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公子今日可真是奇怪。”望着李翰林远去的背影,跟在李夫人身边的贴身丫鬟明珠挑眉说道。
“怎么个奇怪法?”李夫人身边跟着的随从虽多,却个个都是自己的心腹,所以也不避讳什么,温声问道。
“去年公子也是夺了这龙舟赛的头名,却不见亲自来送粽子,今年却是争着要陪夫人来送。奴婢本以为公子是动了心思,想要借故接近各府的女眷们,可是才刚送过三家,才出了花府的席位就又说不去了,公子的兴趣是不是去的也太快了?”
明珠凑近到李夫人的耳边,压低了声音说道,话语之中毫不掩饰的透出疑惑。
“翰林平日做事稳重,便让你们都忘了他也不过还是个孩子而已。有什么奇怪的?孩子嘛,当然是兴趣来得快,去得也快。”听到明珠的话,李夫人抿了抿唇,却是微笑着淡声说道。
“夫人教训的是。”听不出李夫人淡淡话语之中的喜怒情绪,明珠不敢多说,规规矩矩的点头。
“你刚才也说了才送过三家,眼下还有那么多粽子要送呢。”李夫人眼帘轻抬,率先走出一步。
“是。”明珠等人紧跟其后。带着明珠等人即将踏进镇远将军府的女眷席位时,李夫人脚步微微一顿,眼角余光朝向花府的席位轻轻一瞟,心中暗暗祈祷,但愿翰林真的只是一时兴致。
随后的李府筵席上,宾主尽欢。筵席结束,花老夫人带着花槿露等人踏上花府的马车。
因为来时就是每人一辆马车,所以走的还是还是各自上了自己来时的马车。
花槿露带着思画思竹上了马车,因是晚上,虽然思画手上举着风灯,可是马车之中却并不十分明亮,只是晕黄的一片光影,照出大概而已。花槿露扶着思竹的手指做到马车上的软榻上,刚刚坐下就忽然身子一僵,花槿露忙又直起身子,抬手朝着榻上那乌沉沉的一样东西摸去。
“大小姐怎么了?”看到花槿露举止异常,举着风灯走在后面的思画弯腰上前。因为光芒近到跟前,所以花槿露清楚的看到自己手上乌沉沉的东西是只紫檀木匣子。
“这是什么东西?”思画凑近过来,看看花槿露手上捧着的东西,诧异的问道。
“你问我,我问谁去?”见思画瞪大眼睛看着自己,花槿露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这东西是你拿来的吗?”思画转头,望向思竹。
这马车上的东西都是思画思竹亲自为花槿露准备的,如今车上忽然多了一样思画不认识的东西,思画理所当然的认为是思竹准备的。
“不是奴婢。”思竹上前,接过那紫檀木匣子仔细看了看,目光落在那小匣子精致的双鱼锁头上看了半晌,抬头对着花槿露道。
思画和思竹对视一眼,两人脸上皆是浮现起肃然神色。思竹拿着那紫檀木小匣子小心挪到马车中距离花槿露远远的一角。
“大小姐别怕,奴婢这就去问清楚。”思画则是皱着眉头将手里的风灯在马车壁上专门的凹槽中放稳,转身挑帘,抬手拍上驾车的车夫。
驾车的车夫转过身来,还没有来得及和思画说上话,马车下头便有一个身材瘦小的小厮凑到跟前讨好说道,“可是思画姐姐?”
“你是谁?”听到一个陌生的声音准确叫出自己的名字,思画转眼望去,只见一个眼生的小厮立在马车之下,满脸笑容。
“思画姐姐可是想问那马车里头的紫檀木匣子?”那小厮并不回答思画的话,而是笑眯眯的凑近过来,压低了声音问道。
“是你放在我们车上的?你是怎么放上来的?”思画先是对那驾车的车夫瞪了一眼,然后没好气的望向那小厮。
“我,我不知道……”那车夫被思画狠狠瞪了一眼,知道这姑娘是怪罪自己没有看好马车,当即便情急起来。
他可没有开小差啊,这马车一直都是老老实实的守着,就连吃饭的时候也都是端着饭碗坐在车辕上吃的,可天知道这眼前的小厮到底是怎么将东西给放到车上去了!什么紫檀木匣子,他可是见都没见过啊!见这车夫一脸的冤枉和无奈,那小厮微微一笑,拍着胸口打断了车夫的话,“和车夫大哥没关系,我是趁着车夫大哥去接饭的档口溜过来将匣子放上去的。”
“你究竟是什么人,到底是何居心?还不实话实说,当心本姑娘喊人叫来你们府上的管事,狠狠打你一顿!”见这小厮说的仔细,而且此处又是在李府的院子之中,思画也猜出那匣子里应该不是什么有害的东西,于是也就收了最开始的慌乱,只是脸上仍然故作凶煞的吓着那小厮。
“思画姐姐别急。”那小厮仍是一副笑微微的模样,丝毫不惧的轻声说道,“小的名叫安顺,李翰林乃是我家公子。那紫檀木匣子里装的是西藩国进贡上来的雪凝膏,对促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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