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她脸色微红在月光下看不清,“其实弹琴不是我的强项,后来我闲着无聊时自学成才会跳舞了。”她回头道,连她自己也发现她骨子里竟有那样的舞蹈天赋,“哦?那真是长了本事。还自学成才?呵呵!”希泽的笑声在她耳边。
“你别不信我,说的是真的,不信我跳给你看。”梨落道,觉得希泽刚刚那笑是在笑她,所以想着证明自己。“哦?那你跳来,我给你抚琴。”希泽坐下,梨落理了理衣裙点头拿过希泽放在一旁的扇子。“借你纸扇一用。”
琴声起时,蓝色白衫的梨落,青丝墨染,若仙若灵,月下的女子时而抬腕低眉,时而轻舒云手,手中扇子合拢握起,似笔走游龙绘丹青,玉袖生风,典雅矫健。希泽的琴声清泠于耳畔,她手中折扇如妙笔如丝弦,转、甩、开、合、拧、圆、曲,流水行云若龙飞若凤舞。
她从扇间露出眉眼浅笑,蓝色的衣裙在风中舞动,两腮间的发丝抚过眉眼,他知道她越发的好看,可今晚她让他看到了一样的清纯中带着妩媚的模样。她再也不是当年那个稚气十足爱闯祸的女孩。
“看来我等若此刻过去,定是扰了皇兄的兴致。”十九弟道,“那是肯定,今晚这酒是喝不成了。真是看不出她还有这样的姿态。”老七双手抱臂在月下起舞的女子。“皇兄做事我是没有看懂,既然喜欢怎就不给个位分呢?”老十五道,“皇兄风流是大家都知道的,他不过是一时的兴致。二哥!你怎么看”老七又道。
祁渊一直看着她,他们间的谈话未入他耳中,他眸子里寒冷的气息一点一点被她所融化,她一舞结束,希泽招手让她过去,他拿出锦帕给她擦汗,未了在她额间一吻。祁渊刚融化的眼神,又结上层薄冰。
“二哥!去我院中饮酒可好?”十九弟瞥了一眼祁渊,“改日!”祁渊转身,身后几兄弟面面相觑的相互看了一眼。“二哥!爱的女子是她。可惜了。“是谁?”其他二人好奇道,“呵呵!没谁。我什么也没有说,喝酒去。”十九弟笑了几声,当年他看到的加上后来的耳闻,他便知道自己当年的猜测是正确的,他的二哥喜欢的是他皇兄的女人。
月光下,她略施粉黛的脸,被月光染成了奶白色,樱唇红润,眼神中满是期待的看着给她擦汗的男子,梨落皱了皱眉,想着自己刚刚已经很努力的跳了,自己都觉得跳的好,可希泽怎么还不夸她,这让她多少有些失望,拿过希泽手中的锦帕。
“我方才跳的不好?”她撇了撇嘴,帕子拿在手中。“跳的好,比宫里的舞姬跳的都好。”希泽浅笑,因为他的赞许梨落眉眼飞扬起来。“术有专攻其实也不值得这样夸奖,但你既然夸奖了,我只好勉强接受了,在外人面前还是低调的好。”她笑着饮尽杯中的茶。
“在外人面前不会夸你,这舞只可跳给我一人看,懂了吗?”希泽又倒上杯茶,“为何?”她不解,好不容易多了样值得炫耀的本事,“因为刚刚是怕你难过故意夸你的,若在外人面前跳了会遭人笑话。”希泽略有沉思的样子让梨落有些失望。原来是安慰她而已。
“那好吧!”她低下头叹了口气。“这就对了,进去沐浴吧!方才出了汗这晚风一吹容易着凉。”希泽道,“嗯!是难受。早知道不跳了。”希泽又笑了起来。这笑只有他知道包含着怎么样的意思。
梨落进了屋内沐浴,希泽依旧在院中,拨弄着琴弦,她在屋内听的清楚,怎么感觉这琴声中夹杂着某种令人心疼的感觉。希泽进来时,她沐浴完隔着屏风穿衣。希泽斜靠在榻上翻书。
她出来后,不自然的理着衣衫,坐到镜边将发间的装饰取下,又拿起桃木梳梳理。透过铜镜看希泽。“乏了就先歇息。不必等我。”希泽道,梨落嗯了一声,心里想着自己可没有想过等他。
她爬到床上,盖着薄被背对着希泽,后又翻身过来,他换了个姿势看书,梨落想不明白这些人怎么这么爱看书。“不睡觉?这样盯着我看。”希泽翻了一页书,抬起头。“你肯定是看错了,我都快睡着了,你刚刚说话便扰了我。”梨落脸不自觉的红了起来。可嘴上却是没有承认,方才她不是特意想要看他,只翻身看了一眼而已,发现自己忘记移开了目光。
“落儿!你为何喜欢祁渊?”希泽突然的问题让梨落一惊,“怎么想起来问这个,你想干什么?”她警惕道,“别这样紧张,只是好奇。暂时还不想杀他。”希泽放下书卷,“你能别老想着杀他吗?喜欢他这也说不上来为什么?反正记忆里我就该喜欢他,思慕他的女子很多,我是恰巧同一起长大,否则他断不会喜欢我。”她思考着为什么会喜欢祁渊。一词可以概括青梅竹马。
“呵呵!为何你的记忆里没有我。落儿!你不该这样。”他的语气似是玩笑,“额!你我本就不认识怎来的记忆一说。况且你年长我几岁,儿时自然也不愿意同我玩耍。”她打了呵欠。眼皮开始有些重。
“这样说来不无道理。那时你还很小,爱吃糖葫芦。哭的时候只要有吃的就止住了哭声,好哄!也不娇气还会爬树。”希泽仰面躺了下来,梨落侧目看他,“我怎么不记得,我小的时候你带我一起玩过?”梨落道。
“嗯!你还说长大要嫁给我,呵呵!”梨落听完整个脸都红透,还发热。“怎么会?我喜欢的祁渊,怎么会说这样的话,况且我都不记得。”梨落道,“因为没有那样的事所以才会不记得,逗你的。”梨落一颗心又重新放回了肚中,若真是有那样的事岂不是更尴尬。
“没有就好。我乏了。”她舒了口气,翻身睡去。希泽翻身背对着她。很多事他都明了于心唯独在她的事情上,他会有所顾虑。失而复得,他又得到了什么?他希望她快乐可她又快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