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是我动的手!”说完话花昭日就转身对着另外四名蒙面人比划了个手势。
花槿露不躲不闪的任由两名蒙面人将自己的肩膀牢牢按住,脸上毫无丝毫惧色,大声说道,“花昭****还真的是太高估你自己,也太低估我花槿露了!你以为你换上这么一身衣服,又用面罩蒙住脸就能让所有人都认不出你吗?我现在就提醒你,想要背后下手杀人放火不要光是换身衣服压低嗓子,至少还要记得把你脚上这双鞋子给一起换掉!”
“鞋……”花昭日猛的瞪大眼睛,双眼下意识的望向地面,而长袍的下摆处赫然露出那一双绣有山水蟒纹的布靴。这双布靴虽是花老爷府的绣娘所制,可是他以前却从未在人前穿过,怎么花槿露竟会认出?花昭日狐疑的皱眉。
其实花昭日脚上的这双布靴花槿露以前确实不曾见过,可是此刻近距离细看之下却能看出那靴面上所绣花纹繁复细密,布料又是上好的云锦,想必应该出自花老爷府的专属绣娘,所以花槿露才会大着胆子胡说一通来诈花昭日。
此刻看到花昭日面露怀疑,花槿露轻哼一声,扬声说道,“花昭日,我想你怎么也不会想到我花槿露身为堂堂花老爷府的大小姐竟会有兴趣跑去找府里的绣娘讨教针法吧?可是事情偏偏就是这么凑巧,我不光向绣娘讨教了针法,还在绣娘那里看到了做给你花小公子的这双鞋子!所以刚才一看到你的鞋子我就已经知道你是谁了,你以为我明知道你的身份还会不告诉我的丫鬟吗?反正这么会儿功夫我那丫鬟也已经追不回来了,我也不怕实话对你说。花昭日,如今我们母女要是有惊无险就一切好说,可是如果我们母女真的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话,花昭****也绝对跑不掉!”说话的时候花槿露仔细的盯着花昭日,看到花昭日的脸色随着自己话语出口而变得隐隐慌乱,花槿露知道自己赌对了,这双靴子果然是花老爷府的绣娘所制,于是为了让花昭日更加深信不疑,花槿露还故意极其不屑的哼了一声,再度大声说道,“花昭日,这叫什么?这就叫做人算不如天算!”
“贱人闭嘴!”看到花槿露说的斩钉截铁,脸上又是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花昭日眉头一皱,恨极却无奈的斥骂了一声,抬手掏出一团棉帕追了上去,狠狠的塞进花槿露的嘴巴里。
“公子?”另外两名蒙面人压着花夫人站起身来,远远的看到这边花昭日的情绪激动,不由的朝着这边张望过来,同时询问出声。花昭日扬眉,朝向花槿露和花夫人横了一眼,却没有回答,而是垂眼凝思想起有人在花槿露的掩护之下逃了回去,花昭日便气不打一处来。当初虽然对花夫人母女恨极厌极,可是花昭日却也不至于到了雇凶杀人的地步,毕竟花老爷府中伍姨娘大权在握,而他花昭日又是花老爷唯一的子嗣,将来自是有大把机会收拾花夫人母女。可是自从花槿露从尚书府中回来之后,所有的事情就变了,伍姨娘被花老夫人毫不留情的关押起来,任他和花梅青如何求情也绝不宽恕。虽然从始至终都没有能够见到伍姨娘一面,而且因为花老夫人的有意封锁,花昭日姐弟俩也并没有在府中听到任何关于伍姨娘被关押的原因,可是花昭日姐弟俩心里却十分清楚,这次伍姨娘之所以会落得如此凄惨的下场,绝对和花槿露有关。
又在外面打听到尚书府中平日里和伍姨娘关系交好的青姨娘突然暴毙于府中,而且就在青姨娘暴毙之前花槿露还曾经陪着花老夫人去了一趟尚书府。世界上不可能有这么凑巧的事情!所以花昭日虽然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却已经认定了青姨娘之死和伍姨娘的被关押统统都是花夫人母女所害,于是之后便想出了一系列针对花槿露的反击。
可是那一日风雅学堂中花槿露不但没有被他们姐弟俩给羞辱到分毫,反而是他们姐弟俩因为萧衍之和李翰林的先后出手而相继丢尽颜面,花昭日更是因为曾学狗叫而在同窗当中毫无尊严。而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花夫人母女!
一想到花槿露很有可能会攀上萧衍之的关系,一跃压到自己的头顶上,而花夫人也很有可能会重新夺得花老爷大半的恩宠,将原本应该属于伍姨娘的风光统统压下,所以花昭日才想到了这个斩草除根的法子,想要将花夫人母女给诱到断崖这边,然后安排杀手将人除掉。至于那张署名林悦凯的字条,也是出自花昭日的手笔。
因为之前曾经在伍姨娘那里听到过只言片语,说是花夫人在没有嫁入花老爷府前已是不洁之身,而那有过私情的男人正是叫做林悦凯,于是花昭日便和花梅青商量着写了一张署名林悦凯的字条。本以为花夫人凡事都会和花槿露商量,这么一来定会将花夫人母女一起诱来,却不料花夫人孤身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