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那好,那我便先走了。”苏里雪衣带当风,轻移莲步地朝大殿的方向离开了。
此时,左氏再也抑制不住,哭了起来。
“娘亲,你这是干嘛?”苏妍雨心中又是气,又是愧疚,她一边恨着自己的生身娘亲,没有给自己一个嫡出的身份,让自己一出生就比别人矮了一截。一边又爱着自己的娘亲,虽然地位低下,但仍努力为她找一条出路。
怪也怪自己不争气,跟在大夫人跟苏嫦曦身后为虎作伥了那么多年,如今才真正看清她们的真面目。
“娘是在心疼你,都怪娘不好,没能好好保护你。”左氏拿出手帕,抹了抹脸上流下的泪,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在宫中这个耳目众多的地方,还是要小心为上。
“娘亲放心,妍雨知道以后该怎么做了。”苏妍雨沉着镇静,轻叹一口气,回道。
苏里雪回到席上,老夫人问,“妍雨没有什么大碍吧?”
苏里雪柔和一笑,“三姨娘已经请女医帮忙包扎了,没什么大碍,我从姨母那里求了一瓶膏药,专治烫伤的,相信不过几日便会好了。”
“还是里雪想得周到。”老夫人对着苏里雪笑笑,神色又打量到了苏嫦曦身上,苏嫦曦并没有半分愧疚,此时正悠然自得地欣赏着歌舞,心情看似畅快无比。
“大姐也不用担心,三妹只是小小的烫伤而已,不必自责。”苏里雪灿然地笑笑,将苏嫦曦此时美好的心情打碎了。
苏嫦曦一道冷冷的眼光打在苏里雪的身上,恨不得把她撕成两半。
“还是二妹想得周到,有一个当淑妃的姨母就是不一样,我可没有上好的膏药,怕是三妹此时必定要恨死我了。”苏嫦曦今日历经了各种各样的刺激,再也隐藏不住了,从前人前人后都想以端庄的大家闺秀模样示于人前,可如今真的是气得不行了,每句话里都带刺,每道目光里都带刀。
“大姐说笑了,我只是担心三妹的伤,所以才去求姨母的,只是三妹伤的得真的不轻,大姐不去看望一下三妹吗?”苏里雪春山如笑,故作天真地问道。
苏嫦曦又瞪了苏里雪一眼,如今真是骑虎难下,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
若不去,老夫人必定要对她有意见了,若是去了,心中这口气更是出不了。
此时,谢氏轻轻用手肘推了一下苏嫦曦,苏嫦曦一副不自愿的神情。
“那自然是要去的,此次都是因为我不小心打翻了茶壶,一切责任均在我。日后我一定会好好补偿三妹的。”说完苏嫦曦便大步流星地走开了。
“里雪,也为难你想得周到。你大姐也许是因为刚刚被你的琴弄得摔得不轻,所以也不方便走动,所以才没有第一时间去看妍雨。你就不要责怪大姐了。”谢氏似笑非笑地说道。
苏里雪笑面如花,又是委屈似地开口,“母亲说哪里的话?里雪是万万不敢责怪大姐的啊,再说十里长琴的事广阳王也来解释过了,这一切都不是里雪的错,母亲这是在怪里雪误伤了大姐么?”
转眼,一副受伤的神色,低眉,不语。
谢氏此时跟吃了死苍蝇一样,有苦说不出。老夫人目似剑光的眼神看了过来,谢氏一句话都说不出。
“里雪,母亲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你今天也占尽了风头,也该礼让一下大姐才是。”谢氏虽俱怕老夫人,但心中仍是愤愤不平。
“哦?”苏里雪眸若清泉,反问一句,“母亲是认为里雪抢尽了风头,夺了本该属于大姐的一切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