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思竹领了命后,就对花槿露欠了欠身子,然后站直身子之后笑着对花槿露说道:“奴婢如今已是月槿斋的人了,自然事事都要听命于大小姐的,还请大小姐千万不要在叫奴婢姑娘二字了,奴婢是晚晚都担待不起的,那可真真是要折煞了奴婢了。”
花槿露笑了笑,很是满意思竹这般进退有利,点了点头,又对思画抬了抬手,然后说道:“去吧!”
思竹再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略微地欠了欠身子便向后退去,只是临转身前却是对着李嬷嬷的方向那么悄然地望了一眼。
在没有来到月槿斋之前思画和思竹都是都是跟在花老爷身边伺候的丫头,自然无论是心思还是眼界跟府里一般的丫头是不一般的,刚才一进屋就听到花槿露让自己叫上丫头、婆子去把宝琴给接进府中来,思竹的心中冷不住地就是一惊,她实在弄不明白,自己不过就是刚刚才来月槿斋没有多久,怎么这么快就把自己放在了和伍姨娘对立的一面,可是转念一想,花槿露让自己带上嬷嬷和丫头,就这么一大群的人过去,顿时就把花槿露有心要和伍姨娘唱对台戏的心思猜的透透的,也随即明白了花槿露为什么让自己代替李嬷嬷的位置出府传话,这分明就是为了保护李嬷嬷啊,自己好歹曾经也是花老爷的贴身丫头,现在又是花老爷特意指派给花槿露的,就算死伍姨娘想要摆出架势为难自己,她也不敢那么明目张胆的做,毕竟自己的身份不同,伍姨娘到底也要忌惮三分,而李嬷嬷就不同了,不过就是个厨房的管事而已,伍姨娘真要是想把李嬷嬷拿来开刀的话,那简直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想到这里,思竹不禁心里流过一阵暖意,毕竟在这府中很少有主子能够想花槿露这样事事惦记着奴才的,既是如今这般的对待李嬷嬷,那么如后必定会同样的对待她的,原本打定主意要和思画一起诚心地伺候新主子的决定又不由得坚决了几分。
看到思画领命出去了之后,李嬷嬷满脸笑意地凑上前来,对着花夫人和花槿露的方向恭恭敬敬地欠了欠身,然后说道:“老奴在这里先谢过大小姐的体恤之恩,日后自当会为大小姐尽心尽力的。”
李嬷嬷是花府中的老人了,自然是非常的精明的,心里当然明白花槿露之所以让思画带人过去接宝琴回府,一方面是因为已经预料到入府之后肯定会在路上遇到伍姨娘身边人的阻拦的,所以才会刻意地安排了以前在花老爷身边伺候过的思画亲自去接,这是暗暗利用花老爷往日的余威来震慑伍姨娘身边的人,而另外一方面则是花槿露存心对着有意的照顾,不愿意让自己一上来就直接对上了伍姨娘,于是这一声谢谢虽然不必说明,但是却是想到的必要的。对于大小姐这样聪明的人,李嬷嬷的适时的通过这样的方式表达忠心,更能够得到花槿露日后对她的重用。
花槿露见到李嬷嬷的态度较之前越发的恭敬了,倒是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微微点了点头笑着示意李嬷嬷可以先行离开了。
等到李嬷嬷也退出去了止呕,一直心存疑虑的花夫人这才紧紧地皱着眉头长长地发出了一声叹息:“唉!”之后花夫人看了看花槿露还是忍不住地担心地说道:“槿露啊,母亲怎么觉得你一时之间就长大了呢,这事虽然看得是可行的,可是母亲这心里总归是不安的啊。”花夫人紧紧地盯着花槿露瞧着,怎么都觉得这不像是自己原来的那个女儿了,似乎从来都没有真正地认识过她一样,竟然能有这么大的魄力能够让李嬷嬷听命于她,并且还死心塌地地为她做事,这样的手段,这样的心机,根本不像是一个只有十几岁孩子能够做出来的事情。
花槿露听见花夫人这么说,赶紧地搂住了花夫人的一条胳膊乖巧地靠了过去,轻声地撒娇道:“母亲,您真的不要为我担心好不好,刚才您不是也说了,我长大了啊,既然这样,我当然要为自己的将来和母亲日后的生活做打算啊,如果伍姨娘不和我计较这些,我自然不会故意的和她过不去的,但是她真的日后要处处地找我麻烦,我自然也不会坐以待毙的,所以,母亲真的不比为我担心了,您看看槿露还不是把事情安排得妥妥当当?一切有我呢,母亲真的不用想这么多,槿露心里自然是有打算。”花槿露当然知道花夫人的言下之意是什么,的确,自己是长大了,重生之后的自己如果还是不能长大,明白要在花府中生存的规则,那么她岂不是重活一世了,所以,花槿露无论如何都不会因为花夫人的两句话就打消了这样的念头,不仅她自己不允许这样做,就是连伍姨娘也不会让自己如愿以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