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奶奶,来不及了。怎样都来不及了。到底我这身上的火已经起来了。既然,你都将那些话都说出来了,这会子怎地又这样闪躲起来了呢?亲奶奶,小的这会子的胆子已经大了!”
那春琴听了,心知逃不过了,就叹:“也罢,早晚我心里这团火熬不过去,早晚我是要这样的。只是——我知道这样到底不好——还求你将桌上的灯给我灭了吧。这样——咱们都看不清了,也好彼此更放纵一些!”春琴说完这话,就接过一个枕头,垫在了身子底下。
葛花匠会意,抬手接熄灭了灯。屋子顿时陷入一片黑暗。那窄窄的春凳上,只看得见两人的身影,越过了花园,也就无人听见了。
这一晚上,葛花匠为讨好春琴……
清晨时分,借着一缕晨光,春琴睁开朦胧的眼睛,困倦醒来。她发现是躺在了花匠的床榻上。那张春凳,早就在半夜被她们折腾的散了架了。葛花匠耗了太多精力,此刻正闭着眼沉沉睡着。看着花匠身上结实的皮肉,春琴的心里更是叹息起来了。她心里——多么希望躺在她身边的人是墨染啊!
但现实就是这样残酷。不过,白春秋的心里也并不怎样后悔。到底,昨儿个晚上,还算是她勾,引了花匠的。她心里有火,到底不能不释放。不过,现在释放出了,她又觉得心是是那样的空虚。
她的第一次,没有给成柳墨染,却给了这下贱的花匠!
春琴想想,心里又难过之极。她看着床上那一抹淡淡的殷红,想了一想,觉得自己该起床了。若再不走,别人瞧出了什么端倪,那可就不好了。她只想和花匠在这屋子里尽情地偷偷摸摸,并不想让外人瞧出什么,哪怕是跟着自己的丫鬟。
她穿衣的动静声,也就惊动了葛花匠。花匠抬起布满红丝的眼,说道:“二太太,您要走?”想起昨夜里,和二太太翻来覆去的,葛花匠的脸上还不禁一红。看着二太太的神情又恢复了以往的冷淡样,葛花匠立刻觉得不妥了,想了一想,赶紧就下了床,对着春琴跪下说道:“二太太,还请饶恕了小人。”
春琴的脖子底下,就觉得有些疼,听了这话,就道:“什么饶恕不饶恕的。反正你已经做了。”春琴说着,也示意葛花匠穿好衣裳。葛花匠就道:“二太太,小的以后再也不敢了。”
春琴听了,就幽幽说道:“都做了,还有什么不敢的呢?不过,虽是初次,但看不出来,你竟是浑身的力气。”对昨晚上葛花匠的卖力举动,春琴心里很满意。
葛花匠听了二太太的夸奖,就红着脸说道:“二太太,小的受了这样的恩宠,自然是竭尽全力卖命。”
春琴就道:“好,很好。但愿你以后还是这样热枕。你这屋子,说来也真是好。我在府里受了大少爷的冷落,却是能在你这里得到安慰。”
葛花匠听了,想了一想,就安慰道:“二太太,想大少爷总是能眷顾你的。二太太的身子就像棉花一样,大少爷若是尝过,定然一辈子不忘的。”葛花匠只知种花,胸中并无多少文墨,因此这说出的话,其实也不那么恰当。但春琴到底能听出其中的意思,因就说道:“葛花匠,我不喜欢你这样说。真正,我有空找你时,你只需使出浑身的气力来讨好我就行了。其他的,你不必管。”
葛花匠听了,也就唯唯诺诺地道了声:“是。”墨染——呵呵——恐怕他这辈子都不会这样对她!她的心里,需要一个极度崇拜爱慕的她的男人缓缓劲,排遣寂寞,葛花匠的确是最好的稳妥人选。
春琴就对葛花匠道:“我嘱咐你的话,你可都给我记住了?”
葛花匠盯着春琴的身躯,这身躯他可是整整拾掇了一个晚上。二太太身上的每一块肉,他都记下了。葛花匠初尝人事,这看着春琴的目光,自然就眷眷恋恋。
春琴见花匠不说话,就补了一句,说道:“花匠,你怎么不说话呀?你这不说话,我这心里头可是不放心。横竖,我还是这府里的二太太呢!”
是呀,这葛花匠已经在自己身上尝到了甜头,他这要是心里得意了,口风再不紧,那可怎么好?葛花匠见春琴的神色里有疑他之意,想了一想,就摇头叹道:“二太太,您该信我。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我葛花匠不是那不懂知恩图报的人。”春琴听了这话,果然心里更是放了心,因就对花匠道“你既懂得感恩,那我就也不说你了。好了,这会子天也亮了,我果然就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