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来,在外唤道:“大少爷,大少奶奶,表少爷来了!”那一日,随喜因见过王瑞安和白秋漪在落雪轩内的花阴下单独叙话,见王瑞安过来了,随喜的注意力更是集中在他的身上。但见王瑞安的手里提了个包裹,随喜就问:“表少爷,您这手里拿的是什么呀?”
王瑞安就道:“这是茯苓膏。”
“茯苓膏?表少爷,这是做什么用的?”随喜只想问个仔细。王瑞安就告诉她:“随喜,这膏是吃的。吃多了,可以美容养颜。”
随喜听了,口里就‘哦’了一声,又多了句嘴儿问:“表少爷,这茯苓膏是您送给大少奶奶的吧?”
王瑞安听了这话,就笑了一笑,点点头道:“随喜,你猜中了!这茯苓膏既是养颜美容之用,我自然是送了给你们大少奶奶的!算来,这柳府里,也就她配得上吃这茯苓膏了!”随喜听了这话,心里更是冷冷一笑。果然这位表少爷看似木讷寡言,其实对白秋漪果然存了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随喜便赶紧进去回。
一时,王瑞安进了去,随喜瞅了瞅四处,嘱咐了那两个新来的小丫头几句,就赶着出了落雪轩,过去静心苑那里见柳氏去了。
柳氏已经在房里吃了饭,听絮儿说随喜过来了,就叫她撤下饭菜,令絮儿将随喜带进一边的厢房说话。随喜进了来,柳氏就对她道:“你来了,都这样晚了,想必又见了什么事?”
随喜便立在屋子中央,对柳氏道:“姑太太,其实我过来,说的也不是什么大事。但到底想过来让姑太太知道。”柳氏听了,便叫随喜将门掩上,问她:“有什么,你只管说就是。与你,我是信得过的。”
随喜就道:“姑太太,方才表少爷去了落雪轩了。”
柳氏听了这话,就淡淡道:“表少爷和大少爷从小儿就很要好,他去落雪轩,不过为的聊天叙话。”
随喜就道:“姑太太,如果仅仅是这样,那我也就不过来了。”
柳氏听了这句,就问:“表少爷到底还干了什么?”如今,柳氏甚少往落雪轩处走动,只不想过早打了草,惊了蛇。
随喜就进一步道:“姑太太,方才表少爷过来时,手里可是拎了一个包裹,是里面装着的是什么茯苓膏,说吃了可以养颜美容。”
柳氏一听,脸色果然就阴沉了。她问随喜:“表少爷可是将这茯苓膏送了给大少奶奶的?”
随喜就点头。“饶是这样也就罢了。偏表少爷还说,柳府的女人这样多,但也就大少奶奶一人配吃那茯苓膏。因这话真正也突兀,我心里就记下了。表少爷还说,大少奶奶国色天香,花容月貌的,叫人见了,只是不能忘记的。”
柳氏一听这话,不禁勃然大怒。这个瑞安,果然越来越不像话儿了。当着一个下人的面,竟敢将这样轻佻的花儿说出,真正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柳氏就道:“随喜,我知道了,你且回去!”
随喜听了,就叹:“姑太太,真正我也顾不得了!这还是好的,上一回,表少爷就来找过大少奶奶。那一回偏巧大少爷出门去了。大少奶奶就带着表少爷出了房门,去了后头的花阴下。过了好长时间,我都打了一个盹儿了,待睁开了眼睛,还发现他们在花阴下嘀嘀咕咕的,靠得极近,口里也不知说些什么。”
随喜添油加醋的,只管看着柳氏的面色。柳氏本就是个暴性子,听了这些,再也忍不住了,当即就拍了桌子,气得说道:“这个白秋漪,若要一心勾引瑞安,那还得了!她真以为她这柳府大少奶奶的位置就坐稳了么?哼!我可不是老太太,况且老太太也死了!依我说,这门不上路子的婚事,早该废了!”
随喜听了这话,就叹:“姑太太,您也别生气!气坏了身子,可是不值当!随喜因向着姑太太,这大晚上的过来,就是来传话的!随喜既将话儿传到了,也就该走了!”
随喜这样说,柳氏的心里更是感叹了起来。她叫絮儿进来,令她抓一点铜钱递给随喜。柳氏便对随喜道:“这点钱你拿着,就当是给你来跑腿的辛苦费!留着你自个买点点心和胭脂!”
随喜受了钱,就道:“姑太太,无功不受禄!今儿拿了这些钱,倒叫我的心里,怪不好意思的!”
柳氏听了,就道:“有什么不好意思呢?你既这样忠心,以后我还要大用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