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料不足,也做不成多好的成品。
想了一圈,她泄气地道:“我发现了,我还是只能干政事,女人的事情不适合我。”
青袅点头:“你大学四年除了泡图书馆,其他什么地方都不去,连妆都不会化,要你做那些东西的确是不可能。既然专业是政法,您不如有偿辅政吧。”
有偿辅政?
脑袋上亮了一个灯泡,花春高兴地坐了起来:“这个可以有!”
等有空找到皇帝就跟他谈谈条件,恩宠可以不要,改折子按本数计费,出方案也要算钱,这样一来哪怕冬天东西供应不足,她也可以自己掏钱去买。
说做就做,花春立马去写价格表。
夜幕低垂,帝王无声无息地从永福殿离开,刚一踏进养心殿,就听见里头青袅的声音:“主子,您这会不会太黑了一点?”
“哪里黑了?”花春双手叉腰:“他是皇帝,那么有钱,还缺这点?”
“可是……”青袅为难地指了指她写的:“一本折子一两银子,大型方案二十两,小型方案十两,特殊问题价格另议,奴婢怕皇上看见这个会生气。”
“他有什么好生气的?”花春撇嘴:“各取所需啊,我总不能指着他那摇摆不定的心过一辈子吧?”
站在帝王身后的秦公公听着这话,倒吸了一口凉气,脸都白了,连忙看向自家陛下。
宇文颉向来是最忌讳人在背后说他坏话的,听见这话,还不得破门而入大发雷霆?
然而,与他想象的场景不同,帝王只是挑了挑眉,收回了想推门的手,干脆靠在门框上,听她们继续说。
秦公公有些紧张,看了门的方向好几眼,想给里头的花嫔一个提醒,但又怕惹恼皇帝,只能着急地轻轻跺脚。
这种跺脚的小动静显然是无法传达给花春的,望着那价格表,花春只觉得悲从中来,忍不住一个甩袖,抱着青袅唱:“小白菜呀——地里黄呀——两三岁呀——没了娘呀——”
青袅一个哆嗦,将她扶正了,道:“您还没有那么惨,起码有吃有住,还能时不时见皇上一面,比其他人已经好很多了。”
“古代有空调吗?”
“……没有。”
“有电视吗?”
“……也没有。”
“那老娘穿越过来就为了守活寡啊!”花春忍不住朝天咆哮:“要不是皇帝长得那么好看,气质又还不错,我为啥要吊死在他这棵树上,不如早点改嫁!”
秦公公已经是面如死灰,头也不敢抬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好像听见谁低笑了一声。
低头往身后四周看了看,他挠挠头,觉得自己肯定是幻听了。
等她嚎够了,宇文颉站直了身子,终于一把将门推开了去。
屋子里两个人吓了一跳,一见他进来,花春的第一反应就是往床上一个飞扑,装睡。
“皇……皇上。”青袅干笑,连忙行礼。
宇文颉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问:“娘娘睡着了?”
“是啊。”青袅道:“已经这么晚了。”
“嗯,那你就下去吧。”
“……是。”担忧地看了床上的人一眼,青袅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
花春的心“咚咚咚”跳得跟打鼓一样,很想问他不是去永福殿了吗?为什么还会来她这里,而且又是大半夜?
是不是觉得这种偷腥的感觉很刺激啊?
然而,不等她多想,脸上就有温热的气息和阴影盖了下来。
什么情况?她能感觉到宇文颉的脸离她的脸不远,但是一直保持这个距离干啥?观察她的毛孔吗?你要么亲下来,要么躺旁边睡了,耿直点好不好啊?
“花春。”
靠,还叫她名字?花春忍住了没动,他这语气里调侃意味太浓了!以为这样就可以戳穿她吗?太年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