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梅青没想到伍姨娘会变得如此小心谨慎,吃力地拉开了她的手,委委屈屈地说道:“姨娘,你干嘛啊,不过就是这次被花槿露那个小贱人抢了风头而已,您就担心成这样了吗,之前您明明就是答应了要为了定下李家的婚事的,可是您刚才也看到了,李公子是连看也不愿意多看我一眼,要怪就要怪花槿露那个贱人,否则,我怎么可能会变成如今这副惨状啊,姨娘,我,我咽不下这口气!”说完花梅青抬眼却发现伍姨娘正满眼厉色地瞪着自己,抿了抿嘴,尽管心有不甘,到底还是什么也不敢再说了。
见到花梅青一副委屈含泪的模样,伍姨娘到底是不忍心再责骂自己的掌上明珠,只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寒着脸色缓缓地说道:“事情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也只能是作罢了,现在你就先跟我进去看看里面的这位大小姐如此作为到底是有何居心,我就不相信了,那个丫头还恩那个变出花样来!”
“对,我倒是要好好看看她到底想干什么!要是她也想和我争,我定要让她好看,我花梅青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花梅青一想到平日里被自己欺负****的几乎被踩到地上的花府大小姐——花槿露坏了自己的好事,心里地那股子怒火就不停地往上蹿,恨不能立马就给撕碎了花槿露那个死丫头。让她再也不敢出来惹事!
伍姨娘此时此刻完全没有理会女儿那点儿女情长的小心思,在她看来,和李公子的事情八字还没有一撇的,就算被花槿露给破坏了,那也不足懊恼,真正可恶的是,这个小贱人怎么会突然像发了神经一般地冲了出来,还如此地胆大妄为,尤其让她满心满眼惦记的就是刚才大夫回答时候提及的那三个字“大小姐”这让伍姨娘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慌,这背后代表了什么含义,是她完全不敢去想象的。
花槿露虽然在花府不受宠,长年被忽视了,但是无论是从年纪上,还是从身份上,她的的确确是花府的嫡长女,也称得上一声大小姐了,可是这么多年伍姨娘的精心筹谋,不但让自己顺利地嫁入了花府,成为了花府说一不二的管事,虽说没有主母的位置,但和实际上花府的主母没有什么两样,甚至这么多年来,花槿露的长女名分也在伍姨娘的有意忽视下被府中上下几乎忘尽。
如今的花府人人都知道二小姐和大少爷,却根本没有任何人会提及大小姐这个人,甚至连花老爷也在伍姨娘的有心引导下渐渐忽略了一直幽居在大院中的花夫人母女,可是刚才大夫的那一句大小姐却清清楚楚地听到了伍姨娘的耳朵里,冲击了她身上的整个神经,仿佛在告诉她,这么多年来,她所有的心血都是白费的,那一句“大小姐”甚至在嘲笑她那些所谓的手段都不值得一提。
伍姨娘心里的那个恨啊!简直要喷出血来,想着除非是花老爷亲自授意,否则那大夫又怎么敢如此称呼花槿露呢?
这么多年来,伍姨娘都知道,花老爷心理面住着一个女人,自己表面上或许人人都认为花老爷当初执意娶自己,完全是对她的一片真情,可是作为当事人的她清楚的明白,那不过就是表面而已,其实,花老爷心里的那个女人谁也无法替代,直到有一次,伍姨娘在喝醉了的花老爷口中才知道,原来他心里惦记的那个女人,竟然就是大院里的花夫人,真是可笑,可是后来,花老爷竟然和花夫人大吵了一架,虽然知道前因后果,但是伍姨娘乐意看到这样的现象,不出所料,花老爷确实气呼呼地说要任由花夫人母女自生自灭,可是短短几个月时间,花老爷竟公然给了花槿露一个大小姐的身份,莫非死花老爷的心中依然放心不下刘月琴那个贱人吗,想着要借由花槿露的这次受伤而趁机和花夫人缓和关系,重归于好?
想到这里,伍姨娘愤愤地皱了皱眉头,不肯相信花老爷竟然会对花夫人那个贱人低头,伍姨娘想不明白,那个花夫人到底有什么好的啊,除了会装出一副娇娇弱弱的模样,还有什么本事啊?原来还仗着她母家的背后势力,现在连这点优势都没有了,花老爷怎么就还能对她念念不忘呢?花老爷真是糊涂到家了啊,那么一个罪臣的女儿也值得他如此的惦记,这不是平白的让人家看了笑话去吗?
要不是自己的自制力好,刚才在听到那位大夫喊出花槿露大小姐诶的时候,她恐怕早就要在李翰林和那大夫的面前露出不悦的神色来了,要看着就要到书房了,伍姨娘顿了顿脚,用手拍了拍脸上已经有些愤怒到僵硬的肌肉,让自己微笑的神情看上去亲切自然一些,然后又转身对着花梅青吩咐道:“我不管你现在心里是如何的想的,等会进去见到花槿露的时候都要给我放客气一点,当着你父亲的面,无论如何都要注意,否则,要是惹得你父亲不高兴了,我到时候也帮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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