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面对花梅青严厉地指责下,花槿露至始至终都安静地站在一旁,静静看着,仿佛置身事外一般,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而花老爷怎是抬眼看了看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花槿露,然后对着自己一鼓作气仿佛又许多埋怨似得花梅青,涨红了脸,不住地点头说道:“好,好样儿的,真是我的好女儿啊,这大道理真是一套一套的,看来你的姨娘把你教得很好,如此的伶牙俐齿的,真是出息了啊!”
花梅青听到花老爷的这番话,还以为爹爹是在表扬她呢,正要得意之时,就看见花老爷猛地从太师椅上站了起来,指着跪在地上的伍姨娘沉声呵斥道:“你瞧瞧,你瞧瞧,这就是放在你身边精心养大的好女儿,哪里还有一点儿大家闺秀的样子,他这个样子跟市井泼妇有什么区别,张口闭口就是她母亲,难道槿露的母亲就不是她的母亲了吗,这样的没规矩!还有,槿露是花府的嫡小姐,是她的长姐,那也是你可以直呼其名的嘛,丝毫不见敬意,横冲直撞、冒冒失失、目无尊、长大呼小叫,就连最起码的礼数都不顾,敢公然指责自己的爹爹,失礼于自己的母亲,埋怨自己的长姐,就你这副样子怎么配做一个大家闺秀!”
花梅青从来都是在伍姨娘身边娇生惯养的,从来就没有受过半点的委屈,现如今却被花老爷如此地呵斥,一时间心里完全接受不了,忍不住地哽咽了起来,眼泪也不住地往下流,抬眼对着花老爷反驳道:“爹爹,我怎么就没有大家闺秀的样子了,爹爹你偏心,我说的不过就是事实而已,爹爹却没有查明就无端地指责,现在却为了花槿露还呵斥梅青,爹爹真的好偏心啊!难道爹爹是因为有了花槿露这个女儿,就连我这个女儿都看不顺眼了嘛?”花梅青说完,就转头看向了一旁安安静静站着的花槿露,越发觉得她现在的乖巧模样不过就是为了博得爹爹的欢心而已,花梅青心里恨死了这个小贱人,恨不得现在就让她立马从自己面前消失,再也不要在花府出现了。
花老爷看着站在自己面前哭哭啼啼的花梅青,在看看站在一旁一面帮着自己小心翼翼揉着胸口的花槿露,还一面垂下眼帘避讳着跪在地上的伍姨娘,不免觉得暗自头痛,对于花梅青,花老爷是喜爱的,毕竟这么多年来,自己一直都把所有对儿女的感情都倾注在了她和花昭日的身上,自然而然也就养得骄纵了许多,可是,现在,两个女儿比较起来,花老爷发现这个让自己忽视了十几年的女儿比起一直受到自己疼爱的女儿来,更加地让人感到贴心和懂事。
伍姨娘哀求地说道:“老爷息怒,老爷息怒啊,梅青不过就是个孩子,根本不懂事,您有何必与她计较呢?这么些年来,她一直长在您身边,您会不了解梅青的脾气吗,总是有什么就说什么,不管好的坏的,就是脱口而出的。”见到花梅青也没能哄住花老爷的怒火,伍姨娘心里是越发地惊慌了,擦了擦眼泪,伸手拉住了花老爷藏青色的蜀锦暗纹绣花袍子的下摆,直直地挺起了脊背正色说道:“既然是妾身做错了事情,那所有的错都应该由妾身一人承担,那就请老爷您责罚妾身便是,妾身绝不推诿,只求老爷不要和梅青计较,她还小,还不懂事!”伍姨娘见花老爷被自己的女儿花梅青气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生怕花老爷一时气不过,责罚了花梅青,于是急急忙忙地将所有的罪过都揽到了自己身上,毕竟,她现在掌管着花府内院,又是老爷的爱妾,怎么说就算老爷要责罚她也不会下太重的手,而自己的女儿花梅青就不一样了,现在还待字闺中,倘若在出嫁之前就和花老爷闹翻了,受到了老爷的厌弃,可想而知,一个不受宠的庶女要想寻得一门好亲事,那根本是难上加难的事情,所以,伍姨娘无论如何都要保护自己的女儿,稳固自己的女儿在花老爷心目中的形象。
但是花梅青显然是不能理解伍姨娘这番良苦用心,在她看来,伍姨娘根本没有必要这般地委曲求全,没有做错就是没有做错,更何况,花槿露这个小贱人在今日之前都是个不受宠的小姐而已,爹爹也从来没有去看过她一眼,既然爹爹都是这样的态度,伍姨娘忽视了花槿露也是正常现象啊,这怎么就能把责任都怪到伍姨娘的身上呢,于是心里更加地不甘,哭着嚷嚷道:“我才没有说错,分明就是爹爹偏心!明明就是下面的那些丫头奴才做错了事情,凭什么要怪到姨娘的身上,爹爹不问原因,就武断决定,根本就是不公平的!要罚也应该罚那些做错事的奴才才对!”
“身为花府内院的掌权者就应该能够将手中的权利放下去的同时也能及时的收回来,可是在你的治理下却有奴才做着欺上瞒下的事情,奴才固然有错,但是你这个掌权者就更是错上加错了!若不是你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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