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进府的一路上,花槿露已经想清楚,一旦花老爷得胜归来,皇帝必定赏赐不断。而花老爷向来在皇帝面前都是小心翼翼的行事,如今得胜归来正是处于尊荣的风头浪尖之上,想必不会坐视府中传出妾室做尽恶事的丑闻。那么花老爷很有可能在听了伍姨娘的恶行之后,对伍姨娘重斥轻责。或许花老爷会夺去伍姨娘手上的掌事大权,可却不一定会将伍姨娘休弃出门。只要伍姨娘仍然留在花老爷府中,以伍姨娘的容貌以及多年花老爷府中的人脉经营,加上心机手段,只怕不日之后伍姨娘便会重新将花老爷的心思给笼络过去,到时候会吃大亏的人可不就是花槿露和花夫人?打蛇不死反受其害,说的就是这个道理,所以花槿露绝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花老爷有意对伍姨娘法外施恩,绝不!之前她暗中的布置应该一切就绪,那么接下去,就让她出手轻轻的推上一下吧。花夫人只是满心的欢喜,并没有留意到花槿露的神色有异。
午饭的时候,母女俩说说笑笑的吃了饭。饭毕之后,花槿露还来不及将厨房刚刚送来的甜点和果子尝上一尝,就听到外头丫鬟通报说荣寿堂花老夫人有请。小丫鬟进来通报说花老夫人有请,请花夫人和大小姐马上到荣寿堂一趟。
花槿露和花夫人对视一眼,放下来不及品尝的甜点果子,略整了整仪容便带着丫鬟一路去了荣寿堂。在去荣寿堂的路上,花夫人母女还碰到了柳姨娘和花棠玉,两对母女简单寒暄几句之后便进了荣寿堂。
丫鬟领着进了荣寿堂的堂屋,花槿露又看到了平日里很少出门的燕姨娘和三小姐花玫月正坐在屋内,甚至连被禁足的花梅青也乖巧安静的坐在一旁。看到房内几乎人都到齐,花槿露不由的心生奇怪,不知道向来喜欢安静的花老夫人将人都叫来这里是要干什么。
花老夫人微微笑着受了花夫人以及各院姨娘和小姐的礼,便吩咐丫鬟搬了椅子过来。等到大家落座之后花老夫人才说出了今天将人叫来荣寿堂的目的。
听完了花老夫人娓娓的述说之后,柳姨娘最先开口应道,“花老夫人要为老爷祈福这是好事,郑重一些也是应当,妾身觉得极好。”
“我也是怕一时想得不够周到,这才将你们都叫过来商量商量,毕竟这么多年我不管府中事宜,总怕万一有所错漏。”
见柳姨娘附和,花老夫人笑了一下,又亲切随和的望向花夫人和燕姨娘道,“夫人和燕姨娘觉得亲到法华寺祈福的想法如何,是否可行?咱们倘若举家出行,不会让人觉得太过张扬吧?”花老夫人平淡的口气之中隐隐带着担心,她本意是因为花老爷得胜归来而想要亲往法华寺祈福还愿,可又担心如今举家前往会引来议论,说花老爷府张扬行事,难免影响花老爷将来的仕途。
“母亲想多了。”见花老夫人眼神亲切的望过来,花夫人惦记着花老夫人曾经帮衬自己母女,便笑着说道,“咱们景钦王朝尊崇佛法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乃是立朝开国之时就有了的。如今老爷奉圣命擒拿叛王归来,既是天家威严师出有名,也是花老夫人每日诚心礼佛,许愿祈福的大大善报。如今心愿既成,咱们举家前往法华寺祈福还愿也是正道,更能彰显我们对佛祖的崇敬之心,以及还愿的虔诚之意,又怎么会显得行事张扬?”
“是是是,夫人说的是,妾身觉得极好。”听到花夫人也认同了花老夫人的话,燕姨娘赶紧开口,却是言之无物,只知附声。
“既是大家都同意,那咱们就明日成行,为老爷得胜祈福还愿。”见大家都十分认同,花老夫人高兴的点头。
之后花老夫人又和大家闲话了几句便叫人各自下去准备明日的出行。因为花老夫人的意思是说举家前往,所以刚刚上了一天学的花槿露只得派人去了学堂向夫子请假。
虽然花槿露心里为了自己经常请假而尴尬,可是风雅学堂中的女学课堂本就只是男学课堂的附属,又因花槿露好歹也算是官宦小姐了,所以两位女夫子自然不会刁难。
第二天一早,各院便都准备妥当,花夫人带着花槿露,以及诸位姨娘带着小姐去了荣寿堂向花老夫人请安。
荣寿堂里,花老夫人端坐在主位之上,看到前来请安的花夫人、花槿露以及各院姨娘都带着小姐,只有柳姨娘一个人站在那里。昨天她明明说的很清楚,今天要举家出行前往法华寺为花老爷祈福还愿的。于是花老夫人微微皱眉望向柳姨娘问道,“怎么不见玫月?”
“回花老夫人,玫月向来身子弱,这几天不知道是不是什么东西吃坏了肚子,胃口本就不好,昨日更是一夜没有怎么安睡,今早好不容易睡的沉,妾身不忍心叫醒她,今日出行就让玫月留在府中吧。”燕姨娘悲悲戚戚的向着花老夫人哀求道。
“已经好几日都没有吃好睡好?可曾叫了大夫来看?”听到花玫月生病,花老夫人关切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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