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说道:“办家家酒时我是娃娃,所以要听话。但是我现在已经长大啦,爹说了,有些话可以不听的,他小时候就不肯吃青菜,现在照样长的壮壮的。”
花槿露佯装恼怒道:“你到底听谁的话?”
“当然是听娘的了。”小子龙为难道:“可是有时候也要听爹的,爹和娘说的都有道理嘛。”
花槿露很无语,小子龙两面三刀、左右逢源的腹黑性格,还是像他爹更多一些,顿时觉得头痛,应付一个李翰林就够累人的了,万一小子龙将来必定会比李翰林更胜一筹,自己这辈子甭想安宁了。
饭后小子龙是雷打不动的午睡,花槿露一边看着账本,一边听着小子龙微微的鼾声,暗想再腹黑的小朋友,在睡觉的时候还是一副童叟无欺的天使模样。
吃罢晚饭,小子龙神秘兮兮的递给花槿露一个荷包,说是给娘的寿礼。
花槿露感动的热泪盈眶,这是儿子第一次送给自己礼物,花槿露颤抖的手颠了颠,荷包里头沉甸甸的,似乎还是什么贵重的物件呢。
打开荷包,花槿露从里头倒出一块白色小石头,花槿露傻眼了,强忍住内心的失望,问道:“这是什么?”
小子龙肥白的食指一边勾画着小石头的形状,耐心解释道:“这是一只小白狗啊!我在湖边捡了好久才捡到的,瞧,这是耳朵,四个小爪爪,还有尾巴。”
小子龙是属狗的,他对一切有关狗的物件都很执着。
花槿露抱着儿子亲了亲,内心却是翻江倒海:儿啊!你小小年纪就开始学坏了,送什么不好,非要去学“送石男”呢?
小子龙那里明白母亲的震撼?见母亲好像心软了,就乘机提出自己的要求,“娘,今晚我想和娘一起睡。”
花槿露摸着小子龙的滑溜溜的脸蛋,点了点头,心想借着机会好好教育一下儿子,送石头这是个大毛病,得治!
小子龙乖乖的被绿竹带到净房洗浴,洗得香喷喷的滚进被子里,乐颠颠的叫道:“我给娘亲暖被窝。”
其实被窝早就用汤婆子哄的暖暖的了,那里需要他暖?小小年纪就借花献佛,花槿露真心觉得很无力,她教训小子龙千遍,却输给了李翰林强大的遗传基因和“言传身教。”
花槿露从浴桶泡完澡出来,却惊讶的发现小子龙居然从床上起来了,穿戴整齐,站在书桌旁乖乖的听一个大胡子的教诲。
“到了明年秋天就满三岁,爹爹要教你武功骑射,怎么还要赖着和母亲同睡?快快回自己房间睡下,明日再来。”
此人正是李翰林,他自打当上浙直总督后便蓄了一把大胡子,说是手下几十万兵马,若嘴上没有几根毛,难以服众,便积攒了一把神似庙里关二爷般的大胡子!
“是,爹爹。”小子龙对那个大胡子行了一礼,恋恋不舍的看着花槿露,又施了一礼,这才转身牵着绿竹的手离开。
大胡子的目光定定的看着小子龙矮胖的背影,花槿露暗叹:分别快一个月了,其实李翰林很想念儿子,恨不得将小子龙狠狠的抱在怀里使劲的亲一亲,只是碍于维持“严父”的面子,控制住自己罢了。
当房门合上、小子龙的背影蓦地消失的刹那,李翰林猛地站起,以迅雷不知掩耳之势扑向花槿露,抱着她亲过去!
这个吻很长很粘很缠绵,花槿露暗道:其实刚才的判断是对的,只是对象不是小子龙,而是自己。
夫妻俩的唇齿犹如被年糕黏上似的,久久舍不得分开,李翰林抱着花槿露,将阵地转移到床上,急切的解开自己的外袍。
露出里衣的刹那,花槿露敏锐的闻到一股熟悉而又陌生的味道,李翰林正待解开里衣去隔间净房沐浴时,被花槿露一把抓过袖子。
李翰林顺势往床上一躺,目光炙热的似炭盆里的红罗炭,“你那么着急要我了?呵呵,不嫌我脏了?其实也不要紧,我二天前才洗过的。”
李翰林熟练的解开花槿露睡袍的衣带,欲埋头在她胸间攀登两座玉女峰,花槿露一手掩胸,一手将李翰林推开,冷着脸说道:“说实话。”
李翰林涎着脸说道:“好吧,是五天没洗澡。”
花槿露从床上起来穿上鞋子,披上罩袍,李翰林猛地窜起从后面拦腰抱着花槿露,“我招,我全招,是足足十四天没碰水了,我这就去净房洗澡去,你乖乖在床上等我。”
李翰林往净房方向走,见花槿露自顾自的穿上鞋子就要往外走,又是心虚又是惶急,忙拦住妻子,问道:“你这是要去哪里?”
花槿露也不看他,说道:“今晚我和子龙一起睡。”
“这是怎么了?”李翰林抱着花槿露往床上拖,“今天是你生日,去年生日我在外地巡查军务,晚了三天才回来,今天我是冒着风雪快马加鞭往家赶,不能给你庆生,也有苦劳在罢,你就别生气了。”
花槿露拗不过他,只得往床上闷闷一坐,“难道我是那种不体恤夫婿、一味耍小性子、只顾着自己开心的?去年生日你晚了三天,我何曾生气过?你身上那股婴儿奶香和尿臊味是从何处沾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