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槿露紧咬着嘴唇情急无比,可是一时间却又想不出什么办法来改变眼前局面,只能无可奈何的等待着林一去发现树后的一切。就在花槿露无比紧张的时候,那树干之后忽然一阵衣裳。花槿露侧着身子小心向外张望,依稀看到竟是五皇子萧子恒现出身来。
就在林一看破一切之前,萧子恒一面整着凌乱的衣裳一面走上前去,微微笑着捡起了地上掉落的什么东西,然后扬声说道,“堂兄找我?”
萧子恒身为皇子,身份自然高于萧氏一族任何子弟,所以名字里没有按照“衍”字辈取名,可是真要论起排行的话,他的年纪却是要比萧衍之小上半年,又因为萧衍之之父靖王爷乃是当今升上以母同胞的亲弟,所以称呼萧衍之一声堂兄并没有什么不对,反倒显出萧子恒格外识礼。
“第一轮的龙舟眼看着就要定论,所以外头的赌注也已经下到尾声,有些存心挑拨是非的小人非说五殿下因为身上所押之注少于翰林而暗生闷气躲起来不肯见人,对于这种论调我自然不能认同,所以便问了五殿下身边的近侍,一路找来。”
萧衍之缓步走近,一面走着一面说道,手上仍然摇晃着那把山水画面的折扇,“看看,看看,五殿下明明是满面春风,哪里有丝毫生气的影子?走走走,随我出去,让那些小心眼的家伙好好看看咱们五殿下的风光霁月。”萧衍之说着话就要上来拉萧子恒,言谈之中似乎对于萧子恒身上衣裳不整仿若未见,举止谈笑一如既往,并无丝毫异状。
花槿露因为藏身的角度关系,并不能看清萧衍之和萧子恒的脸上表情,只能凭借声音判断出他们的神情状态。
此刻听到萧衍之的声音一如寻常,花槿露便心中微定,暗叹着总算老天开眼让那萧子恒关键时刻站了出来,就算萧衍之能够看出萧子恒身上异状,却也不会识破那暗中和萧子恒苟且之人乃是花府的花玫月。只要花玫月今日能够逃出萧子恒的手掌心,回到花府后自然一切好说,花槿露有的是法子让花玫月日后每天都老老实实的呆在花府之中寸步难行。
“走走走,快跟我出去让那些小心眼的家伙好好看看!”萧衍之已经来到了萧子恒的跟前,伸手就要去拉萧子恒,却不料萧子恒笑着闪身让开。
萧衍之伸出去的手落了空,却也不恼,仍是声音含笑的说道,“五殿下这是怎么了?难道真的被人说中了心思?因为身上所押赌注少于翰林而不好意思出去见人了?”
“堂兄说到哪里去了。子恒岂是那样小肚鸡肠之人?”萧子恒笑着摇头,手上拿着那条从地上捡起来的秋香色绣花汗巾。
“我就知道我不会看错!可怎么五殿下不肯同我出去让那些小人看看?”萧衍之看也不看萧子恒手上的汗巾,口气之中仍是一派的玩笑意味。
“堂兄又何必明知故问?”萧子恒挥了挥手上拿着的汗巾,一面重新系到身上一面却是带着几分讨好意味的对着萧衍之说道,“美人难寻,子恒也不过只是俗人一个而已,躲起来也只是为求能够一近芳泽罢了。晔堂兄既然已经看破就不要再笑话我了。”
“自古以来英雄皆难过于美人关,五殿下也是真性情,我赞一声还来不及,又怎会笑言五殿下?”听到萧子恒毫不掩饰的点破自己一身衣裳不整的原因之后,萧衍之似是微微一怔,不过随即却是笑着开口。萧子恒也跟着哈哈笑出声来。
听到萧子恒和萧衍之的笑声,花槿露却是心中一紧。她本以为萧子恒之所以会及时现出身来就是为了避免于萧衍之面前丢人,却不料萧子恒竟然会主动告诉萧衍之。这位五皇子是不是脑子进水了?明明能够轻松揭过的事情为什么偏要自行说破?懊恼不解之际,花槿露皱着眉头狠狠揪下一根脚边的野草。
看着那野草被自己连根带泥的拔了起来,甚至牵连着旁边一根生长较近的野草一起被拔了起来,花槿露微微一怔,脑海之中却是陡然间恍然大悟。当今圣上正值鼎盛之年,自开国后就立志要做盛世明君,数年来勤政爱民令得大轩朝日益国泰民安,而对于未来的储君却一直不曾正式提上朝堂。也因此令得几位最有实力争夺皇位的皇子皆是有心一争长短。
大皇子萧子齐占了嫡长的优势,虽然学问普通,可生母却是当今的皇后娘娘,只可惜皇后娘娘早年丧父,除了自己的实力之外再无任何外力可借。
二皇子萧子悦生母乃是当朝谭贵妃,虽然身份不如大皇子尊贵,却因谭贵妃在皇帝面前受宠而被皇帝爱屋及乌的疼爱无比,而且谭贵妃的生父乃是当朝右相谭启明,桃李遍天下,门生满朝堂。论起实力来说,二皇子显然要胜过没有外祖支持的大皇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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