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要送给夏安写字用,你且带回去,务必不要忘了。”
春琴见是柳墨染送给夏安的东西,自然也就收了。秋漪就道:“到底我回去不便,夏安的功课也紧。要不,去就亲自送他了。想这些天,他又该长大了不少!”
春琴就道:“我知道,你不必啰哩啰嗦地说个不停!”
秋漪见她误会了,就道:“我心里,的确记挂夏安。这提起他来,未免话就有点多!到底,我是他的姐姐!这天底下,做姐姐的,有哪个心里不关心自己的弟弟呢?”
春琴听了,就冷冷一笑,与她也不掩饰,就道:“不错,你是关心他!只是,我也是你的妹妹,怎不见你多关心关心我?”
秋漪就叹:“我如何不关心你?你小时候,也不知何故,浑身上下都起了红的斑点。我可是几天几夜不睡觉,只管在你床头守着!你心里对我有误会,只管对我有误解!因此,你一****地大了,才愈发和我生分了!”
春琴听了,也嘲笑道:“那也不过是你使的苦肉计,以为这样对我了,我以后必然对你死心塌地的!哼哼!你我不同母,隔了肚皮,你当真会对我好么?”
秋漪见她这样说,也就垂了眼皮道:“真正你这样想,我也没办法了。”
春琴心里得意,待一二时辰后,自己回了家了,那边柳氏醒了来,见卸下的镯子不见了,以为有人偷了,定然要在府里搅个滔天的风浪的!
依这柳府定下的规矩,这偷窃之事,是最最不可行的!这要是捉到了偷窃的人,轻则赶了出去,重则可要报官见衙门吃官司的!哼哼!只怕到时候,柳墨染想保秋漪,也是不能够的了!
春琴就道:“好了,我的姐姐,你我向来是话不投机半句多儿的。你想说什么,真正我都知道。若没有什么,你不如就回去,我坐车出府了,你也不必过来送我。”
秋漪就道:“好。我且听你的。”
春琴既给她冷脸子,她当然不会再去殷勤讨好她。从前白家那个总早到晚不停干活的白秋漪已经死了。当下,秋漪也不说话了,便从浣花阁出了去。
春琴见了秋漪朝前走的影子,更是冷冷一笑。待瞧不见秋漪了,春琴便命涵儿给她装点包裹。洪氏又叫人过来,给她送了一大包的精致点心。
到了晌午时分,春琴过来向洪氏辞行。洪氏便叫赵管家备车马。春琴不知此时柳氏醒来了没有,也不知她发现未发现镯子被盗一事,因就对洪氏道:“干娘,好歹让我去对姑太太说一声。”
洪氏知道她的意思,因就说道:“春琴,依我看,你倒是不去的好。若去了,反而惹人猜疑。”
春琴明白洪氏的意思,可到底不放心。洪氏就对她轻松一笑道:“你放心,姑太太总会知道的。纵然一时未察觉,我总会拐着弯地提醒她。你在家,并不要多担心。”
春琴一听,果然更放心了。当下,涵儿和禾儿两个,将大大小小的包袱,只管装了一马车。春琴便对洪氏告辞,口道:“干娘,那春琴就走了!我在家里,只管等干娘与我的好消息!”
洪氏就笑:“不必等,我想今晚,至多到了明天,这府里便就是惊天动地的了!”
春琴听了,便就与洪氏深深一笑。洪氏见春琴孤单回去,便叫涵儿跟了她。涵儿虽忠心春琴,但她也大致知道白家的底细,面色就有些犹豫。
春琴也不难为她。毕竟她再回了柳府,还要这个贴心的丫头张罗。因就对洪氏道:“干娘,我一人回去就行了!涵儿是柳府的丫头,怎好陪我回家呢?不如,就留她在浣花阁里,看着屋子!兴许,再过几天,我便又要过来了!”
涵儿一听,知姑娘体恤她,心里更是感激。因就道:“姑娘,好去好回!涵儿只管在浣花阁里,替姑娘看着屋子,等姑娘回来的!”
洪氏见了,就道:“好了。春琴,我也不留你了,这会子,你也可以走了!”洪氏便又将她送到府门外,看马车过了府门,又瞧了一瞧,方转过身子回了。
洪氏立在空地上,抬头悠悠朝着柳氏住着的静心苑张望了一下。她心里笃定得很,柳氏这样一个精细的人,待醒了来,发现不见了那只老太太留给她的镯子,势必会勃然大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