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殿下放心,玫月不是那样小心眼的女子,必定明白刚才只是误会。”萧衍之笑着点头,抬手一拱,算是打过招呼,转身便走。
萧子恒也抬手挥了挥,向萧衍之回了一礼,看到萧衍之沿着之前花玫月消失的方向追去,心中所有疑窦顿消。只是忽然想起刚才被自己揽入怀中的那个娇柔女子时,心中竟是难以自已的浮起一丝难以名状的复杂情感。既懊恼自己一时情急竟然连话都没有问清楚就因为想当然而动起了手,又庆幸刚才短短时间之内一切并未真的发生,最后却又有些淡淡的惆怅和遗憾。不过这一丝惆怅和遗憾比起萧衍之刚才对自己的亲切熟稔,却是显然分量极轻,很快便尽数消散而去。萧子恒垂眼整了整身上衣袍,微微一笑,然后便朝着相反方向抬脚走去。
随着脚步声的渐渐远去,静寂的林子之中再度恢复平静。一直藏身在灌木丛后的花槿露始终保持着安静,思画也终于平复了无比震惊的心情。
知道萧衍之和萧子恒都已经走远,思画这才恍然发觉自己的双脚已经蹲的发麻,可是看到花槿露一脸沉思的模样却也不敢出声打扰,干脆就势歪倒在地上,一面好奇的望着花槿露,一面大力却又小心的揉捏着酸麻的双脚,生怕自己会弄出什么动静来吵到花槿露的思考。
此时的花槿露心中满是震惊。真是不可思议!刚才发生的一切,花槿露虽然因为角度的关系没有能够看的清清楚楚,可是一双耳朵却是听得只字不落。向来性子怯懦,不敢在人前大声说话的花玫月竟然敢送将一块手帕送给萧衍之!萧衍之竟然对花玫月如此中意!那他可知道花玫月体内那四分之一的胡人血脉?萧子恒身为皇子却甘愿将花玫月拱手让人,并且在人前示弱致歉!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亲耳所闻,花槿露是绝对无法相信的。可是看看不远处的地上被撕扯成褴褛的手帕,花槿露却觉得余音绕梁,言犹在耳,不由自己不信。
过了半晌之后,花槿露终于回过神来。长长的叹了口气,心中暗道,女人的美貌,用的好了,果然能比宝剑更加锋利。
“大小姐,你双脚可酸麻吗?”见花槿露终于回神,思画才敢出声,却也是很低的声音。
“哎呦。”听到思画发问,一直抱着双膝蹲在地上的花槿露才像是突然意识过来似的,低呼着歪倒在地上。
“奴婢帮大小姐揉揉吧,一会儿就好。”见花槿露的模样,思画微微一笑,俯身上前抓起花槿露的双脚力度适中的一阵按摩。
又在灌木丛中呆了一会儿,确认林子外头确实没了人,花槿露这才带着思画出去。沿着来时的路刚刚走出七八步,便到了一处转弯,思画走在前头开路,率先转过弯去。
花槿露还跟在后面,满脑子都是花玫月,萧子恒,萧衍之三个人错综复杂的关系,忽然听到思画“哎呦”一声。然后便像是钉在了地上似的,一动不动杵在了自己的前头。花槿露因为一直想着心事所以不曾留意,这会儿思画惊叫着猛然止步,她一点也没有防备,于是便直直的对着思画的后背撞了过去。思画被撞了个踉跄,歪歪扭扭的向前让开几步。
“怎么了这是,一惊一乍的,我可是……”花槿露揉着被撞疼的额角,苦着脸蛋偏头向前望去。等到花槿露看清楚了前面令得思画突然止步的一道身影之后,嘴里的抱怨顿时梗在了喉咙里,一双眼睛瞪得溜圆,充满了不可思议。
“花大小姐怎么像是见了鬼似的?本公子虽然不至于貌美如花,却也不至于让你觉得如此惊吓吧?”萧衍之游哉游哉的站在右前方,斜靠着一颗树干,手上自顾摇晃着那把山水画面的折扇,嘴里却是一派轻松的调侃惬意。
如果撇开自己刚才看到听到的一切,那么此刻萧衍之的出现无疑是幅协调写意的水墨画,可是在目睹了刚才的一切之后,萧衍之的出现就显得让人不安起来。他不是去追花玫月解释了吗?为什么会站在这里?还一副等着花槿露的架势?
花槿露眨了眨眼,咽了一口口水。再睁开眼睛的时候,萧衍之仍然站在前头,笑得无比灿烂回望过来。
花槿露吸了口气,脸上浮起笑意,遥遥对着萧衍之欠身行礼,“见过三公子。”吃惊的思画也马上反应过来,跟在花槿露身后对着萧衍之遥遥行礼。
“罢了罢了,这会儿才来规规矩矩的行礼不嫌晚吗?”萧衍之摇晃着折扇,一步步慢悠悠的走近过来,目光灿然的望着花槿露,特意拉长的口气之中似乎另有他指。
“但凡礼数,只要周全,自然是不嫌晚的。”听到萧衍之的话,花槿露只觉得一阵心惊肉跳,脸上强作笑容,毕恭毕敬的回道。
“刚才……”萧衍之来到了花槿露的跟前,说了两个字,却是忽然一顿。
“刚才……”被萧衍之这突然出口的两个字给吓了一跳,花槿露抿了抿唇,下意识的重复着。看到萧衍之已经近在咫尺,突的脑子一惊,镇定自若的问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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