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墨染见了,更是摇头一叹。待她出去了,便握着秋漪的手,对她说道:“你这个妹妹,当真不知廉耻。”
秋漪知道墨染的一颗心,都在她身上,也就欣慰说道:“且也不要这样说!我也看出来了,她的确是喜欢你!”
墨染听了,就摇头道:“罢罢!若不是有姑妈和姨娘在府上,依了我的性子,我早命人将她送给了回去了!虽我不记得从前,但也看出来了,她只是藏了叵测之心的!她来找你,总是没什么好事!以后,我倒希望你能少见她为妙!”墨染说完了,便又告诉秋漪:如今,他的伤也好了。待一二日后,他便又要出一趟远门了。有许多许多的话,他都想一一地与秋漪说。千言万语的,他的心里,只是盼着秋漪平平安安的。
“墨染,我知道你大概就要出门了!不过你说,我也就不多问!”秋漪说着,便又深深叹了一叹,同时将墨染握着的手放下了。
墨染见了,怔了一怔,却又捉住她的手,说道:“怎么了?”
“没什么。”秋漪只是淡淡回。
墨染心里,大抵也知道她为何事惆怅。想了一想,因就告诉她道:“秋漪,我知道你是怨我瞒了你。但到底我现在不能和你说。但请你相信,我的心最是真诚不过的。”
秋漪听了,就道:“我记得你说的。我并不要你的承诺。究竟,谁也不知道以后。那些细水长流,虽也是我期盼的,但我到底不能预知以后。就现在,咱们如能一直这样,也就不错了。”
墨染听她这话,不免又含了几分悲凉,因就与她振作道:“秋漪,这一日一日的,可不就算是细水长流了么?”
秋漪听了,也就默默与他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话说,那柳氏在静心苑里,听说春琴来了,便叫絮儿去请。春琴见柳氏找她,自然不敢怠慢,忙忙儿地就过了来。待进了里头,柳氏就与春琴叹:“到底是你来了。你走时,我心里只想着你与我说的那些笑话儿。”
春琴听了,就笑:“这会子,姑太太可还想听么?若想听,我便再讲一个笑话儿!”
柳氏就摇头:“不了。这会儿也无什么好心情。叫你来,不过和你聊天解闷。”这二人说着说着,话题儿就移到墨染的身上。柳氏告诉她,过几日,墨染就要出一趟远门了。
春琴就道:“姑太太,这是一个好机会。那边干娘也同我说了。待我姐夫出了门,就动手儿。”
柳氏听了这话,就深深看了春琴一眼。因就又叹道:“只是,到底用什么法子,将她诱骗出了府里呢?你来了这几天,想必也看见了,如今她只是躲在轩里,哪里也不去的!她那里添了厨房,如今一日三餐地只在小厨房里吃,更是不出来了!”
春琴听了,就冷冷一笑,对柳氏道:“又不是冬眠,这老鼠蛇虫在洞里睡得腻了,也总要出走动的!我现在可就有一个好主意!保管她见了,不得不出去的!”
柳氏听了,赶紧就问:“到底有什么好主意?”
春琴便将脸凑到柳氏的耳边,与她嘀嘀咕咕地说了一回。柳氏听了,果然转忧为喜。因就对春琴道:“果然,这个法子可行么?如果她见了,还是不出去,那可怎么办?”
春琴就笃定道:“她见了,心里挂念,不会不去的。她一出去了,咱们这里可就赶紧行事,越早越好,越早越稳妥。”
这一日清晨,墨染也就出了柳府。
临行时,墨染只是对着秋漪叮咛了又叮咛。
瑞安和青城骑着马儿,直将他送出了海陵城郊外。柳氏那里,更是将墨染叫过去,与他说了好一会子的话。
墨染既出去了,秋漪在落雪轩内,便更是深居简出的了。偏这一日,春琴却又过来了。秋漪见她又来了,只得出来,与她说道:“墨染已经出门了,你还来作什么呢?我知道,你来落雪轩,无非也是看的墨染。”
春琴听了,就笑:“我的姐姐,听你这话,你竟是心里吃醋了么?”
秋漪就与她沏了茶,说道:“我也不是吃醋。真正,又有什么醋可吃的?这既是夫妻了,就该互相体谅信任才是。”
春琴见了,也就悠悠喝了口茶,装作想起了什么,就对秋漪道:“哎哟!我怎么忘了一件事儿了!方才,夏安的私塾里头,派了一个人出来找我。说夏安在私塾里也不知吃了什么,只是坏了肚子!如此,我也就不和你说话了!”春琴说着,就又忙忙地站了起来。
秋漪听了,赶紧就问:“你说什么?夏安吃坏了肚子?我同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