的后事处理一下。”希泽自己又整理了一下衣襟。陆寿全点头道喳,他是宫里头的老人,不该问的自当不会问。
“这个时辰她应该还没有起,待会儿将雨露凝膏让人给送去,怎么说你该知道。”希泽洗簌完后,执起茶盏喝了口茶。“可皇后娘娘并不在屋里。”陆寿全道,从他说话停顿的语气中,希泽大概也猜到他们是一起走的。
端着茶盏的手停在半空中,又放到唇边,嘴角勾出的笑意淡而苦涩。“不用派人再跟着她了。”陆寿全俯身道:“遵旨,可老奴不知有句话当讲不当讲。”陆寿全面露犹豫之色。
“陆公公有话便说。”希泽道,“皇后娘娘是被连人带被子的抱上马车的。”一开始陆寿全不好说思来想去觉得此事还是禀明的好。皇上对梨落的不同他看得出。但这事怎么说都有些不妥,但圣意难测。
半响希泽才悠悠的道:“公子如玉近日可传来消息?”陆寿全摇头。而希泽并未对陆寿全说的话发表观点。“朕要出去一趟,这个誉满县的县太爷让他受点刑罚再判死罪。所有动过手的人也都杀了吧!”陆寿全也不惊讶,只照希泽的吩咐去做。
庭院里,花团景簇,引蝴蝶起舞。玲珑亭台上,女子拨弄五玄琴。葱白的手指从琴弦上轻拢慢捻,绝妙的音色从指尖流出。
曲高处,笛声扬起符合。一曲《相思引》两行梨花泪,“悦榕你流泪的样子真美。”玄冥用手中的笛子勾起悦榕的下巴。
“皇上过奖了,只是思念远方的弟弟。”悦榕用手移开翠玉的笛子。“朕还当是他呢?可惜他对你无意。呵呵!而你注定在我的身下,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