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着凉了。”宫女追在她身后,“救人要紧。不能连累她。”梨落小跑起来。
在希泽住处见到站在门外的陆公公,“姑娘是为彩云的事来的吧?”梨落还未开口,陆公公就先开口了,“公公既然知道,那可否让我将她领回去?”梨落道,“这个老奴做不了主,是皇上的意思,待问皇上。”陆公公道。“那皇上在吗?”风一吹梨落打了个寒颤,这山风还真是凉。“在屋内。老奴给你传一声?”陆公公道,“那有劳公公。”梨落道。
希泽坐在窗边,窗户敞开,窗外下着雨,雨水打在芭蕉叶上,发出哒哒的声响,他面前摆着棋盘,这样的场景她见过很多次,他喜欢一个人下棋,手边还常放着个棋谱。
“来了。别站着坐吧!为了彩云的事就不必开口了。”梨落没有坐下,“可她没有做错什么?是我要一个人到山上的,与她无关。”白子落下,他抬起头,她衣服依旧是湿的,“这外头下着雨不说,单从你一人上山这事儿她就有失职之处。若出事怎办?”梨落上前几步,才看清楚希泽的发微湿想来是刚沐浴过的缘故。
“是我想一个欣赏风景来着,再说这四周都是你的人能有什么事。我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梨落辩解,“原来落儿是喜欢一个人独自赏景。如此那丫头也倒是没错。那便放了吧!”希泽的白子将黑子包围棋局已定,样子颇为认真。
“谢谢。”她松了口气,希泽重新抬起头,似笑非笑又不动声色的饮起茶来,也不说话,“不打扰你饮茶的兴致,先行退下了。”衣服贴在身上有些难受,窗户开着的风一吹又有些凉。加之衣服单薄,青色的轻纱被雨水沾湿后更加的薄贴在她香肩上,隐约的透着白皙的肌肤,幸好衣裙的布料不同于轻纱,不然梨落定会觉得自己什么也没有穿的站在了希泽面前。
“坐下来,一同饮,你煮的茶好,从前在王府收集的花间露水煮的茶带着花的清香,很是不错,明日也收集些。”他不是问她的意见这一点梨落可以确定。
“你喜欢喝什么花间的露水煮的茶?”梨落依照希泽的吩咐坐下,他把玩着手中的茶盏,“梨花,味道清甜生香。”她坐在他对面,两鬓的发丝贴几缕在两颊,樱唇饱满,低着眉眼给他倒茶,睫毛浓密的翘起,遮住她眼中的思绪。
“好是好,可这个季节没有。待梨花开的季节我再给你收集些。”梨落道,他说梨花会让她想起那晚生辰他带她看的梨花花海。那景美有时还会出现在自己的梦里。
“说来也是,那就若羽花吧!”希泽道,“可山庄里没见着此花。”梨落又一次犯难,“哦!山上的有,种了好些。明日午膳过后我来饮茶。先回去吧!有些乏。”他眯着桃花眼一笑,从榻上起身。梨落看着他的背影又是咬唇,他窗未关,窗外的雨又大了起来,她伸手将窗关上。觉得暖和不少。从希泽处出来后陆公公好心的给了她把油纸伞。其实她觉得没有什么必要给伞给她,但内心还是觉得有些小感动。这陆公公人还不错。她给出评价。
彩云被放回来后,感激涕零。给梨落磕了几个响头,还摸了眼泪说以后会更加用心的伺候,她一想这祸本就是自己的闯的连累了彩云,她这样感谢她,让她觉得不好意思拉起彩云说了几句贴己的话,晚膳时没了胃口,随便吃了几口,迷糊躺到床上裹着被子想睡觉,但还不忘嘱咐彩云明日早些叫她,万万不可误了收集露水的时间。
因心中记挂着收集露水的事,夜里梨落睡得并不安生,又因白日里祁渊的事,更加的有了心思。整个人处于浅眠状态,次日,彩云没有叫她,自个儿就先起了。
“姑娘怎不多睡儿。奴婢记得叫您起床的事。”彩云道,“不是怕你不记得,昨晚睡得早不是。”她对着镜子梳妆,觉得不满意,将桃木梳递给彩云,“姑娘想要什么发式?”彩云很少给梨落梳妆,每次梨落都是自己动手,“简单些,我怕麻烦。”梨落道,“姑娘很好看,比宫里的娘娘们都好看。”梨落一听是在夸她,心里不开心是假,“那些娘娘我没有见过,不好评价。”梨落道。“等回宫见到便知了。”彩云满意的看着自己梳的发髻二人又闲聊了会。看着天色梨落没有能顾得上早膳。
昨晚她睡得早,不知陆公公来过,传皇上旨意大致是说给她足够的自由允她上山一人。他人不得同往扰了她赏景的兴致。于是梨落一个人上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