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再三考虑之后,还是点了头。放回了芳菲,吩咐她一切就当不知道,就当她没有来过木槿轩。
芳菲深呼吸着站立在董贤妃的身边,她还沉醉在自己的计谋之中。看着一脸憧憬的董贤妃,芳菲摇了摇头,怪不得皇后是皇后,而她家娘娘只是贤妃。眼界和手段就是不一样,李三少爷三言两语皇后便明白了自己要做的事情,并且坦然接受,心境和眼界都不是娘娘可以比得了的。也幸亏她反水,不然……恐怕真的要落个死无葬身之地。
几日后,在拜会太后的请安会上,贤妃将皇后害死先皇后这事儿抖落了出来,拿出‘证据’证明一切就是皇后下得手,那息神香,那助孕的药材,早年间她身边的余容就是岐黄世家,配出那样的药材很是容易,且前些日子用了助孕药的是她的儿媳妇,种种证据,加上找来的证人的证言,种种证据指向皇后就是杀害先皇后的杀人凶手。
太后并不知情,在震怒之下登时晕了过去。皇帝赶到后,听闻前因后果,查看了证据,顿时气得手抖,眼睛都快要瞪出来,冷冷地看着皇后,抖着纸张放到皇后的面前冷声说:“你有什么话说?”
皇后静静地看了一眼皇帝,温婉一笑说道:“证据面前,妾身无话可说。”
皇帝暴怒的给了皇后一巴掌,将皇后掀翻在地,看着倒在地上的皇后,心中默默一紧,还是咬牙说:“传消息就说皇后干涉朝政,将皇后关到冷宫去,不得探望。”
消息传出去,满朝文武开始默默嘀咕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莫不是今后做了什么?
第二日朝堂之上,李三少爷李子麒求见皇后,被驳回,再次求情却被撸了职位禁足归家。李三少奶奶也在怡寿宫受了冷待,被勒令跪在门外三个时辰。
李三少爷李三少奶奶全部受罚,就连出嫁的公主并驸马也找到了训斥。一连串的变故令朝堂上诸多大臣觉得莫名其妙,若是论起帝后情深,今上今后的感情可谓祈国开国头一份的,皇后受到的宠爱可谓千金难求,只是……这一次实在搞不懂了。
越是这样却让大皇子越加开心,半月来四弟,二弟,就连五弟也不知道抽了什么风竟然变着法儿的为皇后求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莫不是其中有什么阴谋?
大皇子盘算着,也开口对着皇帝求情说:“父亲,母亲身子一向不好,冷宫可是住不得人的,您还是将母亲放出来吧!您和她感情一向好,何必这样让两个人都伤心呢!”
李翰林默默看了一眼愣子,嗤笑道:“哼,她身体不好?冷宫再冷也比不上朕的心冷,晟儿,你还记得先皇后么?是她害死的,竟是她害死的啊!朕怎么原谅她?朕怎么原谅她,你说!晟儿,你是朕的长子,朕不跟你计较,你要是再说求情的话,朕一定毫不留情。”
大皇子默默点头,心里却在暗暗盘算着。他年纪略长,在先皇后还活着的时候他已经记事儿了,父亲同先皇后的感情绝对没有那么深沉,如今为了先皇后却贬斥了皇后,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董贤妃看着儿子忧虑的眼神觉得很是泄气,她掐了一把儿子的胳膊怒斥说:“你怎么失魂落魄的?眼看着咱们就要成功了,你怎么还这副不人不鬼的模样?母亲可是告诉你,只要咱们在努力努力,一切就成了。”
“不是,母妃,我觉得有些奇怪。为什么父亲变得那么冷血,他有多么疼宠皇后谁都看得见,怎么会……没有调查就信了呢?而且,如果是惋惜顾皇后害死了前皇后,为什么……”大皇子将心中的疑虑告诉了董贤妃听,希望母亲给她答疑。
董贤妃无奈地看了一眼儿子冷笑说:“爱?跟皇帝谈爱?皇帝只爱他自己。前皇后对于他那是青梅竹马的感情,那么多年的情分在哪里了,皇后就是再漂亮,她如今也是奔五的妇人,朱砂痣早就变成蚊子血了。而且现在又有了她害死前皇后的证据,何必在疼宠着她?”
“不对呀!那么,四弟怎么会?”
“你四弟虽然是先皇后生的,可是却是皇后养大的。你看看,你二弟的养母还不是闭门不出,连份例都消减了,好好一个贵妃现在混得连贵嫔都不如,你就相信母妃的吧,你父亲一定是震怒了,好好表现表现,咱们找一个机会,就让你父亲写退位诏书了!”董贤妃一切想得很是美好,她一面安慰着儿子,一面也是在安慰自己。
几日后,传来皇帝病重的消息,勤政殿疏于防范,董贤妃同大皇子便兴高采烈的奔向了一条不归路。
偌大的勤政殿内侍从只有寥寥数人,夜色昏暗,殿内燃烧着的烛火忽明忽暗,在风的吹动之下,左摇右摆,在糊着软烟罗的窗子上映照出微弱模糊的人影。远处传来几声报更太监的打更声,棒棒棒!夜已经很晚了!
皇帝还在埋案批着奏章,连日来政事不断,上书请言废太子的,废皇后的,包括为怀王请命的,看起来堆积如山,其实这些奏章他只是一一略了眼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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