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抓住花老夫人的手指靠近过去,赖皮的靠到花老夫人胸口处。对于花槿露突然的靠近,花老夫人一时间有些诧异,可是花老夫人毕竟身份摆在那里,虽说嫁入花府之后很少出门可是毕竟也是名门出身,未出阁时便见过不少世面,所以很快便反应过来,笑眯眯的将花槿露拥入怀中。
花老夫人笑着抱住花槿露的姿势很是亲密,此时的两人让外人看起来就像是一对亲热的祖孙,花夫人见花槿露如此,心中先是一疑紧跟着便有些了然,猜测着花槿露定是有话要对花老夫人说却又不想让其他人看出端倪来。而其他人的眼光却在看到这一幕的时候或羡或嫉各异,花玫月更是眼光一闪便低垂下眉眼,让人看不清楚眼中思绪。
花槿露靠在花老夫人的胸口处,低声问道,“祖母可知道外头叛军乃是隶属何人?”赶来荣寿堂的一路上花槿露都在想着这个问题,之前她是下意识的认为叛军隶属睿王,可是后来花夫人的一番反驳也很有根据,所以花槿露才会想到要向花老夫人求证。
毕竟花老夫人乃是花府的女主人,手下管事自是比月槿斋的一个小厮八面玲珑,能够打听到的消息自然也要更加详细。
“你问这个干什么?”花老夫人也已经意识到花槿露是有话要对自己私下来说,却没有想到花槿露想要说的竟是这个问题,于是微微一愣,下意识的反问出声。
“可是睿王?”没有听到花老夫人的回答,花槿露索性又问。
诧异着花槿露这万日子因为养伤几乎很少出门,却能够坐在家中猜出府外之事,花老夫人不由暗自惊奇,脸上却是神色不变的点了点头,轻轻应了一声。
“爹爹自入宫后祖母可曾接到任何有关爹爹送回来的消息?”看到花老夫人点头,花槿露心头一紧,皱着眉头急促问道。
“没有。”花老夫人摇头,虽然已是极力掩盖情绪,可是此刻因为听到花槿露的问话,花老夫人的眼眸深处却还是难以抑制的浮起一丝忧虑之色。
花老爷秉持军功大胜而回,得到皇帝的格外恩赐,本是一件天大的喜事,可是偏偏花老爷回府路上撞破了伍姨娘的丑事,闹得心情不快不说还惹得外头百姓议论纷纷。之后花老爷很快便将事情处置,外头的传闻也并没有听说太过难听,花老夫人心头稍安的同时却也难免有些紊乱。毕竟礼佛多年,如今亲眼目睹杀生,花老夫人心中隐约便有些不自在,觉得这些事情好像是预示着不吉。
之后花老爷奉旨入宫,天色渐晚仍是迟迟不归,原本就心头不安的花老夫人便派了府中得力的管事去往宫门处等消息,却久等不见花老爷的任何消息。要知道花老爷平日里一贯行事谨小慎微,就算进宫也总会将贴身的护卫留下一人在宫门处以防万一,可是如今花老夫人派人过去却扑了个空,于是花老夫人心中的一丝忧虑便越发泛滥成灾。
直到掌灯时分又见了派出去的管事回来传话,说是向来不夜天一般的京城今日竟然宵禁,如今正有带刀侍卫沿街巡逻以及警戒。原本那管事还打算要从那些巡街的侍卫嘴里问出些什么来,却不想那些平日里还能收些银子说上几句话的侍卫今日眼生了许多不说,竟是性子也比往日要更加的凶神恶煞,硬是将管事送上去的因子不假辞色的推开,还将那管事给推了个踉跄,几乎跌倒。见情况似是不好,那管事也不敢在街上久留,乖乖便回了府来回话。
听说这一切后,花老夫人只觉心中更加不安,却已经没有了任何消息的来源,只能一面故作镇静,一面满心焦急的等待着花老爷的消息。之后夜色渐深,所有人都已安寝,可是花老夫人却因为心中有事迟迟不能入眠,于是当外头刚一开始乱起来的时候,花老夫人派到花府门口的管事就是整个花府中最先知道消息的人。
听说外头竟然打了起来,一时间弄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的花老夫人一面命人紧闭门户,一面却是再度派人守在花府正门以及各个偏门处,仔细留意外头的动静,随时来报。就这么一番准备竟然没有落空,真的让一名小厮从偏门处听到了一些消息,急匆匆的回来向花老夫人回报说是听到外头乱糟糟的兵将们在打斗之中提起过睿王余孽以及攻城的字眼。
听说此一兵变竟是和睿王有关,花老夫人更是着急,倘若真是睿王余孽作乱,那么一旦叛军占了上风,自然是擒拿了睿王入京的花老爷以及花老爷府首当其冲。
就在花老夫人忧心忡忡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的时候,远处“轰”的一声巨响传来,当时花槿露和花夫人正眼神迷茫的对视着,诧异着外头巨响到底怎么回事,可是花老夫人却已经在第一时间意识到外头这沉闷的巨响乃是火炮。又看了火炮传来的方向正是东南方向的城门,花老夫人当即便猜到应是睿王余孽在城外用火炮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