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落回头来,彩云一惊没想过,眼前的女子美的出尘,怎么之前都没有发现过。“奴婢说错了还不成吗?姑娘还是移步吧!”一段日子的相处,彩云也渐渐的知晓梨落的性子,嘴硬心软。
梨落一笑,伺候她的人是好,可谁也比不上清书,也不会有谁像她跟清书那样亲近。清书的死梨落觉得自己也有责任,若不是任性要离开奉行山,又太懒要耽误了时间,清书怎会遭人毒手而死。
“姑娘,到了!”一路上梨落都在回忆跟清书在一起的种种。被拉回思绪后,她定了定神。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希泽身边。台下是各国的宾客。中间是舞姬在翩翩起舞。夹杂着丝竹管乐之声。空气中是玉池花清甜的香味,还有淡淡飘来的酒香。
希泽侧目过来,眼前的她,妆容得体,蓝色的衣裙跟满园的玉池花花色相应,白色的飘带在月光下随微风轻轻的飘起,眉间淡淡的忧愁,如星的眸子里含着似水柔情,顺着她的目光,正与台下的紫色衣衫的祁渊相望。
“要一直站着吗?坐下来也不影响你看他。”希泽转过脸,含笑的看着台下,黛蓝色锦服的玄冥,修长的丹凤眼轻轻一眯,拧着酒杯。看台上的梨落。
“民女坐下不合适,皇上身边的位置不是民女能坐的。”她端着保持着笔直的腰背。“落儿!你是想让玄冥向我你要回离国时我无法拒绝吗?”希泽道,“你会那样做?”梨落看着希泽,“那也说不准,他要的话我没有不给的道理,有关两国的友好关系。”希泽拉她坐下在她耳畔低语。始终带着笑。看在台下人的眼中,暧昧至极。将希泽的风流,梨落的娇羞的展现的无疑。
“你……真无耻。”她小声的带着笑骂了他一句,台下的目光都在他们这边。“你骂过了,下次换个词儿。”希泽将一颗剥了皮的葡萄塞到她的口中。后扫了一眼台下神色各异的两个男人。
为庆祝希泽登基,各国都带来贺礼。都是些奇珍异宝,让梨落开了眼界。随便拿一个她想这一辈子自己是不用愁了。
“三皇子千里迢迢带来了坛酒,可是有什么来头。”在众多的宝物中,放着两坛酒。看上去很是普通。各国的皇子使节纷纷向三皇子投来眼光,有低低窃笑的,有用探究的目光等待答案的。
“回皇上,他们带来宝物世间可再寻到,这我带来的这坛酒我敢说世间只此这两坛,一坛名为醉红颜,一坛名为饮记川是已经消失的扶帘塔族留下的。”众人一愣,扶帘塔族久居深山,消失多年。是个神秘的少数民族,又有传闻扶帘塔族有一本能助人得天下的奇书《天合之书》。却没有见过因此是真是假也无从知晓。
“如此说来,那倒是很珍贵。是大礼!哈哈!来给朕斟杯着醉红颜。给各国皇子使节也斟上,”希泽举起酒杯敬了三皇子一杯道了极好,侧目过来,梨落对上希泽的眸子,点点星光。
而那三皇子面色微红,一口喝了希泽敬的酒。看着希泽忘记移开目光。云水国?梨落忽的想起来云水国不就是新兰嫁去的国家吗?眼前的三皇子不就是新兰的夫君吗?还是个断袖,见他看希泽的眼神想来也不假,想到此处不免多看了一眼。
“本太子这儿也有件礼物相送。”说话是玄冥,听到玄冥的声音,梨落不由自主的一怔,对上玄冥的目光时,慌忙的别开眼睛,总感觉他的眼睛在跟自己说你逃不掉的。
“哦?太子也太客气了。还要送?”希泽道,“呵呵!这礼物比夜明珠如何?”玄冥将一锦盒交于陆公公之手呈上。希泽打开,一条杏色的绣桃花小衣,整齐的叠放在里头。“极好。”希泽只道了两字,盖上了锦盒。淡淡一笑。众人纷纷猜测会是什么。这礼物显得无比的神秘。
梨落此刻并不知道玄冥到底给希泽送了什么,只觉得气氛有些压抑。这压抑之感是玄冥带来的。有些慌乱生怕希泽一高兴玄冥提出要她的话,希泽会同意,她看向台下,看到祁渊的目光时,她试着让自己平静。喝尽了杯子酒。忘记那是希泽的酒杯。
“姑娘那是皇上的杯子。”陆公公在旁小声的提醒道,她微红着脸,假装没有听见,“果然好酒”其实根本不知道刚刚那酒是什么味道。自己镇定的又倒上。希泽抿出点笑来,拿过她的空酒杯。
“本太子不见了心爱的宠物,唉!听说逃到了北辰,不知可否借皇上之手将其找回。”玄冥一笑丹凤眼勾人的魂魄的媚人。“哦?有这样的事?若真是如太子所说,那朕定当全力相助。”希泽握住桌下梨落冰冷的手。她低头不敢再看玄冥,然后抽回了自己的手。她不信希泽。
“如此甚好。多谢了!”玄冥举杯敬酒。梨落已经不知不觉的几杯酒下肚。这酒她一个不懂酒的人都觉得美味。舞姬不知道换了几拨,乐曲不知道换了多少种曲调。只觉得眼前的人和物渐渐的模糊不清。从心里翻搅着什么要冲出来。开始有点头痛。接着感觉到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再接着她揪着心口。扶着桌沿,脸色变白。一股血腥味才喉间漫出。
“落儿!哪里不适?”感觉到身边的人的异样,希泽道,“希泽!痛!”她一说话,嘴角流出了血,缓缓的流出。他的手摸到嘴角的不断流出的血,一怔。“落儿!醒醒!”希泽轻拍着她的脸。感觉到台上不对劲,台下开始有议论的声音。“落儿!”祁渊站了起来。玄冥也敛去了眼中的笑。看着希泽横抱着梨落从台上下来,她嘴角的鲜血刺痛了祁渊的眼睛,也惊到了玄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