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祁渊时,是在出发去冬狩的路上,他一身绛紫色的锦服,披着个大氅,发束的整齐。冷俊的脸上,未有半点的表情,整个人消瘦了一圈,让他原本立体的五官显得更加的明显,清冷的样子让人不敢靠近。
队伍此时恰好停下休息,祁渊站在不远处看她,希泽牵着她下了马车,寒风吹过,她缩了缩脖子,希泽替她将狐白裘披好,她微微笑,露出梨涡。摇了摇头,估计是在说自己不冷,却将手贴到了希泽的脸上,一笑又拿了下来。迎着阳光那笑让人觉得温暖窝心。
祁渊的心刺痛了一下,闭着眼睛,深深的叹了口气,再睁开时发现她看了过来,此时她的手被希泽握着,她眼中一惊慌想要抽出,可眉微拧后又打消了这个念头。没有人跟她说过碰到这样的情况该怎么办?她一直喜欢那个清冷的男子,愿意等他。愿意以自己的身体自由换他平安,那时她想只有他好比什么都重要她要他活着,她喜欢他就行。
可后来的事情的发展自己从未想过,自己会喜欢上这个囚禁自己在身边的男人,开始心甘情愿的留在他身边,甚至想要他能爱她。这样的变化让她害怕觉得自己不是个好女子,没有从一而终的喜欢一个人,她迷茫纠结想要逃避,当看到希泽对别的女人好的时候,梨落没想到自己会心痛会痛到流血。
在仙侠传里有说过,缘浅情深,情爱二字,不论是凡人还是仙者都无法控制,若无法控制就跟自己的心走,这情字本就是无法探究的东西,佛里上也无法给出个具体的答案。作为仙侠传的忠实粉丝,梨落选择跟着自己的心走那么一次,
“落儿。在想什么如此入神。”希泽低头看她,只见她眉微蹙,从方才开始就心不在焉。“在想元朗说过的话。”她靠了过来,很自然的靠在他肩头,这几日她都这样,他从开始的一怔到现在又很自然的揽着她。都说希泽风流在哄女人方面是高手,看来也是有些道理。
“那个管事说过的话你还都记得?”关于元朗到底是谁?不管怎样看他绝对不是个一般人,尽管他话不多,也未做任何事,将一切藏的很好,可直觉告诉他,这个管事并非一般人。希泽派人查探过,未有任何不对的地方,只是再查时此人又像是从世间消失了般,杳无音讯。
“他很早就说过让我离你们兄弟二人远点,原来他早就知道。”希泽的手指缠绕着她的发丝,停了一瞬,听她说完。“呵呵!那是为何?”他低笑,眸子暗了一分。
“没有为何,后来他又说这是注定的,希泽,你说他说的注定是什么?”梨落从他怀中起身,元朗的话她当时未想过,近段日子碰上这些事儿,她忽的想起时发现都是对的。
“注定你要做我的皇后,跟旁人没有关系。落儿!你竟是我的。”希泽抚摸着她的发丝,凝眼看她,在唇上轻轻一吻,对梨落来这样的话她觉得像是情话,可后来她才知道不是,是占有。她是皇后那不就是只帝王燕吗?那个解签的没有骗她。元朗说的注定的纠缠是这个吗?
到了目的地那日,下起了大雪,温度降得厉害,帐篷里生起了柴火,摆着酒宴,宴会上免不了有些娱乐助兴。
“她们跳得好吗?”她低声问他,“好。”希泽抿了口酒,“比我跳得好?”她又问,“没你跳的好。”他沉吟。“那你还看她们。”梨落道,“因为你没有给我跳,只好将就着看看。”他从桌下握她的手。眼中的笑意浓的化不开。
忽的她抽出手,起身噔噔的跑到宴会中央。希泽揉着额角,一直喝酒的祁渊,握住的酒盏放下,她站的位置离他很近,她身上的味道他熟悉,所以方才他没有抬头也知是她。
一众人都停了下来,一时没有明白这皇后要干什么。当皇后当成眼前女子这个样子的北辰的历史怕是没有,这经历怕是也没有。当年希泽的父皇宠姚妃且不说姚妃样貌倾国倾城,其性格也温和,担得上贤良淑德一词。遇到那样的女子任凭他是谁都会宠,可眼前的女子一众人没有找到好得原因,风流的北辰皇帝,如今独宠了这个罪臣之女,冷落整个后宫。怪哉!
女子不语。抬手作兰花指,至眉间,眉间点粉色桃花,梨落身着淡绿色的长裙,袖口上绣着淡粉色的的桃花,裙摆上桃花次第的开着,身子轻轻转动长裙散开,举手投足如风拂扬柳般婀娜多姿,风髻露鬓,淡扫娥眉,如月的眸子里,透着些生动的色彩,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唇饱满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着她的动作,抚过脸庞,一笑梨窝清浅几分调皮,几分狡黠。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老十九拍手称赞,梨落转身对他一笑,正好对上祁渊的眸子,她定定的看了一瞬。“呵呵!落儿!过来歇会儿。让各位见笑了,她调皮不喜欢输人,方才觉得朕看舞姬舞蹈,吃醋了。”
一众人陪着笑脸,果然是宠,果然是风...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