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口中所的“没有”呢,花夫人不是这样的人,她心思异常的细腻,同时也是极会隐忍的人,既然是这样的性子,又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小动作呢,只有在听到了什么让她觉得警醒的话才会如此的吧。
“槿露,你小小年纪,就如此的多疑了,实在不是一件好事,这样对你来说太累了,有时候该放下的,还是放下为好。”见花槿露不信,花夫人脸上的笑意便深了几分。
“小心驶得万年船嘛。”花槿露抿了抿唇,回了花夫人一个微笑。
花槿露望着路边的花花草草一路指点着说笑起来,看似对于之前的追问已经不甚在意,可是心里却因为花夫人的不肯直说而暗暗的埋下了一个小疙瘩。暗想就算是此时母亲不愿意对自己明说,但是总有一天自己能够查出来的,不管是什么人或者事,只要是威胁到她们母女安危的事情,自己都不会放过任何的蛛丝马迹的。
见花槿露一路上说说笑笑,一派轻松活泼的模样,似乎已经把刚才的事情给忘记了,花夫人脸上也陪着露出了些许的笑意,可是心中却是有着另外一番思绪辗转。花老夫人常年礼佛,向来对于府中一应事务不甚上心,可是,回府那天却因为花梅青口出恶言的事情动了怒气,不但在荣寿堂中为花夫人母女出头责罚了伍姨娘母女,甚至在陪同花老爷吃饭的时候也不忘提及此事,明显一副要为花夫人母女做主维护的架势。可是,花夫人却知道自己同花老夫人之间的关系绝对算不上亲昵,否则当时自己和花老爷打闹一场的时候,花老夫人不会当做根本不知道这件事一样,采取不闻不问,听之任之的态度,可见,花老夫人的心还是偏向于自己的儿子,或者说她看重的只有花府和儿子花成儒,至于其他的在她的眼里其实并不是那么的重要,所以花老夫人的昨日之举,那般周到维护才会令得花夫人下意识的感觉到有些不自在。虽然心头隐隐觉得有些地方好像不大对劲儿,可是花夫人一时间却也想不明白,所以在面对花槿露的追问时,才会不肯将事情和盘托出。毕竟只是花夫人自己的猜测而已,若是连捕风捉影的事情也说给花槿露听,只怕会徒惹她的心烦而已。但愿,是她独处十数年将本就敏感的性子养的越发多疑,这才将事情想多了吧……
花夫人母女俩各怀心思的一路说着话,很快就到了荣寿堂了,花老夫人似乎精神很好,一身暗红色的团寿花样对襟衣裙正坐在堂屋的靠背椅上,虽然那一身衣裙做工非常的精细,但是却因为深沉的颜色和普通的款式衬得花老夫人整个人都显得沉稳严肃了几分。
花夫人母女是最先到了荣寿堂了,果然如花夫人之前预料的一样,在请安一事上花老夫人还是像以前一样,并不打算在这上面花太多的时间,或许是因为年纪大了的缘故,也或许是花老夫人在请安这种类似于走形式的上面并不放在心上,反正就是待全部的人都进了屋之后,众人略微地简单地行了一个礼,花老夫人简单的交待了两句,也就抬手让大家都散了。
在花夫人母女以及其他姨娘推出来的时候,正好碰上了踏雪居的柳姨娘带着四小姐花棠玉施施然地赶了过来,花夫人也只是微微地向她点了点头示意以招呼,而柳姨娘却是乡浑然没有看见似得直接带着花棠玉直接从花夫人的面前走了过去。
看到柳姨娘带着花棠玉那样旁若无人的从花夫人的面前走了过去,老嬷嬷不由得一阵气恼,不过就是一个姨娘罢了,出身不高,还是府中最晚进来的一个,竟然还敢在夫人和大小姐的面前摆谱、摆架子了,顿时就让人心生不快的,脸上也不加掩饰的露出了几分不悦的神色,最后还是花夫人轻轻扯了扯老嬷嬷的衣袖,老嬷嬷才收起了脸上愤愤不平的神情。纵然如此,嘴上却还是小声地嘟囔着:“不过就是一个姨娘而已,还真是自己是正房的太太了嘛,看到夫人也不知道行礼,一点规矩也没有,上不得台面就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不过就是仗着咱们夫人的脾气好不与她计较罢了!”
见到老嬷嬷愤愤不平地为自己打抱不平,花夫人笑了笑说道:“柳姨娘向来都是如此的脾气,你也不要太过于在意了,我都不在乎这些,嬷嬷你倒是生气起来了。”花槿露也随着花夫人的神色看见到了老嬷嬷脸上愤怒的表情,顿时也跟这一起发笑起来,花槿露上辈子最喜欢的事情就是在花府里到处的游荡,可是花老爷他倒是一次都没有碰到过,不过柳姨娘她倒是无意中碰到过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