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在冷家堡的豪华府邸住下了,魅就天天拉着北宫殳和珥海去吃馆子、逛集市、看花灯。稚才不耐烦陪着,一直闭门不出,也不知道在干吗。
珥海很有心,玩了几天,没有一天不在牵挂南边的父皇和师傅们。看见有趣的走马灯,就说朱雀师傅保准喜欢,尝到又香又糯的驴打滚,就说父皇一定爱吃。
冷忏想的极周到,每次都叫魅专门带着两个仆从一起出街,只要珥海看中的,魅就立即掏出银两买下来,让仆从提着。反正白花花的银子也不是自己掏,讨好这个丫头,全是少主的意思。所以到后来,珥海已经不敢看任何东西了,因为只要她的目光停留在某样东西上面超过眨两次眼的时间,魅就会把那样东西买下来。一次甚至买了一尊石狮子。
其实珥海心里觉得特别不好意思。她甚至好几次都想告诉冷忏她就是毕宿的公主,这些东西在毕宿皇宫里,哪样不是信手拈来!?但无奈出门时就答应过北宫殳,不会对任何人提及自己的身世。可对于冷忏的温柔好意,除了满心不能坦诚相待的愧疚,剩下的就是感激欢喜之意了。
眼瞧来冷家堡也有些时日了,每日除了吃吃喝喝到处闲逛,实在是没看出大家还有什么正事要做,却也不见北宫殳说要离开。
这晚夜晚来临,虽然床铺又干净又柔软,但珥海却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她伸手入怀,掏出临走前朱雀交给她的荷包,就着从窗栅里散落进来的淡淡的月光,一边看,一边轻轻摩挲着荷包上绣的精致美丽的女红图案。
自己是不会这些手工的。朱雀不仅功夫练的好,女红更是做的好。这荷包是她离开前朱雀交给她的,和北宫殳一人一个,凑起来正好是一对儿。用的都是上好的锦华绸缎、五彩丝线。给珥海的荷包上绣着绽放的百合和漫山飞舞的蝴蝶,给北宫殳的荷包上绣着巍峨的松树和婷婷玉立的白鹤。隐隐约约猜得出些形象的比喻。
珥海忽然回忆起最后一次离开昂宿前在刑房里。自己捡起匕首插入胸膛,本以为一切都该结束掉。却看见北宫殳那布满了血丝的双眼和一脸愤怒吃惊的表情。特别是在那幅狰狞到想要撕碎一切的神情之中,还掺杂着一丝无奈和痛苦。
如今她都明白了。这一切痛苦的源泉,都源自自己体内封印着的魔神。这世上,真的有两全其美的办法,能让身为魔神的自己,和身为战神的北宫殳,白头偕老永不分离麽?!
想到此,珥海不禁起身,穿戴好衣衫,推开门朝北宫殳的房间走去。
他房间的灯黑着。珥海走近,轻轻的敲了敲门,等了半天也不见人来开。珥海犹豫着是不是要继续敲,想了想终究是把抬起的手又放了下来。想必这么晚,他一定是睡着了吧!这样想着,珥海有点沮丧的往院子里走去。
这时候珥海身边突然跳出一个人,把她吓了一大跳。定睛一看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冷忏。冷忏二话不说,微笑着突然把珥海扛在自己肩膀上,脚尖略略一点地,纵身攀上了院子里一棵高大笔直的大松树,和她一起坐在树梢上看月亮。
起先珥海有些害怕,后来发现冷忏把她保护的十分稳当,根本不会掉下来,就像个孩子一样拍着手娇笑起来。眼望南边的方向说道:“那里是我的家乡……”
远处天空上的月亮像玉盘一样皎洁,灿烂的星河一直横亘过天际。夜晚的空气虽然寒冷,但却充满了松针的清新味道。
北宫殳和魅站在远处的房顶上,看着眼前的一切。魅邪笑着故意说:“我跟了冷忏这么多年,可从没见他对哪个女人这么上心过。你可得看紧点哦!”
北宫殳听了魅的话,也不出声。但双手十指却缓缓曲张,发出噼里啪啦爆豆子般的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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