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放?”林一不解,问道,“太轻了,万一今年皇后三十大寿宣布天下大赦,或者杨家使钱把人弄回来,东山再起就麻烦了,杨家三兄弟,大爷和二爷精于医术,却不通庶物,比较容易对付。杨家的生意全是这位三爷打点,这是个贼精贼精的,千万不能让他翻身啊!”
花槿露冷笑道:“死刑是要上报给皇上亲自披红才能执行,谁知道那时还没有其他变故?你以为荣嫔娘娘什么都不会做?”
“你只需和欧阳大人说,判杨家三老爷流放西南三千里就是了。”
流放西南!林一何等聪明,立刻明白了花槿露的意思,顿时佩服的五体投地!
五天后,杨家一案有了结果,顺天府知府欧阳大人看在杨家倾家荡产赔偿十来位药材商的损失,并且安抚孤儿寡母的诚意,又念及杨家老大为保皇后身体鞠躬尽瘁的份上,从轻发落了杨家三老爷,流放西南三千里,即日执行。
案子了结,杨家也满意这个结果,因为马上皇后三十大寿,肯定要大赦天下,三老爷去西南走一圈就回来,就当去寻山问水了。
杨三老爷被押到了西南广西,此时正值景倾王朝镇压北越叛乱,三老爷一去就被收编在运军粮的队伍里,还没有北越边境前线,便遇到一股山贼,山贼抢了几车军粮,随手砍了几个人——说来也巧,只有杨三老爷重伤不治,倒在血泊里。
北越国帅帐里,李翰林听了扮成山贼的心腹筱大郎密报,立刻写了家书命人捎回京城,只写了两个字——“事毕。”
盛夏七月,花棠玉就意外地接待了悄悄来花府的闺蜜杨悦琪。要说杨月琪是如何和花棠玉成为闺蜜的,还要从风雅学堂那段子学习的日子说起,按说杨悦琪是不屑于花府的一个姨娘所生的庶女结交的,毕竟她自己是一个好端端的嫡女,怎么说也是有身份的,怎奈杨悦琪这人本就是沽名钓誉之人,碍于面子,也为了显得自己大度才会和花棠玉结交的,花棠玉如此聪慧的一个人,自然也是知道其中的关系,当然也就半推半就地和杨悦琪交往了下去。
这一次,杨悦琪之所以上门来找花棠玉,还是因为自打她的丈夫李睦成出了丑事,杨悦琪就推出了京城贵妇社交圈,当然今天来花府,也不知是什么目的。
杨悦琪哭红了眼眶,哽咽道:“好妹妹,我真是羡慕你,将来可以嫁给好人家,顺顺当当的做正经的夫人;出了那事之后,我们成了弃子,家里打算把二弟捧上去。”
李丞相府的事情,花棠玉心知肚明,大姐姐真是好手段,怀孕都能把丞相府府二房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李睦成的事情只是偶然?反正花棠玉是不信的。
不过尽管如此,花棠玉还是安慰道:“你别哭了,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京城城那年少了这些风流韵事?时间长了就淡忘了。”
杨悦琪擦擦泪,说道:“今日,我是想请妹妹帮个忙。”
花棠玉说道:“你我多年的交情,若我能做到,必定相帮。”
扬悦琪心中一喜,握住了花棠玉的双手,“少将军夫人是你的亲姐姐,我是想请妹妹帮忙说和说和,求她放过我和相公,以前的事情,与我们无关,我们什么都没做,将来也不会与少将军府作对,前人种下的恶果,不应该由我们承担啊。”
杨悦琪和李睦成不甘为弃子,虽然说时间可以消磨掉过往的污点,但是万一二弟真的上位怎么办?到时候木已成舟,洗白了李睦成只能望洋兴叹,形势不等人,夫妻俩密谋一夜,无论怎么样,先稳住少将军府,同时想尽办法阻止二弟登上继承二房,在几乎唾手可得的权势面前,兄弟之情算得了什么!
“这个!”花棠玉为难道:“我一个快要远嫁的妹子,难道你不知道,我和大姐姐还是隔母的,人言微轻——。”
杨悦琪急忙说道:“妹妹何必妄自菲薄?你姐姐看在你的面子上,肯定不会拒绝的。妹子啊,我就指望你救命了,呜呜。”
花棠玉目光一定,说道:“姐姐放心,你的话我一定带到,也会尽力在大姐姐面前说好话。我大姐姐其实是个宽宏大量的人,你看杨家出事,你们家二老夫人拉着族长夫人、二房夫人还有李夫人去少将军府求助,我大姐姐不计前嫌,满口答应了,还出面和顺天府欧阳大人说了好话,前几日杨家三老爷只是判了流放,过几个月遇到大赦就回来了。只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姐姐要想开些才好。”
杨悦琪自是感激不尽,好话说了一箩筐。
送走了杨悦琪,等花槿露回来花府时,花棠玉和花槿露单独叙话,将杨悦琪所求一五一十说了,“目前就是这样,悦琪和二少爷似乎是打算和大姐姐休战,腾出手来对付三少爷。”
花花槿露听了,笑道:“恐怕不止这些,她还想借着我的手一起对付三少爷李睦林,让李睦林更无缘继承二房之位,迫使二房老爷和夫人只有大少爷一个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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