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花老爷显然是之前已经在门外听到了花老夫人和花槿露断断续续的几句对话,所以此刻听到花槿露提起去疤香露也并没有露出不解的神色,只是以为花槿露没有记清那药膏的名字,于是看了看花槿露手上托着的细白瓷瓶,转眼便对着花老夫人赞许的点了点头。
花槿露刚才故意将花老夫人送的那瓶玉肌露说成是去疤香露,却不见花老爷露出不解,反而是和花老夫人对视一笑,花槿露便越发肯定之前花老夫人之所以会对她亲热相对,只是因为知道花老爷已经回府,所以才故意演戏。
“这次你可真是不小心,以后可要多加留意,女孩子的脸蛋可不是能够马虎随便对待的。”花老爷回过头来,关切的嘱咐花槿露,同时还细细的打量着花槿露额头上的刮伤,“怎么好端端的竟然会弄伤了额头,真是奇怪。”
“嗯,这次确实是槿露莽撞了,只因那件事情实在是太突然,所以槿露才会……”花槿露微微皱眉,摆出一副乖巧受教的模样,可是话说一半却突然收了声,还用着一副噤若寒蝉的模样捂住了嘴唇,像是突然意识到一时失言说漏了嘴。
“哪件事情实在突然?你这是有什么事情瞒着爹爹吗?”花老爷皱眉。
“是啊,刚才槿露不就曾经提起那件事情吗?到底是什么事情啊?一提起来就吓的脸色发白,如今是在咱们自己家里,又有什么事情是不能说的呢?”花老夫人也想起了之前花槿露听说花老爷回府而惊慌失措说漏嘴的那一句话,关切的问道。
“没有什么事情,槿露只是随便说说而已,爹爹和祖母不要当真就是。”花槿露明白什么叫做欲擒故纵,越是扭扭捏捏的不肯说,就越是能够吊起听者的胃口。
“之前便对你提过?却又不肯细说?”见花槿露不肯说,花老爷皱眉望向花老夫人。
“不知道是不是在李大人府中受了惊吓,这孩子就是不肯细说。”花老夫人点了点头,关切的望着花槿露,满眼都是担心。花槿露悄然望了花老夫人一眼,自觉十分满意。无论花老夫人如此帮衬,到底是因为之前花槿露故意说漏的那一句话而心生好奇,还是有心要在花老爷面前卖乖,总之花槿露此刻目的是达到了。
“到底怎么回事?”花老爷像是没有了耐心,紧紧的皱着眉头望向花槿露。
“这……”花槿露嗫嚅一句,却仍是不肯开口。
“你!”花老爷多年混迹于朝堂和官场之中,已然习惯了雷厉风行的行事作风,见花槿露扭捏,顿时不悦。
“老爷别急,妾身来说便是。”见花老爷神色不悦,花夫人站起身来,一面柔声开口,一面用眼神向花老爷示意。
“你们统统下去。”看懂了花夫人的眼神,花老爷抬手挥了挥,屋里的丫鬟们便齐齐退了个干干净净,只留下花老爷,花老夫人以及花夫人和花槿露。
“现在总可以说了吧,到底是怎么回事?”花老爷望了望花夫人,又看向花槿露。
“爹爹息怒,槿露直说就是,只是如今事情已经过去,爹爹千万不要动气才是。”花槿露等的就是此刻,顿时双膝一软,对着花老爷和花老夫人拜倒下去。
“说话就说话,这是做什么?头上还带着伤呢,快起来!”花老夫人赶紧伸手来拉,于是花槿露便半推半就的站起身来。
花夫人起身,缓缓来到花槿露的身边,母女俩肩并肩的立在花老爷和花老夫人面前,一唱一和的将之前曾经发生在尚书府中的事情细细说了一遍。说到最后的时候,花槿露已是因为羞愧和后怕而噤口不言,于是花夫人便添油加醋的将花槿露的推断说了下去。
随着花夫人的叙述,花老爷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花老夫人的眼中也是眸光闪烁,脸上神情时而惊讶时而紧张。
“这李存斯实在是欺人太甚!”听到尚书府中有人蓄意设计花槿露,意图逼婚,花老爷终于忍耐不住的勃然大怒,抬手一拍,便重重落在身旁的紫檀木桌上,结实的桌面上顿时便现出一个浅浅的手掌印来。
“爹爹息怒,都是槿露不对,爹爹息怒啊。”花槿露迅速红了眼眶,双手攀住花老爷手掌仔细检查有无伤到,一副委屈却又孝顺的模样。
“你这孩子可真是傻,明明被人欺到了头上却还一味哑忍。如果今日不是你爹爹多问了这么一句,你竟是打算要将这天大的委屈给咽下肚去吗?”见花老爷动了真怒,花老夫人也是皱着眉头,望向花槿露又是生气又是心疼的低声斥道。
“祖母请息怒,槿露只是想着事情既然已经过去,所以不愿让爹爹和祖母再为之动气。”花槿露仔细检查了花老爷的手掌,见五根手指好端端的没事,这才松开了花老爷的手掌,委委屈屈的说道。
“老爷、老夫人请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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