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时麻麻的,很舒服,小子龙心情总算是好点了,重重的点了点头,“嗯。”
自从李翰林说了太子差点看中绿竹的事情,要花槿露给绿竹找户人家嫁了以免后患,花槿露明白在外头行走这种抛头露面的事情再也不能让绿竹做了,可是绿竹依旧执意此生不嫁,花槿露就将她安排在小子龙房里,负责管理他的日常起居,这样绿竹在内院可以足不出户。
其实等到小子龙满十岁时,是要挪到外院单独居住的,可那时候绿竹也是三十多岁的妇人了,一个女人的青春在古代是十分短暂的,那时也不会有人再打绿竹的主意。
一家三口吃完早饭,难得这一次李翰林没有立刻出去办公事,说这天无事,在山庄里陪花槿露母子。
按照花槿露的习惯,吃完饭后会捧着肚子慢慢悠悠在山庄散步,小子龙则像遛狗似撒欢跟在后面,一会要爬树捉知了,一会要脱了鞋到池塘边摘一支莲蓬解解馋,甚至在路边脱了裤子释放一阵童子尿,往往散步一圈下来,小子龙灰头土脸的,绿竹要牵着他回去洗澡换衣服。
今天因李翰林这个“严父”在场,小子龙不敢太放肆了,他一手牵着父亲的大手,一手攥着母亲的裙子,大气不敢出,安安静静的像个女孩子。
花槿露憋着笑,拍拍他的小手,说道:“去找虎豹兄弟玩去,娘要和父亲说会子话。”
小子龙如获大赦,恭恭敬敬行了礼之后,乐颠颠的和绿竹走了。
小子龙一走,李翰林也释放出来了,严父的形象荡然无存,搂着花槿露亲亲过了过嘴瘾,又摸着凸起的肚皮说:“真希望这孩子快点出来,那样我们就可以……”
花槿露看着李翰林神似庙里关二爷的大胡子,此刻因欲/求/不满,脸色也憋成关二爷似的红色,暗想这男人的精力太旺盛了,工作忙成这样还有闲工夫想那些,男人果然是经常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花槿露将李翰林拉到荷花池边的凉亭,两人从背影上看是在相拥赏荷花,实则是花槿露左右手轮流开弓给李翰林做手工活,俗话说熟能生巧,这一次都没有借助遇热震动的缅铃,李翰林半盏茶时间就交代在花槿露手里了。
办了“正事”,花槿露说:“我算了算日子,我二月生产,马上就到八月,天气转凉,我们该搬回熙园了。那个时候,雪姨娘也该抱着小公主回去,我们要赶紧给她摆百日酒,在我生产前认下这个庶女。”
早在去年三月太子命李翰林抱养早产的小公主时,花槿露和雪姨娘演了一出戏,雪姨娘佯装冲撞了夫人,被罚到乡下庄子里,借着她的肚子给小公主一个正常的名分,然后将她们母女接回熙园,认祖归宗。
李翰林顿首道:“就这么办吧,哦,还有,太子见小公主眼眸璀璨如星,就取了个名字,叫做星河。”
“随便,横竖不叫还珠就成,否则单听名字都觉得闹心。”花槿露嘟囔道:“东宫的新人看腻了?太子还去雪姨娘处瞧过这个女儿么?”
李翰林无奈的耸了耸肩膀,“太子就是这个脾气,得到了就厌倦,放弃了又还惦记着,唉,以后咱们不是养庶女,而是养个祖宗在家。”
夫妻相对沉默,有什么办法,君命难为啊,幸亏只是个女儿,也希望太子到此为止,可别弄出个还珠阿哥来。
八月秋高气爽,李翰林携妻带子搬回熙园,随即住在乡下田庄的雪姨娘抱了个胖丫头回家,熙园顿时沸腾了,纷纷议论难怪向来低调行事的雪姨娘会触怒夫人,原来是珠胎暗结,怀了侯爷的孩子。
这雪姨娘还真是狐狸精托生的,侯爷那么独宠夫人,硬是被她生生分了一杯羹去,三十出头了还老蚌含珠,生了个孩子傍身,虽说是个女儿,但毕竟是侯爷的长女,将来肯定是看重的。
翠蝶和绿竹夏草为花槿露打抱不平,“眼瞅着夫人即将生产了,这会子雪姨娘抱个孩子回来添堵,万一夫人被气坏了早产怎么办?侯爷也真是,平日里那么疼夫人,美色当前时,什么恩爱都忘记了!我真恨不得!”
翠蝶咬牙切齿,却不敢继续往下说,绿竹和夏草对视一眼,更坚定了此生不嫁的决心。
花槿露知道下人们对小公主心怀轻视,担心以后多事,一边挺着肚子张罗小公主的百日宴,一边召集各个管事的敲打,“侯爷的女儿,就是我的女儿,你们要记住,星河是我们景倾侯府的大小姐,如有怠慢者,如同此杯!”
啪啦!
一声脆响,花槿露将茶盅摔在地下,众管事何时见过如此严肃的花槿露,吓得一起跪下,应道:“奴婢谨遵夫人命令!”
雪姨娘院落处,丁姨娘无限艳羡的看着熟睡的小星河,低声道:“你连我也瞒住了,怀了孩子也不吱声,借机触怒夫人去乡下生孩子,现在木已成舟,夫人又一直装贤惠,这下好了,想不认也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